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梳垂掛髻,也只戴了白玉鏤空金冠和一對鑲金玉釵,青半散于腰後。
這件裳一下勾勒出了修長窈窕的段,襯得人端莊婉約。
月映在面容上,添了些朦朧,得像一幅畫。
“殿下。”侍奉太後的嬤嬤請安道。
霍瑾宸一時看得失了神,聽到嬤嬤的話才轉頭。
也是聽了這聲話顧長寧轉過來。
嬤嬤自然是曉得霍瑾宸不是來尋太後的,笑道:“太後今日睡得早,這會兒怕是不能見殿下了,奴婢告退。”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突如其來見到他顧長寧一時忘了行禮。
“剛從父皇過來,今日是你生辰,我自然是要來的。”
顧長寧又看了眼天,道:“可...可已經夜了,宮門快要關了吧...”
霍瑾宸笑著拉去一旁石凳坐著。
“不晚,還有些時辰才會關宮門。”
顧長寧今日喝了些酒,面上紅撲撲的,說氣話來也有些,“你近來也忙,其實...”
顧長寧話剛說一半,霍瑾宸便將枚玉佩放進的手中。
玉佩潤澤細膩。
“我們一人一枚
。”
愣著,眼睛瞥到到霍瑾宸腰間已然戴上了和手中這個一對兒的玉佩。
顧長寧又雙手拿著玉佩仔細端詳著,玉佩上作點綴的不是尋常如意結,而是同心結。又看向另一面,出乎意料又在理之中的是綴珠上刻了一個“宸”字。
不仔細瞧是看不見的。
霍瑾宸摘下腰間玉佩拿給看,果不其然上面也有個“寧”字。
“你...”顧長寧驚訝得說不出話。
兩枚玉佩可以合在一起。
霍瑾宸也是思慮許久的,其它尋常什金銀首飾顧長寧日後是不會缺的,東宮他的私庫日後也是的。
他又是想送同心結,但只一同心結難免單調。
這玉是西域進貢的也是難得,思來想去,霍瑾宸便挑了出來制玉佩。
“若是心有顧慮現在倒也不必著急戴上它,日後你總能戴上它的。”
“嗯...”顧長寧抿笑著點頭,又道:“你知道我多大了嘛。”
“自然是知道的,你十七歲了。”
今日,顧長寧才算是正兒八經十七周歲。
蘇芷端了醒酒湯出來,遠遠見顧長寧笑著和霍瑾宸聊得格外高興,將醒酒湯放在一也不曾靠近兩個人。
——
十月初,秋獵在商州麓山圍場舉行。
麓山圍場是先帝時建造的圍場,建和帝初登帝位時停下了建造圍場的營建,也是去年方才建,查檢完畢。
此有高山,樹林,水源,地形地勢要比尚林苑復雜些,這里也有供棲息之所,故而并非一馬平川能見獵。
先前已有侍軍隊來這附近標記好指示之以免迷路,但也因此能考驗諸位王公大臣皇子公主的各樣實力。一月前已有大臣確認好獵分布況,圍場外安全也由林衛與上州軍衛,麓山圍場雖未建有宮殿但臨時營帳業已備好。
太子狩獵前已行祭祀儀式,祈禱狩獵的順利與平安。
大征秋獵也意在居安思危,以軍營代替宮殿也是提點各位大臣時刻為保衛家國作準備。
麓山圍場更大,更復雜,往年太子都能拔得頭籌,今年挪了地方眾人也都拭目以待。
秋高氣爽,秋獵的號角已然吹響。圍場四周,五品及以上文武百、皇室員以及林軍衛齊聚,整個場面肅穆而莊嚴。
皇帝穿獵裝,神采奕奕,手持一把致的雕弓,策馬向獵場中央。王公大臣命婦貴站了一片,眾人屏息凝神,目齊聚在皇帝上。
“今日秋高氣爽,正是狩獵的大好時節。此次秋獵是為了鍛煉我大征的將士,檢驗你們的手與勇氣。”
他停頓片刻,眼中閃過一銳利的芒,繼續說道:“狩獵之道,猶如治國平天下。要有勇有謀,臨危不。希你們在這片圍場中展現出你們的智慧和勇氣。”
說著,一旁的侍便拿來了弓。
遠,侍衛也適時放生了一只鹿。
建和帝的眉頭微微皺起,雙手練地將弓弦拉到極致,他的目如同獵豹般銳利,鎖定了那只雄鹿的心口。隨著弓弦的一聲清脆的震響,箭矢疾而出,劃破空氣,箭矢準確無誤地刺了雄鹿的心口。
雄鹿猛然一,隨後倒地不起。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紛紛表達對皇帝的敬意與贊賞。
“父皇,兒臣老師教導許久今日也想和幾位哥哥一同開始!”徽德公主獵裝微微昂首,輕笑一聲,聲音清脆而明亮。
先前徽德三腳貓的功夫也一直跟著建和帝秋獵,只是每每都排在諸位兄長後面,這回練好了,自然是要與他們同行。
建和帝笑道:“準了!”
顧長寧站在人群中,循聲向自己的兩位兄長,許久沒有看到他們在馬背上的樣子,今日一見悉又驕傲。
目向前便瞧見那一個個尊貴的皇子親王,徽德則是最前頭皇子中唯一的子。
再向前去,便是在建和帝側的霍瑾宸。
他的狩獵裝為玄,袍上繡有金龍紋,盡顯尊貴與威嚴。霍瑾宸的手中握著弓,他角帶著淺笑,神也顯示出他對這場秋獵的稔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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