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宸聽到顧長寧的話眉心微，他卻也不曾打斷顧長寧和朋友的對話。
明書瑜笑著擺了擺手，“你這忙我肯定幫，銀錢就不用了，先頭我也隨兄長在長安城外一同賑災來著，也是不曉得怎麼還有散在長安的流民。當時你不在我邊我就把你的那一份也做了，幫了災民也當是給你積福嘍。”
顧長寧輕輕上手了明書瑜臉頰，“書瑜真好。那就回頭等我回家就上你家住幾日，再學著給你做點心吃。”
要不是霍瑾宸和徽德在這里，顧長寧早撲進明書瑜懷里了。
“嫌棄你，上回還給我說學著做翅也沒做，你可別許愿了。”明書瑜故作鄙夷地瞧著顧長寧，角掩飾不住笑意。
明書瑜也是實話。
顧長寧吃癟，又道：“行吧，那換你給我做好吃的。”
明書瑜正手捉弄顧長寧，注意到一旁的兩位皇家子連忙收斂著又規矩起來，也確實不好在這里就留，于是便福了福。
“那阿寧我們下回見，殿下，公主，臣告退。”
顧長寧目送著明書瑜離開，方才的驚喜高興在此刻然無存，看著明書瑜還向揮手告別，顧長寧心中一陣酸。
當時只道是尋常。
現下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同明書瑜一起去西北一起下江南...
馬上便是重，卻也只能在佳節思親思友。
顧長寧心中嘆息著。
“日後機會還多，定然是能再見面的，秋獵就是個機會。”
霍瑾宸走到顧長寧邊，聲開口寬。實則霍瑾宸今日原是打算隨顧長寧回顧家，可徽德在邊卻也不方便，這才作罷。
“謝謝。”顧長寧抬頭著霍瑾宸回應他。
原是盤算著在長安城中再吃些招牌的膳食再回去，可顧長寧和徽德方才吃了許多糕點已然塞不下飯菜了，故而幾個人便也直接回宮了。
回去之時顧長寧幾番勸說徽德都不和他倆同乘一輛馬車，而這也恰好遂了霍瑾宸的意，他想同單獨說些話。
霍瑾宸由不得想起先前聽周準說起自己四哥和顧長寧在甘州之事，那時他就驚訝顧長寧一位萬千疼的小姑娘竟然會去賑災，今日親眼所見，心境與當時也不同了。
“長寧，你從前常會去幫著地方災民嗎？”霍瑾宸問道。
顧長寧思索了一會兒，想到是霍瑾宸聽到方才同書瑜的話了，答道：“我沒遇見過許多次，但是每每遇見總目驚心。長安附近實則都算不得什麼，先前在其他地方見著的才可怕。”
“食不果腹不蔽只是尋常，我還見過懷著孕的娘子用盡力氣生下孩子最後卻母子俱亡的，若是上了疫病還會更麻煩，牽連廣泛又難以抑制，會有很多人因此而亡。”
“賑災大臣總有照顧不周之，我先前見了許多，自然是遇著了就想著幫一把，費不了多心神，可他們卻能安頓下來過日子。”
“當然殿下也別因著這些覺著我是個善良之人，誰若害我，我定也是會欺負回去的使勁打他的。”
顧長寧最怕旁人對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做這些是因為見了許多，自此以後不想再看到許許多多人因天災家破人亡。
這只是的選擇，卻也不代表不曾出手相助之人就不心懷慈悲。
還權力地位，只要取之有道就好。
霍瑾宸若是因此真把當了菩薩心腸賢良淑德之人，那永遠也不想提及做過些什麼。
霍瑾宸心深被著，他明白顧長寧一直是個心中有數心堅定的姑娘，只是幾個
字眼并不能探知品格的全貌。
好在他們的日子還長，可以用一生去了解彼此。
“我聽說你在甘州時親力親為做了許多。”
“嗯...但是我一個人力量微薄，當時還有燕王，他也為災民做了許多。”
提起燕王，霍瑾宸此時已經無法像從前一般從容去看待。
他帶著些急切問道：“你和四哥還做過些什麼，你們還去過哪些地方，你告訴我。”
顧長寧笑道：“很多啊，譬如我和燕王是春日里在廣濟寺遇見的，就在那顆掛滿彩綢求姻緣滿的大樹下，元宵燈會見過，在甘州也常常見面。”
霍瑾宸似乎是聽說一句就能想到一幅幅畫面，他又一次拉住顧長寧的手，神中掩飾不住嫉妒，雙眸也在。
“日後我陪你全都再去一次。你也...多想著我。”
“我和殿下也一同做過許多事去過許多地方啊，我先前...也是頭回和男子一同過七夕。而且殿下的禮我可全收下了，旁人的我也沒收下啊。”
霍瑾宸一邊高興自己也同顧長寧有許多回憶，一邊又聽後半句話心中一，由此霍瑾宸想到了一個旁的問題，“先前是不是還有人去你家提過親？”
顧長寧子由不得向後靠去，想著霍瑾宸問的都是些什麼話。
“不算有，殿下就當作沒有。”
“誰。”
“......”顧長寧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在慕容府之時有幾位熱心腸的娘子來心過我的姻緣，但是我當真記不得姓甚名誰了。”
當時還同幾位娘子郎君吃過飯，自然也算不得什麼令高興的事兒，也不提及。
顧長寧出不差品行不差樣貌雖算不得什麼驚天地的人卻也差不到哪里，有此種種，有人惦記是在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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