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顧長寧被他帶進寢殿又放在床榻上，一陣天旋地轉，待緩過來起時，霍瑾宸那張俊朗的臉龐便頃刻間出現在面前。
他靠得近，一淡淡的清香已然縈繞鼻端，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臉上。顧長寧不自覺臉上一片紅霞，心頭一，間止不住地干，微微往後挪了挪，手心都快要沁出汗來。
“別了吧...你說過了近來事多，明日不是還得忙？”
顧長寧了干的，已然不用想就知道他這會兒要做什麼。
“你說了今日不走要留下來。”他反駁道。
“是，可我不是這個意…”
未盡的言語被鎖在了一個綿長的吻里...
——
次日的霍瑾宸依舊不曾耽擱時辰，照例起了個大早。而這回在顧長寧尚且睡之時，東宮來了位稀客。
自霍瑾宸答應與獨孤騫的易後兩人一直保持著該有的緘默與距離。
可昨夜霍瑾宸卻給獨孤騫遞了消息然後他找時機來東宮一趟。于是獨孤騫便藉著討教東宮詹事府的名義來了此。
獨孤騫馬不停蹄來了東宮，實則他很好奇，霍瑾宸有什麼話要在這些時候當面同他說。
“孤答應助你一臂之力，可你得另答應孤一個條件。”
獨孤騫沒有料想到，金口玉言的東宮太子竟在這時候重新要價。
獨孤騫賭了一把，他選擇相信霍瑾宸的為人，不過遲疑片刻便道：“殿下請說，小王答應就是。”
“必要時，你得替孤保護好，送回西北慕容府。”
這里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獨孤騫心中驟然一驚。鷹眸盯著霍瑾宸。
難道…這東宮要生？
第57章 欺騙
從昨夜里回到東宮開始, 霍瑾宸已然有了自己的謀劃。他只能從賢王現如今暴的目的出發，一步一步，探明他幕後的控。
賢王從來不是好應付的對手, 他用最長的時間來謀劃最大的棋局, 掩人耳目到這種地步，將野心包裹在赤膽忠心里，霍瑾宸無毫準備，他必須要時刻謹慎小心。
昨日的噩耗讓霍瑾宸心沉重，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父皇瞞了他這麼久。大征的安危，顧長寧的平安，父皇的命，賢王的謀逆。這些事一齊在了霍瑾宸上。
“風雨飄搖江山老, 天下終歸顧氏名。”
裴京懷坐在殿默默誦著這麼一句最近在長安城中傳頌的歌謠。霍瑾宸的書信里暗指大征政不穩, 他放心不下，故而尋了個不被人懷疑的借口來了東宮。
明書瑜前些日子聽的流言只是一半, 另一半便是裴京懷如今所言。
“賢王是打算從顧家下手。”霍瑾宸道。
聽聞這個名字時裴京懷猛然瞳孔驟變, 他如同當時看到奏容的霍瑾宸一樣，不敢相信這些事端皆由賢王而起。
“殿下對我真是坦誠。”裴京懷隨口扯了一句話, 略略掩飾心中震。
霍瑾宸毫不在乎, 繼續道：“你得替孤去建州一趟。去查南俞和賢王如何如何聯系, 此外，先前賢王南巡各州，孤不放心, 你也再走一趟。”
裴京懷頷首, 眸中一抹急切, “殿下在長安能否忙的過來？晉王，豫王, 越國公，這些人到底有何牽扯都需厘清。再者賢王籠絡朝臣已然是不爭的事實，那他到底勾結了多，是否邊防軍都與賢王有所牽連，軍，京畿大營，各都督府，殿下打算如何手，從何手？”
“孤有安排，卿且放心。孤最不放心的，是賢王與南俞究竟謀劃了什麼。”
霍瑾宸可以徐徐圖之，他可按照賢王設下的陷阱往前走，以此清他的全盤。打他的計謀，換來的只是不止的爭鬥和博弈。
可南俞不一樣。
那是虎視眈眈的敵國，他得派可靠之人去盯著。
聽過霍瑾宸的話，裴京懷沉默良久，最終嘆了口氣，“是。”
“只是…孤食言了，要讓委屈了…”
——
數日後，
“多謝賢王向陛下進言，幫小了卻夙愿。”
孟臨在賢王回長安之後便率登門拜訪。
“越國公言重了，本王也不過是看嘉合縣主一片癡心罷了。太子國之儲君，理應充實後宮，嘉合縣主德才兼備，與太子殿下也是良配。”
賢王的話語極有份量，若是想幫孟若嵐東宮，有賢王的舉薦才能多幾分功的把握。
越國公此時坐在椅子上躊躇不敢上前。他今日是親自來送禮的。
要說賢王也忒奇怪，答應幫他的忙卻不收禮。越國公不止備下了黃金，更是帶來了珍稀寶，可賢王卻一樣都不收。
他倒是心里有幾分忐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圖名利之人才可怕。這如何不讓越國公頓張？
“賢王…臣…”
賢王何其聰明，自是瞧出了越國公所想，角翹起坦誠笑道：“這本是舉手之勞，何況這也是為了本王自己侄兒，嘉合縣主與太子殿下一同長大，他邊多個知心人伺候也是好事。至于國公的心意本王收下了，然則無論是黃金還是舍利子，本王不得不推辭。若是讓旁人知曉了，難免于越國公清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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