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看評論發現傳了一章中秋謀逆,瞬間睡意全無!已經把的那章加到了122章中,所以請沒看到的寶寶們重新看下122章哈,現在的122章是兩章的容。新來的寶寶不影響。很抱歉影響了寶寶們的閱讀驗。(特別謝寶寶‘喜歡秋田的小汐兒’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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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大典之後,皇帝再次下旨。
“皇太子已立,東宮不可無主。裴氏之裴輕窈,端莊淑惠,溫良恭儉,朕心甚悅。特下旨,待太子傷愈,便擇吉日,行大婚之禮,冊為太子妃。”
旨意一下,滿朝皆靜。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皇帝對裴家,對這位新晉太子的最高封賞。
但只有謝循自己知道。
他之所以同意謝奕修娶裴輕窈,是存了補償之心!
跪在百之首的裴守勤,臉沉。
他本就不想讓自己的兒嫁到皇室!
更何況現在知道自己的妻子被謝循囚!
他不可能讓裴輕窈嫁給姓謝的!
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還是緩緩開口。
“臣,謝主隆恩。”
眾人都以為他是承了這好意的,很快就會榮耀加,丞相加未來國丈的份,那裴家將來可是貴不可言!
但裴守勤卻跪地再道,“陛下,臣恐擔不起這太子妃之位,因為已經和寧國公世子私定終了!不日將要完婚!”
他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嫁給仇人的兒子!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尤其是謝奕修,當場變了臉!
“裴大人,窈窈什麼時候和寧國公世子定的親,我怎麼不知道!”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裴守勤不卑不道,“不久前。”
謝奕修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
龍椅上的謝循自然也聽出裴守勤的抗旨之意。
“裴卿,如果朕一定要賜令為太子妃呢?”話里的威脅的意味明顯!
裴守勤眼神凌厲,但只能意有所指道,“陛下行這強奪之舉倒是嫻。臣無話可說,唯有一死,請陛下三思!”
“放肆!”謝循臉一沉,一拍龍椅。
眾人嚇得跪了一片!
謝奕修眼神幽暗。
眾朝臣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
這裴家顯然不想把兒嫁給皇室,但他們這位皇帝倒像是非要強娶人家的兒做兒媳!
“父皇,太子妃的事不急!容後再議!”謝奕修知道裴守勤心里在想什麼。
所以,只能打個圓場,讓今天的事暫時擱置。
但重來一世,他不會放棄娶裴輕窈,無論會有什麼樣的阻礙!
當晚,宮中設下宴席。
滿朝文武推杯換盞,慶賀新太子主東宮。
白天太和殿上的劍拔弩張,似乎再也沒有人提起。
皇帝似乎心很好,換下了一龍袍,穿著便服,臉上帶著笑意,頻頻舉杯。
“裴大人,今日,朕要好好敬你一杯。”皇帝端起酒杯,對著裴守勤。
“你為朕培養了一個好兒子。”
絕口不提要搶人家兒做兒媳的事!
但這假面之下都是波濤洶涌!
裴守勤假笑:“陛下言重,此皆是臣的本分。”
“坐,坐下說。”皇帝笑著了手。
“今日沒有君臣,只有家人。”
裴輕窈坐在父親的側,看著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
心中卻總有一說不出的違和。
已經聽說了父親私自為定下和寧國公世子的婚事,只是還沒來得及詢問!
謝奕修坐在的對面,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裴輕窈知道,這事對他打擊不小!
想來他一時也無法接。
倒是陸景殊頻頻朝投來討好的笑意!
裴輕窈又尷尬又無可奈何。
皇帝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他看著謝奕修,越看,眼中的笑意便越是恍惚。
“你……長得很像你母親。”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酒後的迷離。
氣氛,瞬間一滯。
裴守勤端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謝奕修執杯的手指,微微收,面上卻依舊不聲。
裴輕窈的心,則猛地提了起來。
李貴人,是宮中的忌。
自從被誣陷與侍衛有染被打死之後,這個名字,便再也無人敢提起。
“特別是這雙眼睛……”皇帝像是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變化。
依舊自顧自地看著謝奕修,喃喃道,“朕當年,就是看了這雙眼睛一眼……”
他似乎陷了某種久遠的回憶,眼神迷離,角甚至帶上了一溫的笑意。
暖閣,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片死寂之中,皇帝看著謝奕修那張與記憶中逐漸重合的臉,結滾,竟無意識地,從邊溢出了一個名字。
“阿玉……”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響起。
裴守勤手中的白玉酒杯竟被他用力的碎!
琥珀的酒,濺了他石青的袍。
他臉上盡褪,一片煞白。
眼中此刻,滿是無法掩飾的殺意與怒火!
裴輕窈被父親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起:“父親,您怎麼了?”
這聲驚呼,也瞬間將謝循從迷離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他猛地回神,看著裴守勤煞白的臉。
酒,瞬間醒了一半。
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朕……朕有些醉了。”皇帝猛地站起,用一陣劇烈的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今日就到這吧,都……都退下。”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慌。
“兒臣告退。”謝奕修第一個起,聲音聽不出任何緒。
“告退。”裴守勤咬著牙說了兩個字!
他的腳步,甚至有些踉蹌。
接著,文武百都起告退!
很快,只剩下皇帝一人。
他頹然坐回椅子上,眼神沉得可怕。
謝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
怎麼會……怎麼會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那個被他埋在心底,藏了二十多年。
既是他求而不得的執念,也是他一生罪孽開端的,名字。
另一邊。
回府的馬車上,一路無言。
車廂的空氣凝滯如冰,裴輕窈幾次想開口,問問父親為何要在朝堂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與寧國公世子已有婚約這種無稽之談。
但看著父親失魂落魄、雙拳握的側影,便知道,這與白天太和殿上的劍拔弩張無關,也與朝堂的權力傾軋無關。
只與那個從皇帝口中吐出的,名為阿玉的忌有關。
那是母親的閨名。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嚨里,變了沉重的嘆息。
馬車轔轔,終于停在了相府門前。
裴守勤先下了車,腳步踉蹌,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便失魂落魄地向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