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說過了,您不想太子妃冒險,太子妃得平安去慕容府。推舉的秀里有賢王的眼線,得讓他們相信計劃順利進行才不會生,您也能有時間對付他。”
霍瑾宸吐了口濁息,沒了往日的威儀,倒像是個傷的孩子,他抬手抹去淚痕,聲線哽咽不穩,“你去告訴何正則,日後太子妃的食住行必須由他親自過一遍。”
東宮的人底細都很干凈,但難免賢王沒有安人進來,他得防著。
“是。”
“將秀名冊從那兒拿走。”
“名冊中有明國公的兒,明姑娘是太子妃的朋友,或許殿下可以選來給太子妃作伴。”周準也非隨口提議,反正太子不過是緩兵之計,最後都是會封賞放走人家的,倒不如讓太子妃高興。
有些眼線要放進來,但也不能只選眼線進來,未免過于刻意。
“不會因為自己想找人作伴而讓朋友來東宮。”
霍瑾宸了解,他要是這麼做了,那顧長寧才是真恨他。
周準記下,“是。”
“殿下,另有一事,近日邊境傳來的奏報與顧將軍的奏上對邊境狀況描述一致,南俞打算求和。”
霍瑾宸已然料想到了,冷笑一聲,“不知皇叔建州一趟給了南俞什麼好。”
這邊蘇莞和蘇芷原想寬,順道幫著罵一通太子,然而顧長寧轉去做了正經事,拿來醫署的開銷做核準。
蘇莞到覺得是個好事,早日明白,也免得為不值得之人傷心。
顯然,顧長寧也這樣想,的本意就是地位尊榮,如今也都得到了。與霍瑾宸曾經的意不過是意外。他騙了是事實,會及時止損,不會再對霍瑾宸投。做好東宮的太子妃,來日順利穩坐中宮就是了。
朝中事多,多長點心來還來不及。就當是從前瞎了眼,一個狗男人而已,不會令智昏,更不會為智。
“參見太子妃。”何正則得了允準,進殿問安。
“不必多禮。”
何正則忐忑著,左瞧右看也沒從顧長寧面上找出多一多余的傷心難過,他收回了視線,適時將一封信遞了上去,“太子妃,這是顧將軍的家書。”
何正則一邊將信給顧長寧遞上去,眼睛一邊瞄書案上的名冊,看樣子顧長寧還沒打開看。故而他趁著顧長寧心思撲在顧璟灝的書信上時,悄將那朱紅的冊子拿了揣懷里。
“何監,你這是…”顧長寧目靜靜注視著何正則從試探出手到拿到名冊,看著何正則的舉略有不解好奇。
何正則賠上笑臉,尷尬道:“字太小,怕您眼睛累著,奴才重新謄一份去。”
顧長寧不信這話,但也會錯了意,以為是霍瑾宸覺著挑不到他心上,“那何監拿去吧,殿下選好了你送去禮部。”
何正則開口解釋,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只會越描越黑,故而閉了。待事翻篇了,就看霍瑾宸自己怎麼辦了,這些事他摻和不了。
“是。”
——
春日已至,天氣已然暖和了起來,樹木綠芽茂盛,青草也重新長了回來,晨起有些清涼,但到了上午和風陣陣。雪團也往外挪了,它不搭理霍瑾宸,倒是跟顧長寧親近些,不是窩在懷里撒懶就是在園子里沐浴暖。
逐漸,顧長寧和霍瑾宸生分了些,兩人這些日子鮮會湊在一起用膳,那麗政殿顧長寧更是再也不曾踏足過。
徽德近來都不理會霍瑾宸了,雖是怕著敬著這位六哥,但聽了他待顧長寧的變化,表面上瞧不出什麼,背地里見了他總要狠狠剜他一眼才解氣,心里也會罵著霍瑾宸的心像是被狗吃了。
太子與太子妃夫妻不睦,這消息自然是經霍瑾宸的準許傳到了宮里宮外,有人紛紛揣測其原由,大抵得出了結果,想來是關于顧家的歌謠讓太子忌憚起顧家,故而連同著太子妃也遭了冷落。
聽到這消息最為著急的是皇貴妃,為著此事親自踏東宮訓斥了霍瑾宸一番,幾乎是毫不客氣指著他鼻子罵,又罰他在宗祠跪了一個時辰反省。
皇貴妃轉頭去寬了許久顧長寧,告訴霍瑾宸日後若是待不好,便來坤寧宮告他的狀。
霍瑾宸還高興的,跪一個時辰,能得一個時辰的清凈去想顧長寧。
的狀況何正則每日來報,說吃得好也睡得安穩,霍瑾宸吩咐何正則提醒顧長寧能自由出東宮,別整日憋在東宮。去宮外無論尋明書瑜還是回家探親都方便,到時候有銳保護,不會出意外。可何正則說宮外流言未散,顧長寧不想多事,想待日後再出宮游玩。
待有適當的時機,他會先送去別暫避,只是他也會擔心,兩個人是否會再也見不到面了。
幸好顧長寧還沒有很喜歡他,不然一定會傷心難過。霍瑾宸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過顧長寧對他喜歡得不夠多。
西北有手握軍權的慕容家,他若是敗了也一定能護得住顧長寧。
若是敗了,賢王一定會趕盡殺絕,就是不知他若是死了,顧長寧會不會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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