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3章 大人這是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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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紹川的話一出,面前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姜月窈。

被特別關注的姜月窈,誰也沒看,只顧著手里的賬本。

段硯舟看著:“白家家規甚嚴,白大人若是回去晚了,定會到責罰。”

話音剛落,白紹川的話就接上了。

“無妨,昨日窈窈去府上,父親再三叮囑我,若是在外,定要多照顧一二。”

段硯舟一臉意外。

“小窈窈,你和白大人認識?”

“認識啊,”姜月窈拿筆寫上最后一個數,一邊合上賬本一邊道,“段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沉玉就是沈寶卿,而寶卿正是白公子嫡親的表妹,我去過太師府幾次,白家人待我都很好。”

說著鎖好屜,轉從柜臺走出來,誰也沒看,只看著白紹川。

“你等我一下,我去蘭姐姐。”

白紹川微微頷首:“好,不急。”

姜月窈抬腳往廚房那邊走,在經過陸綏邊時,胳膊突然被他一把握住,不等姜月窈回過神來,就被他拽著往外走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

大堂所有人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快走出大門,白紹川一個健步沖上去,攔住了陸綏的去路。

“陸大人,您這是干什麼?”

陸綏沒理,腳步繞過他,拉著姜月窈大步出了萬鶴樓。

而此刻,蒙了一圈的姜月窈也終于回過神來。

掙扎著,試圖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里出來,但陸綏握得極越掙扎,他手上力道越重。

疼得姜月窈小臉一白。

“你放開我!”

陸綏充耳未聞,繼續拉著大步往前去。

見姜月窈被他這樣拽著不放,白紹川眉頭一皺,抬腳正要追上來,卻被段硯舟一把勾住了脖子。

“白大人有所不知,窈窈是陸綏帶來京城的,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你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白紹川卻一把將他推開。

義正言辭。

“關系再好,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姑娘,段大人難道沒看見,窈窈姑娘被陸大人拽著,都要哭了嗎?”

他說著大步去追,但再次被段硯舟攔住。

“你這人怎麼這麼犟?陸綏還能欺負了?”

“再說了,你就這麼橫沖上去,惹了陸大人生了氣,你可想過后果。”段硯舟實在沒法,只能拿權人。

但偏偏白紹川出太師府,打小就走在權勢的頂端。

白家子弟在外溫和有禮,但從來不怕事。

聞言只輕輕一笑,想要推開段硯舟,卻發現被他得死死的。

他臉一變。

“段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得罪了,為了好友的幸福,我只能犧牲下自己。”

白紹川氣得臉頰都紅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姜月窈被陸綏推上馬車,接著,馬車駛離原地,漸漸消失不見。

等馬車跑的沒影了,段硯舟才放開白紹川。

他一邊整理著弄皺的袍一邊挑眉肆笑。

“你可不要讓老太師來找我麻煩,小事一樁而已,白大人不會這麼記仇吧?”

白紹川深吸一口氣,懶得再看他,抬腳匆匆離開。

他騎馬往春門巷的方向追趕,但追到巷子口,依舊沒看到陸家馬車。

在巷子口等了好大一會兒,素蘭都回了,卻依舊不見姜月窈。

素蘭勸他:“公子先回吧,陸大人不會把窈窈怎麼樣的。”

的話,讓白紹川心頭發沉。

但他一言未發,轉騎馬離開。

回到府上,恰好遇上從書房出來的白晉

“和同僚吃飯現在才回?”

“是。”

見他臉有點差,白晉問了一句:“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白紹川想了想,抬眸看著自己父親。

“父親,我記得皇上有意要給表妹和陸大人賜婚,這事后來為何不了了之?”

白晉嘆了口氣。

“還能為何?兩個都不愿。”

“陸綏也不愿嗎?”

兩人一邊往后院去,白晉一邊出了聲。

“陸綏十二歲時,被當年相國寺主持批過命,說他命帶孤辰寡宿,天生孤獨,與佛道有緣,生來六親緣淺,若是強求,會傷到至親之人。”

白紹川突然消了聲,眉目之間的沉郁也消散不

“這種話豈能相信?”

“當時陸家人的確是不信的,陸綏自小聰慧過人,十四便中了狀元,了翰林院,仕途坦,但在他十八歲那年,他的母親陸老夫人突然病重,昏迷不醒,毫無征兆。”

“陸家當時找了許多名醫,沒有一個診出病因。”

“當時還是相國寺主持的寂圣大師主來到英國公府,二話沒說,只將陸綏帶去相國寺住了三日。”

“三日后,老夫人蘇醒,無任何異樣。”

“從那之后,陸綏便搬出英國公府,住進他的私宅。”

“直到三年前,他被任命為皇太孫太傅,皇上賜太傅府,他這才從私宅搬回太傅府,但依舊是一人獨居。”

“聽說他半個月回老宅一次,陪家人吃頓飯,便離開。”

白晉輕嘆一聲:“皇上見他孤苦伶仃,便想讓他娶門親事。”

“當時正值新年宮宴,你姑父從漠北回京,皇上一時興起就提了這事。”

“當時,陸綏就拒絕了。你姑父也沒同意。”

“但皇上依舊沒死心,這親事就一直吊著……”

他說完問白紹川。

“你怎麼突然問起此事來?”

白紹川搖頭:“只是今日恰好在萬鶴樓見陸大人,便想起此事來。”

白晉沒多想,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各回各的院子休息去了。

……

夜深人靜的珠寶樓-金鑲滿玉大門口。

一輛馬車穩穩地停在那里。

馬車,姜月窈將臉扭到一旁,整個人氣呼呼的,連看都不愿去看坐在對面的男人一樣。

陸綏斂著眉眼,看了一眼手背上那一排清晰的牙齒印。

不由得冷笑一聲。

“姜月窈,你是屬狗的?”

“對,我就是屬你的!”姜月窈立馬反相譏,不甘示弱。

陸綏抬眸,幽深的視線落在氣鼓鼓的小臉上,深吸一口氣。

再開口,冷厲的語氣也緩了幾分。

“上次的事,是我說話的方式欠妥,你生氣不理我也應該。”

姜月窈震驚地睜大雙眼。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太傅大人這是在向我道歉?”

“為何不可?”陸綏看著,“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不可以。”

原本板著臉的姜月窈,眼珠輕輕轉了轉。

“別以為你道歉,我就會原諒你。”說著將白的手腕往他跟前一,“你自己看,手腕都青了。”

白得通

他剛才的確是使了些勁兒……

看著腕子上的淤青,陸綏挑開簾子,回頭看

“金鑲滿玉今日來了不新款,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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