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月窈立馬起了警惕。
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自覺后退一步。
見如此，安親王楚裕忙出聲。
“你別張，本王今日過來，并非是為了找你麻煩，而是替向你表示歉意，香凝被我從小慣，養得有些任，做事沖不計后果，對你造傷害，我可以彌補。”
“王爺言重了。”姜月窈神淡淡，“民不過是萬鶴樓小小掌柜，實在擔不起您的歉意；此事已經過去了，民亦不想再提，只要日后郡主不再找民麻煩，民就心滿意足。”
態度冷淡，安慶王也不惱。
聲音越發溫和。
“你放心，我已經責罰過香凝，日后定不會再來找你。”
姜月窈輕輕點頭：“那民先謝過王爺。”
說完，又接著道：“王爺今日過來只為了這事麼？若無其他事，我先去忙了。”
“可還有位置？”
“現在只剩下大堂還有兩位置，王爺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領你過去。”
“我無妨，吃個飯而已，坐哪里都可。”
姜月窈便在前領路，將他帶到大堂后面的一角落，安排好后，就離開了。
安親王看著走開的影，越看越覺得和記憶中那一抹倩影重合。
他不僅納悶，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在萬鶴樓用完午飯回到安親王府，剛換了服，正要去書房，香凝郡主就來了。
一見面，就問：“父王可將姜月窈那個賤人給發落了？”
“你聽聽你聽聽，誰家好姑娘整日將‘賤人’掛在上。”安親王突然就大肝火，“我就是太慣著你，才養得你無法無天的子。”
袁香凝整個愣住了。
看著自己的父王，不明白他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貫如此，父王從未說過什麼，可就去了一趟萬鶴樓，為何回來就沖發脾氣？
不理解，不明白，更是覺得委屈。
“父王為何沖我發火？姜月窈那狐子，本就是個賤人，頂著萬鶴樓掌柜的名頭，來一個貴客就勾搭一個，你別看長得清純，實則就是個萬人騎……”
‘啪！’地一聲脆響，安親王一掌扇在了袁香凝臉上。
他氣得渾發抖：“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一道人影沖進來，一把將袁香凝抱在懷里。
心疼得用手去被打的那半邊臉，隨后看向安親王，一臉不贊同。
“王爺為了一個外人，竟對咱的凝兒下如此重的手，你可是親生父親。”
此人正是安親王妃焦氏。
焦氏心疼地將袁香凝攬在懷里，輕聲哄著：“凝兒不哭，母妃為你做主。”
“做什麼主？欺辱人家，你還替做主，你真當我這個王爺做得太輕松是嗎？”
焦氏多是有些懼怕安親王的。
但在孩子的事上，極見他如此大肝火。
便生了幾分好奇。
“到底因為何事？”
“你問！”安親王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袁香凝，氣憤拂袖離去。
待他離去后，袁香凝便撲在焦氏懷里哭得驚天地。
“父王他為了一個賤人竟打了我，母妃，你要為我做主。”
“好好好，母妃為你做主，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香凝好歹是止住了哭。
一邊泣著一邊將昨日的事說了，末了又添了一句。
“父王昨日明明答應我要替我出這口惡氣的，可誰知今日去了一趟萬鶴樓，回來就打了我，母妃，定是那個姓姜的賤人在父王面前說了什麼，一貫巧舌如簧，又生得一副勾人的模樣，勾了陸綏不說，又來勾父王……”
焦氏越聽，臉越沉。
冷笑一聲：“呵，我倒要看看這位姜掌柜生得有多勾人。”
“母妃現在要去？”袁香凝突然止住了哭，拉著焦氏就要出門，“那咱們快去，今日定要好好收拾那賤人。”
“不慌。”焦氏坐著沒，“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我派個人去調查清楚再說。”
……
晚上從萬鶴樓回來，姜月窈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洗香香的沈寶卿，有那麼一瞬間是無語的。
“我同意你來睡了嗎？”
對方一本正經：“你不同意我就不來了嗎？你看我像是那種自覺的人嗎？”
“……”
姜月窈累了一天，懶得和打仗，等春姨送了洗澡水進來，便拿著自己的寢進了凈室。
陸綏當初蓋這套宅子，是為了自己偶爾來住住。
因此雖說是凈房，但里面足夠寬敞，里外用屏風隔檔，里間放著一個大木桶。
木桶旁放著架。
姜月窈了服剛掛上架，就聽見后有靜。
一扭頭，見屏風那邊有道黑影，嚇得尖一嗓子。
“誰？”
那黑影一溜煙就消失了。
姜月窈哪還有心思洗澡，裹上服就出去了。
外面臥房，除了睡在床上的沈寶卿，連個鬼影都沒有。
姜月窈問：“你剛才沒聽到什麼靜？”
“沒呀。”沈寶卿翻著手里的話本子，“我看得正迷，然后聽見你在里面了一嗓子。”
頭也不抬問：“你鬼什麼呢？”
“我剛才了服正要進浴桶，突然發現屏風那邊有個影子，我當時嚇壞了，就了一嗓子。”
“你不會看花了眼吧？”沈寶卿迅速抬頭看一眼，接著又盯著話本子，“也有可能是風吹，吹得院子里樹影搖搖晃晃，被你誤認人影也有可能。”
被這麼一說，姜月窈突然就猶豫了。
“剛才有風嗎？”
“有啊，還大的。”沈寶卿合上話本子，從床上起來，攬著的肩膀讓凈室去，“你放心大膽地去洗，我替你守著。”
姜月窈沒疑。
還激。
“卿卿，你對我可真好。”
“……咱倆誰跟誰。”
沈寶卿見進去，還不忘添上一句，“你放心大膽地，洗干凈些，我有潔癖。”
原本已經走進去的姜月窈又折返回來。
盯著。
眼神古怪。
“沈寶卿，你莫不是對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原本就做鬼心虛的沈寶卿，一聽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
“怎麼可能？我可沒想要看你！”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話明明就很有問題。
姜月窈冷笑一聲，手將往外推。
“沈大小姐，看別人洗澡會長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