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結!
姜綿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麼說。
只能說了一下裴琰之請吃飯的事。
心聽了差點把垃圾袋踢翻。
“二也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麼對你?明明是謝晚寧栽贓陷害,居然想用錢收買你?”
“我提的。我讓他把謝晚寧弄走,他不肯,我就隨便提了個要求。”姜綿道。
“哦,你……你是害者,提什麼都不過分,可他居然多加了五萬,這不是用錢侮辱你的人格嗎?”心憤怒道。
“我收了。”姜綿又道。
“啊,給了咱就收,咱也不能白吃虧。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老這麼拐彎,累死我了。”
心撇了撇。
姜綿笑道:“等下我給你轉一萬。”
心愣了愣。
“你給我錢干什麼?”
“社會考生考大學也需要報班,買復習資料,你那點工資全被家里拿走了吧?真想在這里刷一輩子馬桶嗎?”
別看這里離繁華的蘇城還算近。
但在幾十年前,姜綿母親在這里創辦山莊時,就發現周圍村子的人普遍很早就輟學。
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就只能結婚。
十幾歲著肚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有些還要被男的打。
姜綿母親就在山莊開了培訓班,為周邊村民保留了一些崗位,尤其為人。
直到現在,依舊有不村民在山莊工作。
心就是其中之一。
“綿綿……”
心想抱抱,又覺得自己上臭臭的。
“好了好了,再說就麻了。”
姜綿轉去桌子。
兩人都沒注意到門口閃過一道影。
打掃完最後一個房間,兩人一起下樓。
心神神問:“你還沒說暗先生怎麼回事。”
“你別暗先生了,以後直接說債主。”
姜綿無奈說了一下和裴珩的事。
心好奇道:“裴總差你那十萬塊?”
“不差,那他想干什麼?報復我那個告白視頻?”
姜綿一想,兩眼發黑。
真惹不起裴珩。
心扶額,忍不住敲腦袋。
“你就不能往深了想?”
“難道是……”
“對對,往深了想。”
“難道他知道我和二的事?應該不會,他常年不在國。”
姜綿自我分析了一番。
“……”
心好像知道姜綿為什麼會被裴琰之欺騙了。
姜綿沒多想,也不想多想。
欠裴家的恩太多了。
即便裴家人不喜歡,可至讓好好長到了現在。
和裴琰之的事,再沒鬧大之前,過去就過去吧。
現在,只想該還的都還了,做自己。
想到還。
下午就能把十萬塊錢還給裴珩了。
……
午休結束。
姜綿去了西點房,準備做下午開會用的中式點心。
這些都是跟媽媽學的。
小時候寫過最多的作文,就是為媽媽一樣的人。
溫又堅韌。
好像有魔法一樣,什麼都會。
哪怕父親被抓,媽媽都沒有流一滴淚,依舊有條不紊地理所有事。
眼看父親的案子有轉機,媽媽卻意外車禍。
司機當場死亡,媽媽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姜綿到醫院時,媽媽全都是,握著的手。
“綿綿,相信爸爸,還有……一定要留在華克山莊……”
媽媽怕嚇到。
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都忍著劇痛在對笑。
再後來,姜家破產,父親被判獄,姜綿跟著裴太太回了裴家。
華克山莊了唯一思念父母的地方。
叮——
烤箱計時聲打斷了姜綿的回憶。
戴上手套從烤箱里拿出了自己做的鮮花。
正要裝盤時,幾人推門而。
餐飲部的四位經理簇擁著謝晚寧,說說笑笑,諂又討好。
只聽謝晚寧笑道:“我只是副總監,大家不用這麼客氣,讓你們陪我過來,真是辛苦了。”
謝晚寧站在中間,雖然穿著山莊統一的制服,但領口上幾十萬的針已經凸顯了的特別。
笑得溫大方,上自謙是副總監,可眼神卻帶著疏離和優越,儼然是山莊主人的做派。
四位經理奉承道:“副總監太謙虛了,以後你總要悉山莊每一。”
“是啊。”
正說著,他們發現了姜綿。
謝晚寧故作吃驚道:“姜綿,你怎麼會在這里?”
但看向姜綿的眼神卻一點都不吃驚。
姜綿皺了皺眉。
一時間猜不謝晚寧的意圖。
謝晚寧也沒給思考的時間,上前指了指烤盤上的鮮花。
“姜綿,你怎麼能私用山莊的東西?”
“我這個副總監想借用一下西點房,都得去找餐飲部申請。”
兩句話一對比。
謝晚寧形象又高尚了不。
反倒讓姜綿里外不是人。
裴氏接手山莊後,主推西點。
特聘的西點師雖然拿過不獎,但打心眼里不接中式點心。
姜綿遇到有要求的客戶,只能自己制作。
意外得到了不好評。
這件事餐飲部總經理,徐經理也知道。
他在山莊初期,就跟著姜綿母親。
可以說看著姜綿長大。
此時卻像個陌生人一樣,不言不語,仿若未聞。
姜綿明白,他怕得罪謝晚寧。
抿了下,解釋道:“副總監,這是……”
不等姜綿說完,謝晚寧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的雙手。
隨即出一個笑容,大度又溫。
還有一別的。
“好了好了,姜綿,你別擔心,我不會責罰你,但你做事得注意份。”
盯著姜綿,故意加重份二字。
姜綿咯噔一下,立即意識到不對勁。
想要手時,謝晚寧驚一聲,撞向還未降溫的烤箱。
“啊!”
姜綿手去拉謝晚寧,卻被突如其來的影撞開。
掌心在了剛出爐的烤盤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半天發不出聲音。
倒是謝晚寧嗚咽一聲,撲進了裴琰之的懷中。
“二,你別怪姜綿,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不該說。”
聞言,裴琰之沉地看向姜綿,那眼神仿佛要殺了。
姜綿錯愕一瞬,下意識解釋道:“不是我。”
“你覺得我會信?過來道歉。”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就像他常說的那句話,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決定。
他認定的事也一樣。
姜綿深吸一口氣,不顧手疼站得筆直。
“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道歉?”
“姜綿!”裴琰之護著謝晚寧,居高臨下地著姜綿,“你還要肆意妄為多久?真把山莊當自己家了?不!你在這里什麼都不是!這里是裴家的地盤!”
姜綿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