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來，委屈地看著他。
“不給就算了，怎麼還打人”
“前幾日我讓青書給你送的布料呢？”
“給蘭姐姐和春姨了。”
“為何自己不留？”
“太深，不適合我。”
“……”
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姜月窈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忙改口。
“大人，我絕無嫌棄之意。”見他還冷著臉頰，姜月窈趕湊過去，低了聲音，，“雖然那布料做太深了些，但春姨用剩下的布料給我做了件小，我這會兒正穿著呢，大人要不要唔唔唔……”
陸綏白皙的臉皮染了一層緋紅。
他捂著的，咬牙切齒。
“姜月窈，你瘋了是不是？”
被捂著的姜月窈沖他討好地眨眨眼。
水漾的眸子撲扇撲扇，每撲扇一下，陸綏心頭的惱就消幾分。
片刻后，他松開手，恨得牙。
“你再口無遮攔，我就讓青乙用銀針把你的起來。”
“……”
姜月窈一把捂住，連話都不敢說了。
馬車終于安靜下來，陸綏著發脹的額角，待覺舒服了些，這才出了聲。
“金鑲滿玉是我的產業，你若是需要首飾，便去那兒挑選。”
“唔唔唔……”
見眼地看著自己，好似在問‘我能說話了嗎？’
陸綏瞥一眼。
“行了，別吵吵，有話給我好好說。”
姜月窈忙松開捂著的手。
開心極了。
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
“原來金鑲滿玉竟是大人的產業？我聽說京中貴都去那兒訂首飾，大人，你可真厲害。”習慣拍了馬屁，姜月窈接著又問，“我真的能隨便挑選嗎？掌柜的不給我怎麼辦？”
“我自然會待下去。”
“好咧，那我能挑幾件？三件……哦不四件行不行？”掰著手指頭，“春姨一件，蘭姐姐一件，我一件，沉魚一件。”
“你胃口倒不小。”陸綏冷哼。
姜月窈也覺得自己太過貪心。
陸大人送首飾，卻偏要給家人一人一件。
的確不合適。
正要改口，卻聽見陸綏說。
“準了。”
姜月窈大喜過。
“多謝大人，嗚嗚嗚大人你真好。”
一高興，就想手去他。
指尖剛上他袖子，就被陸綏制止。
“別，坐好。”
姜月窈一頓，接著慢慢坐直子。
一個勁兒地朝他傻樂：“大人，你怎麼這麼好呢？你對我也太好了。”
“唉你真不能對我太好，你若是這般下去，更堅定了我要當你外室的決心……”
“姜月窈。”陸綏打斷的話。
“啊？怎麼了？”
“本大人可憐你，送你幾樣首飾，你卻恩將仇報想要當本大人外室？”
“不……不能嗎？”
“想都不要想！”
拒絕得干脆利落。
搞得姜月窈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很丑，以至于陸大人一想到讓做外室就無法忍。
馬車又行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玉龍湖畔。
馬車統一停在不遠的空地上，眾人下了車，步行至湖畔。
姜月窈跟著陸綏下了馬車，又跟著他一起來到白玉龍湖畔。
此刻的湖畔，已經搭了很多的棚子。
這些棚子都是京中貴人所搭，花花綠綠，一眼看去，很是漂亮。
姜月窈跟著陸綏下了臺階。
裁判所坐的位置在高臺之上，高臺搭在正中央視線最好的位置，袁舒妍派人來說，袁家的棚子就在高臺的旁邊。
姜月窈拉著沉魚跟在陸綏后，一路往那邊去。
當時沒想那麼多。
拉著沉魚跟得有些，當時人太多，第一次來這邊，害怕走丟。
但卻低估了陸綏在京圈中的影響力。
他出現的那一刻，每一個棚子里都出現一陣不小的。
“陸太傅竟然也來了？”
“我聽說他是今年賽龍舟的裁判，自然是要來的。”
“天啊，你們還記不記得四年前，他參加過一次賽龍舟比賽，當時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明明是文臣，材卻練得比武將還要好。”
“我怎會不記得？自那之后，我便對他朝思暮想。”
“只是可惜，他好像不喜歡人。”
姜月窈猛地睜大了雙眼。
不喜歡人？
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他……喜歡男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姜月窈就覺得十分有可能。
畢竟無數次想做他外室，都被他拒絕得徹徹底底。
和沉魚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熊熊燃燒的八卦火。
就在這時，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傳過來。
“陸大人邊怎麼還跟著兩的？”
“們是誰呀？”
接著一道極其耳的聲傳來。
“呀，萬鶴樓掌柜的，一個低賤的商，竟也配來這種地方。”
是香凝郡主的聲音。
姜月窈本不想理會，但邊的沉魚聽不下去了。
一個轉，走到對方棚子前。
抬腳就踹過去。
“你說誰呢？”
速度快得讓姜月窈都驚呆了。
趕上去拉住，看了一眼香凝郡主鐵青的臉，低了聲音。
“你瘋了？是郡主……”
“郡主又怎樣？郡主就能隨意辱別人？”沉魚抬手，指著香凝郡主，一怒氣，“大清早出門不刷牙？臭烘烘的，二里地都能聞見臭味。”
“你……”香凝郡主一拍桌子站起來，“哪來的下賤貨，來人，把給我押上來掌。”
守在邊的丫鬟婆子一擁而上。
正要手，陸綏低沉的嗓音傳過來。
“郡主好大的威風。”
姜月窈看著去而復返的陸綏，一把將沉魚拉過來，站到了他后。
陸綏負手而立。
一玄青錦袍，嗓音不急不緩，卻偏偏讓人不敢再放肆。
香凝郡主氣得半死。
“太傅剛才沒聽見麼？剛才這賤人辱罵本郡主，辱罵本郡主就是在辱罵皇室，若是傳到……”
“誰辱罵皇室？”
一道清潤的嗓音傳來。
眾人回頭，便見太子領著一群年輕男子走過來。
眾人起行禮，姜月窈也趕拉著沉魚朝太子福了福。
太子卻無視眾人，直接走向陸綏。
“太傅你終于來了，本宮都等你許久。”
陸綏朝他拱手：“讓太子久等，是臣的不是。”
“哎呀我不過就隨口一說，誰不知道你忙？”
太子對太傅態度親中又著恭敬之。
眾人看陸綏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謹慎。
香凝郡主卻不樂意了。
“太子哥哥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妹妹，你就任人這麼欺負我？”
太子看一眼，臉上的表一下子淡了下來。
“能惹得太傅怒，香凝，你本事當真不小。”
此話一出，眾人臉都變了幾變。
京中都知道太子對太傅一向敬重，卻沒料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而此刻的香凝郡主，在眾人面前落了臉。
惱怒，卻又不敢再放肆。
視線落在太子后的那群年輕兒郎里。
臉一沉。
“陸郎，你躲在哪兒作甚？我被人欺負了，你難道不知道站出來幫我說句話嗎？”
姜月窈，順著的視線看過去。
人群里，陸衡青穿銀白龍舟服，玉樹臨風，十分打眼。
被香凝郡主點名，他垂眸像是沒聽見一般，沒半分。
直到對方沉不住氣，氣勢沖沖地走到他面前。
“陸衡青，我你呢，你耳朵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