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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不會是懷疑了蕭侯,眼下又疑上了本爺沒錯,我那日是在瓊華島當值,可我守的是大玄寶殿這一帶,沒去廣寒殿,我哪知銀環怎麼丟的”

史見這位爺語氣不善,忙告罪,“不是,就是例行問話,這不是還無寶的消息麼,想再確認有無的線索。”

長孫陵被他盤問幾番,終于不不愿說出個消息,“旁的倒也沒有,當時那刺客不是水上出來的麼,我後來帶著人乘船去水面搜尋,好似瞧見一道黑影從半空掠過,可惜離得遠,沒追著……”

這份口供照舊在傍晚下衙前,遞到裴越案頭,裴越自小博聞強識,有過目不忘之能,每份口供瞧過,能記個大差不差,長孫陵這份口供過眼,他便捕捉到了關于黑影的記載。

下衙走至正門下,正巧瞧見長孫陵與梁鶴與勾結搭背,將人住。

“我今日看了你的口供,你那日夜里瞧見一道黑影”

長孫陵老老實實在他跟前立定,想了想答,“是,那日夜里,刺客打水面而來,我奉陛下之命,帶著人撒漁網,意圖斷去他們的後路,大致在表舅你被圍困之時,瞧見有黑影從瓊華島掠離。”

裴越問,“什麼模樣,還記得清嗎”

長孫陵皺著眉,“隔得遠,哪記得清,再說了,當時就一眼晃過去,還以為是只黑鷹呢,沒當回事,這不是後來聽說有黑走了銀環麼,我便懷疑就是那人。”

言多必失,若是描繪得太詳盡,回去他跟青禾對口供怎麼辦

裴越尚在尋思,“從哪個方向逃離的”

長孫陵後腦勺,艱難搖頭,“看的不太……

裴越眼風銳利地掃過來,“那夜廣寒殿大火,大半天空被照亮,你能沒看清你在水面,當看得清清楚楚才是。”

長孫陵暗道不妙,頂不住他冷靜的目,最終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表舅,你怎麼不早問我,這……日過去了,我哪記得明白呀……昨夜喝多了酒,這會兒腦子是混的,”

裴越加重語氣,“仔細想想。”

長孫陵只能佯裝回憶,“好像是往西,也好像是往西北……”

西北是積水潭方向,沿水路出宮,只能往西北走。

“您總不能懷疑我跟刺客竄通……長孫陵要哭了。

側的梁鶴與見長孫陵被追問得可憐,也替他說話,“裴大人,陵哥兒在咱們幾個當中,記最是差勁,你今日問他說往西,你明日再問,他定說往南,就這麼個人,不靠譜,要不您盤問我,我替他答。”

長孫陵一拳擂到他口,疼得梁鶴與倒退兩步,直罵他混賬。

裴越被他們倆這麼一鬧,也沒心思再問,搖搖頭登車離開了。

長孫陵著他遠去的影,捂著心口松了一口氣。

回眸再看梁鶴與,拍了下他的肩,“我謝謝你,兄弟。”

梁鶴與只當他說反話,“我不埋汰你,裴大人能放過你你有所不知,如今裴大人在署區是人神共畏之所在,沒事都能被他審出事來,咱們往後見著他還是得躲遠些。”

長孫陵心想他不是沒事,他是真有事,那夜他可是伴著明怡給劉珍那邊施了,方得劉珍回奉天殿,真查到他上,明怡也跑不掉。

兩人先後上馬打算回府,梁鶴與突然想起一事,問他,“對了,你不是在院子里埋了好幾壇好酒麼明日捎一壺給我”

要旁的東西,長孫陵毫不猶豫,要酒,長孫陵就得掂量了,他如今就剩那麼五六壇老酒,準備孝敬師父的,不能給旁人。

“你要酒何用”

梁鶴與著眉心,著西北城郊方向,“初十是李藺昭的忌日,謝二定要去,我不得作陪,那個酒混子不是最喝酒麼,給他捎一壺去。”

長孫陵一聽緣故,頓時搖頭,“沒有。”別浪費他的酒。

梁鶴與不悅了,“哎哎哎,你何時這般小氣了,一壺酒而已。”

“一壺酒而已,你去街上買一壺不好”長孫陵策馬往前,

“街上買的能比上你私藏的好酒謝二那是什麼眼,一般的酒看得上”

長孫陵恨鐵不鋼,“你為了追求謝二,討好一個牌位,你能不能出息一些!”

