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樓在大堂旁邊。
里面全部是按照公司標準會議室配備。
姜綿十分專業地介紹場地。
鄭野看了兩圈，皺眉道：“還有沒有更好的會議室？”
“有，不過今天裴總有會議，我們不方便過去。”姜綿解釋道。
“姜綿，你這是區別對待客戶嗎？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還怎麼做山莊的銷售？”鄭野笑道。
姜綿明知道鄭野是有意為難，但依舊不能說什麼。
畢竟帶客戶了解山莊是的職責。
“五點之後，我可以帶你過去。”
“各退一步吧，畢竟都是朋友，帶我去會議室周圍看一下。”鄭野道。
姜綿看了下時間。
裴珩的會議，現在剛好是休息時間。
姜綿也不想陪著鄭野耗，點了下頭：“在頂樓，我帶你看一下。”
到了頂樓。
姜綿剛好看到裴琰之領著謝晚寧進會議室送茶點。
堂堂裴二做這種事，傳出去本沒人信。
但他為了幫謝晚寧鋪路真是煞費苦心了。
著謝晚寧微笑的樣子，看來裴珩對于中途換人很滿意。
似乎……大家都很喜歡謝晚寧。
裴琰之，裴家人，朋友們，同事們。
就連不茍言笑的裴珩也是。
姜綿莫名有些失落，好像自己不管怎麼努力也比不上謝晚寧。
本著專業態度，斂住心神繼續給鄭野介紹會議室。
讓意外的是鄭野沒有再為難。
只是停留拍照。
……
另一邊會議室。
裴珩聽到進門的腳步聲，微微抬眸。
映眼簾的卻是裴琰之和謝晚寧。
裴琰之微微頷首，讓人將點心送了過去。
謝晚寧有裴琰之撐腰，腰板都直了幾分。
“裴總，羅爾夫人，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點心。”
說完，眾人面前多了一碟堆滿油的小蛋糕。
羅爾夫人皺了皺眉：“姜小姐呢？”
裴琰之輕描淡寫道：“有事來不了，晚寧擔心你們久等，特意自己準備了點心。”
簡而言之，錯在姜綿，功勞在謝晚寧。
話音剛落，謝晚寧故作吃驚地看向門外。
“那不是姜綿嗎？原來說的有事就是去招呼二的朋友了。”
幾人順著門看出去，的確看到姜綿和鄭野站在一起，十分認真地說著什麼。
在別人看來，就是姜綿把裴琰之的朋友看得比裴珩的會議還要重要。
這樣非常不專業，也非常沒有禮貌。
羅爾夫人眉心鎖，轉首看了看裴珩。
裴琰之閑逸致了一眼，聳聳肩：“大哥，抱歉，我也不知道姜綿為什麼這麼做。”
看來剛才他對姜綿太狠了，所以想著去通過鄭野討好自己。
他就說姜綿不可能上別人。
哪怕對方是裴珩。
裴珩指尖落在杯口，輕輕點著，一下兩下……
毫無波。
卻讓人覺得無比抑。
“說完了？”
裴琰之一頓，臉有些不太好：“嗯。”
“那你的人把桌上的垃圾收走。”
清冷的嗓音穿低的空氣，危險到讓人窒息。
謝晚寧咬著，仿佛盡了屈辱。
裴琰之站到了前，盯著裴珩：“大哥，什麼意思？”
“為銷售，連客戶的需求都不提前了解一下嗎？油蛋糕？羅爾夫人的不能攝糖，這一塊吃下去，你們打算誰負責？”
聞言，謝晚寧抖了一下。
……以為外國人都喜歡吃甜的。
姜綿不也是做的中式點心嗎？
不對！
姜綿這個賤人故意的！
見狀，裴琰之皺了皺眉，抬眸示意張川收了蛋糕。
他上前道：“抱歉，晚寧才來工作，可能不太悉，我人重新送。”
羅爾夫人抬手，冷聲道：“不用了，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裴珩起：“我送你。”
兩人起離開。
只留下了裴琰之和謝晚寧。
“晚寧，你不是說你比姜綿做了更多準備嗎？為什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忽略了？”
謝晚寧下意識瑟了一下。
本沒看資料。
切齒道：“一定是姜綿！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做對了，就是故意讓我丟人。”
裴琰之沒接話。
謝晚寧擔心他不信自己，一把抱住他。
“二，你以前答應過我一定會保護好我。”
“知道了，不是什麼大事，我會讓姜綿閉，你也別總是去招惹。”
聽著男人的話，謝晚寧一僵。
曾經為了不惜裝失憶踹掉姜綿的人，現在居然幫姜綿說話。
果然姜綿不能留。
……
鄭野拍完照就和姜綿回了大廳。
他打了個電話，定下了會議室，還有一棟帶泳池的別墅。
然後就走了。
姜綿沒多想，看來上次鬧掰，他對自己也失去了興趣。
轉準備回辦公室時，迎面遇到了裴琰之。
他一戾氣，不由分說拽著姜綿進了地下酒吧。
此時酒吧除了酒保，沒有別人。
舒緩的音樂，配合昏暗的燈，讓人覺得很愜意。
但姜綿只覺得手腕疼。
“放開我！二，請問你有什麼吩咐？是我這個員工又做錯了什麼嗎？”
“你果然是故意的！”裴琰之冷笑一聲，看向姜綿的眼神全是失，“姜綿，你不該這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
姜綿不僅手疼，頭還疼。
現在連和裴琰之辯論的都沒有。
裴琰之盯著，突然好聲好氣道：“我看到了你去找鄭野了，別再和晚寧置氣，我希你們能和平相，改天我會找個醫生好好治療失憶。”
看姜綿對自己這麼執著。
他也不想太絕，先安好吧。
“……”
姜綿真是恨不得直接原地炸。
炸死裴琰之！
他失不失憶，姜綿早就不關心了。
偏偏他是自己上司。
深吸一口氣，保持素質道：“二，祝你早日康復。”
“還鬧？”
裴琰之輕笑一聲，就像是過去四年中他們倆吵架的某個瞬間。
他也喜歡用這種反問，給姜綿所謂的臺階下。
若是以前，姜綿的確會和好。
現在……只覺得煩。
裴琰之看不說話，像是哄一樣從口袋里出一支藥膏。
“我給你上……”
話還沒說完，他電話響了，剛接通就傳來謝晚寧的聲音。
“二，我剛才好像撞淤青了。”
“來了。”
裴琰之掛了電話，著急轉，走了兩步才想起姜綿。
“等我過來。”
“……”
姜綿著藥膏走到了吧臺。
“給我一杯炸彈！”
酒保輕咳一聲：“姜主管，要不還是別喝酒了，畢竟還沒下班。”
“誰管我？”
“那個……裴總。”
酒保了，示意往角落看。
姜綿扭頭看去，只見昏暗的燈下，描繪出一道黑沉的影。
他夾著煙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轉酒杯中的冰塊。
間溢出的青白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卻藏不住那雙危險的墨眸。
裴珩。
姜綿看了看酒保：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酒保：提醒了呀，他都盯著你看了好一會兒了。
這時，男人夾著煙的手勾了勾。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