顧長寧說了一半，這也是最淺的那層原由，且慕容家看似不大征皇族寵信反而總像是在提防也是人盡皆知的。
獨孤騫接了這個說辭，且他也曾親眼所見北齊百姓如何謝慕容家的善心，這理由不算牽強。
他且相信了。
而北齊西漠王室走後，獨孤騫一個人被留在了大征，西漠王唯道希獨孤騫從大征學到治國之道，工藝之巧。
兩國王室未走多日，獨孤騫特意挑了個霍瑾宸不忙的日子到訪東宮。這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獨孤騫為著今日先前便制造和霍瑾宸偶遇，說是同他切磋棋藝。
霍瑾宸不信，但還是應下了，他也想知道獨孤騫有何目的。
“太子殿下。”
這是近些日子來獨孤騫最規矩端敬的一回。
“西漠王子找孤何事？”
“我想與太子殿下合作。”
霍瑾宸有了興趣，挑眉道：“哦？西漠王子想同孤合作些什麼？”
顧璟灝猜的不錯，霍瑾宸這會兒也是心有算。
獨孤騫神肅穆，不曾有一玩笑之意，“太子殿下和我合作，我保西漠忠于大征，朝貢再加如今之數的一半。”
霍瑾宸眸鷙，也展出平日里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真是舍得。”
獨孤騫料想到的霍瑾宸的反應，繼續道“要求與太子殿下的合作，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霍瑾宸聞言輕笑，“為什麼要與大征合作？不是北齊也不是南俞？”
獨孤騫早想好了霍瑾宸會有哪等質問他的話。
“大征與北齊之間一直太平，這其中自是不了大征在背後的牽制，我雖暫時只知道大征北境兵力也是震懾北齊的原由之一，但其中定然有其他法子，與北齊合作倒不如直接給你機會打到西漠國都。至于南俞...”
“南俞王生殘暴，比我父王更甚，這樣的人，前能違背與大征盟約，後自是可以違背與我的盟約。何況我這樁事也不是誰人都能接下的。”
“我能看得出陛下對太子殿下的信任，太子殿下自會告訴陛下我今日所言。”
“你為了什麼？”
獨孤騫沉片刻，“為了西漠百姓安寧，不生戰火，也為了我母親，不愿讓一輩子活在旁人閑話之中。”
“說了這麼多，大征要付出什麼代價？要給你些什麼？”
“太子自然是能看明白的。”
“能將朝貢之話說出口，你想要的是西漠王位。”
“是。”
“那你怕是找錯人了，孤本事再大也干預不到西漠自己家的事。你也不怕孤告知西漠王？”
更何況，如今的安寧已然來之不易，誰都不可能那百姓安寧來冒險。
獨孤騫知道和大征合作的益，同樣，此舉冒險，想功必得是要些代價的。
“殿下知道我父王將我留在大征的用意，讓我遠離西漠為我那弟鋪路。我是死是活他是不會在意的，他心里只有他那小兒子。我也相信殿下自是不會告知父王，你將我給父王讓他殺了我于你無任何益。”
“既是想拉他下王位...”
“不，這還不夠，殺了他才能永絕後患。”
獨孤騫說的斬釘截鐵，霍瑾宸也由不得愣了一下，筆尖墨水跌落宣紙之上，暈染出一圈水墨...
——
霍瑾宸自那日送給顧長寧東宮令牌之後心快活不，偶有閑暇也去尋，他樂在其中。
兩人平日里見面之不多，他也不愿讓人說顧長寧閑話，與相時總是有分寸的。
“你會琴？”
顧長寧也并非詫異，只是嘆霍瑾宸樣樣都會。
“嗯，若是想聽，為你作一曲不難。”
霍瑾宸時多用琴，隨著長大他也越發不開，因此聽過他琴之人寥寥無幾。
“嗯..這兒也沒有琴，下回，下回長寧定要聽殿下琴。”
第22章 妃嬪小產
兩人愈發親近，也漸漸沒了素日里退卻的模樣，霍瑾宸原以為顧長寧現有了機會自是會找時機見見父親母親，可顧長寧也不曾因為霍瑾宸給的令牌讓旁人非議。
只當那是他的心意，若有機緣，自是能用上的。
顧長寧而後聽周準提了一說是霍瑾宸有幾回來見還是前一日晚睡將公務給置好了，聽這話嚇得連忙問周準這倒是是不是真事兒。
周準連忙說自己不敢欺瞞，顧長寧試探地話里話外提醒了霍瑾宸一番，結果不提醒還好，話剛說出口霍瑾宸還帶著那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看得心里發。
“有何不妥？”顧長寧發問。
“不，并無不妥，你的話我在心里記下了。”霍瑾宸笑的燦爛，腦海中都能浮現出日後兩人親之後也會是這樣這樣規勸他。
顧長寧說了一番話到底還是白費了，霍瑾宸反而有理說他現下的日程就是正正好好，他每日就睡三個時辰，太久了第二天頭腦昏沉反而不好。
徽德近來也找上霍瑾宸的麻煩，原本顧長寧是答應好了日日陪練箭，建和帝都請了老師來教導徽德，然而霍瑾宸這麼一攪和顧長寧盡跟他相了。
徽德好不容易能和位比年長卻又人心好的姐姐作伴，霍瑾宸橫一腳簡直比從徽德手中搶走顧璟灝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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