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冷笑：“別裝什麼忠君國的仁義之士，若是真仁，又豈會給我這些藥吊著我的命？你提醒他，我不管他怎麼利用我又怎麼利用旁人，別忘了他答應我的，我要霍瑾宸的命，他得讓我親手殺了霍瑾宸。”
蒙面人笑道：“自然。只是您也別再做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之事了。秋獵行刺是我們主上花了大功夫舍棄了枚棋子才為您擺平的，您若是多做幾次這等事，只怕...您就是不想殺了太子。”
“至于德妃娘娘的尊位，您怕是也不想要了...”
晉王疾步上前扯住了蒙面人的領，再也沒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樣，眼前的怒火似乎是要將面前人焚燒殆盡。
“本王警告你，日後再提及母妃一個字我一定讓你主上殺了你。不要忘了，他是在謀逆，還沒當上皇帝。他有員的把柄在手里，我也有他的把柄在手里。若是我回頭大發善心做了正人君子將他的這些事抖摟出去，你說父皇會如何？”
第49章 算賬籌辦
蒙面人沉默片刻, 隨後卻是坦地笑了，“我家主上的謀劃就快了，不過剩了些細枝末節怕影響大局, 只再等一兩年罷了, 主上定會一舉功。”
“您即使是向您的父皇告發了又如何？您能確保他會發了善心恢復您母妃尊號，您又如何保證他不會殺了您？”
“他為了自己心的兒子繼位順利，怎麼會猶豫多殺一個您，不是嗎？”
聞言，晉王漸漸松開了那人的裳，眸中一悲戚如何也掩飾不住。
蒙面人依舊神自若，“太子曾經幫您頗多，您依舊想殺了他, 既然您和主上是一類人, 那就應當同心共謀大業。”
“說說吧，我還能做些什麼。”
聽到晉王這麼上道蒙面人作了一揖：“東宮安的人不在太子近, 開春給太子選側妃卻是個放邊人進去的好時機。顧家與太子聯結過深不利于大局。我家主上欣賞顧相, 顧相數十年如一日，是肱之臣, 也是未來替主上安穩局面的最佳人選, 因此主上想將他納麾下。屆時還煩請晉王出一份力。”
“他還打算從哪里下手？”
“回稟晉王, 顧相疼兒，拿兒做文章定能住肋，太子妃與太子再如何到底也不過幾個月的分, 不難下手的。”
晉王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馬球賽上見到過的顧長寧。與自己母妃子有些像...都是那麼肆意灑。
他從上能看到自己母親的影子。
“可惜了顧相一個好兒竟嫁給了霍瑾宸。”
蒙面人卻是大喜道：“您若是喜歡也不嫌嫁過太子, 來日主上也能遂了您的愿將賜給您。”
聽到這話, 晉王眉頭陡然一蹙，胃中翻滾, 面前之人簡直令人作嘔。
“你家主上既然看重顧相必然在事之後不能虧待他兒。本王奉勸你收起那些污穢的心思，更不要妄想揣度本王的意思。”
蒙面人聽到這話顯然更加曲解了晉王的意思，以為他當真是瞧上了弟媳，瞇著眼笑道：“是。”
——
昨日又折騰很晚，半夜里蘇莞跟著嬤嬤起去給顧長寧沐浴，蘇莞不服氣顧長寧跟霍瑾宸是怎麼做到日日這麼有興致的。
昨日向太子說了實話也是因著不想兩人因這些事離心，不是為了攛掇他們整日做這些的。
再這麼下去，顧長寧這幾日喝的那些補藥都能被消磨沒了。
蘇莞是瞧著顧長寧醒後霍瑾宸是如何被顧長寧一句話說陪多睡會兒的。
蘇莞沒眼看，干脆遣走了侍奉顧長寧洗漱的宮，將這寢殿又騰給二人。
顧長寧自進東宮後一日都未曾服侍過霍瑾宸更洗漱，這回反倒是讓理完公務回來的霍瑾宸伺候起。
顧長寧自睡醒睜開眼睛時就後悔昨夜的沖，他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用了那麼大勁兒，子骨都快散架了，躺在床上都不想。
“換個方向趴著，我給你系好裳。”
霍瑾宸讓靠在自己上，手輕輕扶穩的腦袋，自己琢磨著將那一件又一件裳給穿戴好。
顧長寧偏了個頭趴在他肩上，闔著雙眸好似一句話也沒力氣說，只留下陣兒鼻音，“嗯...”
“吃過飯再接著睡，不然要著了。”
“嗯...我已經了。”
可不得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早膳也沒用。
“這幾日我不會來了，你好生歇著，也別累去宮里了，嗯？”
後悔的不只是顧長寧一個人，還有霍瑾宸，實在是被一句話撥得失了理智，這麼做的結果就是今日剛起整個人氣神兒都沒了。
“嗯好，除了找母妃和六局先將章程定下來，除此以外我也不想彈。”
說及顧長寧的正經事兒，霍瑾宸也想起了一件要事告訴。
“對了糯糯，你二哥要帶兵去趟邊關。”
這是昨日議好的，燕王的提議不錯但仍有紕，顧璟灝確然有勇有謀但并沒有卓越軍功在，若是當主帥難免惹人非議，故而建和帝挑了位位不甚高但知南邊的老將為主帥，顧璟灝從旁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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