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貴妾？
還是天大的造化？！
姜月窈氣得臉頰通紅。
“裴鈺，你惡心誰呢？貴妾？我好好的良家做你的貴妾，你臉可真大。”
“窈窈，心氣高是好事，但也要考慮現實；如今我份不同，而你份低微，是不可能為我正室的。”
姜月窈故意惡心他。
“那怎麼辦？除了正室，其一切我都不稀罕。”
說著突然湊近陸衡青，“不如這樣你看行不行？”
陸衡青看著突然湊近的小臉，原本平靜的一顆心突然跳一拍……
“窈窈-----”他呢喃出聲。
陸衡青覺得自己很奇怪。
之前在蘇城，姜月窈滿心滿眼是他的時候，他卻嫌太過聒噪粘人，也嫌毫無子半點該有的矜持和淡雅。
可自從京城相遇，邊之人仿佛都被所吸引。
上次是馮征，這次又來了一個都督府袁公子……一想到連三叔都站在那邊，陸衡青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
姜月窈本就是屬于他的。
憑什麼被別人覬覦？
姜月窈只顧著說自己的：“我之前算了一筆賬，你過去七年一共花了我將近四千兩銀子，包括上京時，我給你的兩千兩。”
“你若是將這四千兩還我，咱倆的債一筆勾銷。”
原本沉浸在自己緒之中的衡青，一聽到這話，心頭那點子旖旎念頭瞬間消散得干凈徹底。
他看著姜月窈，仿佛不認識一般。
“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
“你我共同生活七年，這七年的難道抵不過四千兩銀子？”他看著姜月窈的眼神滿是失，“窈窈，你太讓我傷心了。”
姜月窈都被他氣樂了。
“裴鈺，我見過太多厚臉皮的人，卻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厚無恥之徒！”
“你傷心什麼呢？”冷笑著問，“暫且不提咱倆的婚約，就說當初我救你一命，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是個什麼德行？”
“不蔽，一破爛，渾臟污不堪，被幾個老乞丐拳打腳踢，里直吐……”
“夠了！”陸衡青突然低喝出聲，他雙眼盯著姜月窈，像是要吃人，“你給我閉，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聽，過去的一切我統統都要抹去……”
“所以，”姜月窈直勾勾對上他駭人的眼神，低了聲音，一字一句，“我也屬于你過去的一部分，還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陸公子便想將我一刀抹去，從此世上再無姜月窈，也不會再有裴鈺。”
“你開啟陸衡青嶄新的人生，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和污點……”
陸衡青慌了。
“我沒有……我怎麼舍得殺你……窈窈，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姜月窈一把將他推開。
之前一直抑的恨意涌上來。
恨得兩眼通紅。
“人在做，天在看，裴鈺，我等著你的報應！”
說完轉離去。
陸衡青追上去，手挨上的胳膊，正要拽住，沉魚一個閃過來，擋在他面前。
冷著臉：“你再一下試試。”
本就在姜月窈那兒沒討好的陸衡青，見這個下人還敢攔他。
當場手就要去推沉魚，誰知，手還沒挨上，就被對方一把拽住，接著直接一個過肩摔……
‘撲通’一聲，陸衡青當眾被摔了個狗吃屎。
守在巷子口的長順立馬跑過來，見陸衡青趴在地上一不，他嚇得半死。
“公子---公子您怎麼樣？”
見陸衡青不語，他抬手指著沉魚：“你給我等著，我們夫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沉魚抱：“你們夫人又算哪蔥？”
“俠俠，你真是我的俠。”
姜月窈一把拉著進了院子，無視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陸衡青，‘砰’地一聲關上大門。
一邊拉著沉魚往里去一邊膽戰心驚。
“你別把他摔死了。”
“不會，我用的巧勁，他死不了。”沉魚一邊走一邊看，猶豫了一下，出聲問，“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姜月窈也沒瞞。
拉著進了自己屋子。
泡了茶，拿了瓜子來，兩人坐在一堆。
“他五歲那年被拐賣，賣去了蘇城，過了兩年，養父母相繼去世，他了孤兒，無人管他，整日靠乞討為生，我遇到他時，他已經十三歲，剛從一戶人家得了骨頭，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被其他乞丐惦記上了，幾個人打他一個，我遇到他時，他就剩最后一口氣。”
“因為可憐他，我便將他帶回了家。”
“娘親是不愿意的，說他年紀太大，養不，便想將他趕出去。”
“可我當時就跟鬼迷心竅似的，非要留他下來。”
“我娘到底是沒執拗過我，最后勉為其難留下了他。”
“娘在世時，他偽裝得很好，子溫和善，待我更是全心全意，后來他過了鄉試，又穩穩當當過了院試當上舉人。
“三年前，我娘去世，他漸漸暴本，開始看不起我。”
“但當時我滿心滿眼都是他，當他對我不好時，我從不敢從他上找原因，總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他。”
“直到今年春闈，他去年秋就進了京，一去幾月，卻連一封書信也無。”
“當時我心里就覺得不對勁。”
“春闈過了，他不出意外中了狀元，但卻遲遲未歸。
“直到有一日，京中傳來消息，說他被陸家找回，了尊貴的陸家三公子不說，還和香凝郡主訂了親事。”
沉魚聽得滿是火。
一拍桌子而起：“我去弄死他！”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出門，姜月窈一把拉住，哭笑不得。
“他那樣的人渣，何需你手？”
“我一直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沉魚，你且看著，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沉魚回頭看。
白凈弱的江南姑娘，在說自己這一段傷痛的經歷時，語氣平淡的好像在說旁人。
可想而知，在過去的那段時間里，是如何熬過那一段痛苦的背叛和拋棄？
其實沉魚不知道的是，姜月窈之所以現在如此平靜將一切說出來，不是熬過去了，而是真真切切地死過一回。
死過一回的人，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看不開的呢？
見看著自己，一臉心疼。
姜月窈正要開口，卻被對方一把抱在懷里。
沉魚心疼地輕輕拍著的脊背，就像姐姐一樣。
的聲音難得溫。
“別怕，我以后會保護你的。”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姜月窈瞬間紅了眼眶。
正準備說點煽的話回應一下，沉魚又一把將推開。
“下梁歪這樣，上梁也正不到哪兒去。”
“那個陸綏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后還是離他遠一些。”
姜月窈：“啊？”
“你啊什麼啊？”沉魚拉著坐下來，一本正經，“你若真想嫁人，我給你介紹一個，年將軍，文韜武略，滿京城找不到比他更俊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他心干凈，年有為，有錢有權，父母恩，兄妹和諧。”
“只要你嫁過去，家里的銀錢都是你管，到時候吃香喝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聽戲就去戲樓，想喝茶就去茶肆，絕不會有人說你半句不是。”
姜月窈激得結結。
“真……真有……這這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