“你出息,你至今連個愿意跟你議親的姑娘都沒有……”

長孫陵被他氣得沒脾氣了,不想與他說話。

梁鶴與卻不放過他,驅馬追上,“陵哥兒,我覺得你最近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

梁鶴與來來回回打量他,“我發覺你與你那位表舅母走得比較近,你不會覬覦裴大人之妻吧”

長孫陵滿肚子火被他唬了出來,一腳猛踹了他馬腹,“你找死,梁鶴與!”

梁鶴與的馬被他踹的往旁一偏,整個人差點撞在宮墻,罵罵咧咧道,“我幾回瞧見你們倆鬼鬼祟祟說話。”

“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得罪我表舅母,否則你一輩子都娶不到謝二!”

“那你別臉紅啊……”

“………”

裴越今日回得還算早,明怡那邊給他留了晚飯。

一回來便問他裴依嵐的案子,“長姐能救下來嗎”

“放心。”裴越心復雜看著,“敲登聞鼓的主意是你出的”

明怡揚一笑,“是不是太大膽了”

裴越很想說這是一招絕妙之棋,“是膽大,不過你怎麼知道能敲登聞鼓”明怡在鄉下,當不懂朝廷門道。

瞧瞧,夫君過于敏銳可不是好事。

明怡早預備著他問,“你不知道吧,我們花鼓戲里頭常唱一出‘明俄冤’,講的就是一姑娘因貌被權貴覬覦,最後全家慘死,這位姑娘上京告狀的故事……”

裴越耐心聽說完,又耳珠,“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告狀是要打板子的”

明怡被他得耳一紅,不自在道,“那總比為奴為婢要好”

裴越嘆道,“下回有事,先與我商議,別什麼事都往前沖,忘了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了”

明怡聞言間略有些發堵,習慣了往前沖,不習慣被人護在後,婚以來,裴越待始終一片赤誠,卻將他蒙于鼓中,心里免不了愧疚,不知該如何回應,悶悶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拾起筷子先吃飯。

吃完,夫妻倆坐在明間喝茶,裴越忽然間看了一眼付嬤嬤,“青禾呢,將喚進來,我有話問。”

付嬤嬤應了一聲是。

明怡則不覷了一眼裴越,懷疑他要審青禾。

果然,青禾吃飽進來,給姑娘姑爺道了一聲安,裴越開口便問,

“你那夜可是目睹黑高手從刺客手中拿走了銀環”

明怡坐在裴越一側,扶著茶盞擔憂地看著青禾。

青禾倒是比想象中要沉得住氣,直接回道,“沒有,我只是猜測而已,聽他們言語間,都不承認自己拿了銀環,認定是對方得了手,然後打了起來,後面的事我就不清楚。”

裴越覺得奇怪,若真是那位蒙面高手去奉天殿盜走了真的寶貝,他為何還要回到瓊華島來搶假的難不他不確信哪個是真,干脆都搶回去

可蕭鎮的反應,又不像出過奉天殿,出奉天殿是何等罪名,蕭鎮不會不清楚,這可比攻殺使館罪名大多了,換做是他,寧可設計在四方館圍殺李襄,也不會去奉天殿。

所以裴越推斷,蕭鎮那名黑高手從刺客手里奪走了假銀環,而盜奉天殿的,另有其人,至于令牌,不只蕭鎮一人有,甚至仿制的可能也不小。

這個案子遠沒有結束。

裴越著茶盞尋思一陣,最後問

“你可記得他往哪個方向逃竄”

印證口供實在是他多年來養的習慣。

青禾回憶了下那扇窗牖,“好像是西南方向。”

裴越心突了下,不對。

長孫陵說往西或西北,青禾卻說往西南。

那個窗戶口,裴越尚有印象,確實是朝西南,難不長孫陵記錯了

第43章 一更,定是抱錯了夫君……

明怡察覺他眸眼里翻騰著異手夠了夠他角,“家主,還在為案子愁呢”

裴越回過神來, 看向明怡,明怡面上罩著一層很晦的不快, 妻子從來都是好脾氣, 從不要求他什麼,大抵是這幾日太忙不曾陪,好不容易回來又盤問的丫鬟, 惹不高興了。

長孫陵那個人說話沒個準信,不值當較真,怎麼查雙槍蓮花的去, 他心里已有數, 仿得那般像, 定是對此知之甚深,查起來并不難,先等錦衛那頭了壁, 他再去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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