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低沉的嗓音,姜綿聽了頭皮發麻。
但也只能著頭皮走過去。
“裴,裴總。”
結一句。
姜綿突然想起心說提到裴珩總會結。
好像是真的。
男人掐了煙,倒了一杯酒舉向姜綿。
“不要?”
姜綿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裴珩的用意。
但還是手去接。
手及酒杯時,先是一陣涼意,再是男人溫熱的手指。
這時,裴珩微微抬首。
昏暗的燈下,他的臉龐異常俊深邃,眼眸幽暗,一瞬不瞬。
窺探著姜綿的心。
姜綿被他看得有些慌,指尖像是電似的,想松手時卻被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
“怕什麼?我會吃了你?”
“不,不是。”
姜綿抿,慶幸燈夠暗,裴珩看不見的不知所措。
倒是掌心的刺痛因為杯子里的冰塊,竟然沒那麼痛了。
姜綿了手想接過酒杯,但男人并沒有松開。
不是給喝的嗎?
裴珩掀眸沉冷道:“沒什麼要說的?”
他問的肯定和下午會議有關系。
姜綿規矩道歉:“抱歉裴總,我的確準備了下午會議的茶點,但出了點突發狀況,副總監剛好有空就提出替我去了。”
姜綿深知,職場上最忌諱背後告狀。
但也不想讓謝晚寧好過,所以言語上說得比較晦。
剛好有空,這幾個字足以證明謝晚寧的機。
“嗯。”
“我可以解釋,我就是……嗯?”
姜綿剛準備好大段的解釋,卻發現裴珩居然信了。
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
對裴珩不了解。
但裴琰之對足夠了解,他對說過很多次,綿綿我相信你,這樣的話。
但姜綿總是在解釋。
如今他仗著失憶,解釋都不想聽。
裴珩似乎看出了的困,平靜道:“我有眼睛。”
“……”
他是在說裴琰之瞎嗎?
姜綿有點想笑,但不敢。
對裴珩真的是從心底發怵。
談話間,姜綿覺得自己掌心一片潤,男人卻一點都沒松開的意思。
萬一被人看到又說不清。
正想回手時,男人突然了一下,微微前傾,順帶著將往面前拉了幾步。
姜綿沒站穩,另一只手順勢撐在了裴珩肩頭。
他們倆一仰一低對視。
姜綿呼吸一頓,男人結暗暗滾,眼睫輕,眼底碎深邃。
“去見鄭野了?”他沉聲道。
“啊?他下午來定會議室。”
姜綿口而出,說完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嗯。”
裴珩輕應一聲,緩緩松開。
不知道是不是姜綿的錯覺,裴珩退後時,好像勾了一下。
他到底在嗯什麼?
姜綿也不敢多問,連忙站了回去。
剛想找個借口回辦公室,裴珩卻站了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有事和你談。”
“……”
姜綿愣住。
“有問題?還是你要等誰?”
裴珩整理袖子,明明垂著眸,卻讓姜綿覺得周圍溫度都降了不。
立即搖頭:“沒問題,不過我得下回趟辦公室。”
“停車場等你。”
男人本沒給姜綿拒絕的機會,徑直走向樓梯。
姜綿回神,盯著桌上那杯裴珩遞給自己的酒。
冰塊多,酒水。
他……到底要和自己談什麼?
姜綿轉準備離開,剛好看到那支藥膏。
想也不想拿起來扔進了吧臺旁邊的垃圾桶。
順便看向酒保:“別說啊。”
“知道了,還要喝炸彈嗎?你現在下班了。”酒保打趣。
“別跟我提炸彈,我現在一肚子炸彈。”
姜綿說完就走了。
……
十分鐘後。
裴琰之安好謝晚寧後,回來找姜綿。
估計姜綿看到他,什麼氣都消了。
但當他走進酒吧時,除了幾個客人,并沒有姜綿的影。
裴琰之蹙了蹙眉,余配到了垃圾桶里白的東西。
很像他送給姜綿的藥膏。
不可能。
姜綿對他送的東西十分惜,絕不可能扔掉。
他正要上前查看,酒保出現了。
“二,是要喝酒嗎?”
裴琰之問道:“姜主管呢?”
酒保想起了姜綿的叮囑,笑著回答:“被客人喊走了。”
裴珩住在山莊,也算是客人吧。
“有沒有說什麼?”裴琰之問道。
“沒有,走得比較匆忙。”
“嗯。”
裴琰之轉,酒保剛想松口氣,另一個收拾杯子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姜主管不是跟一個男人走了嗎?”
裴琰之蹙眉:“什麼男人?”
服務員搖頭道:“不知道,我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背影,不過他說在停車場等姜主管。”
剛說完,裴琰之就沒影了。
酒保敲了一下服務員的腦袋:“等著掉腦袋吧。”
……
停車場。
裴琰之發現一個男人和一個人撐著傘朝車子走去。
他驀地冒出一無名火。
他都給姜綿送藥膏了,還想怎麼樣?
現在居然又冒出來一個男人。
裴琰之上前一把扯過人。
人尖轉,居然是之前在餐廳和裴珩坐在一起的外國人。
“二?你在干什麼?”
人拍了拍上的水珠,不悅蹙眉。
裴琰之又看向男人,是楊程。
“怎麼是你們?”
楊程舉著傘,平靜道:“先生讓我送茱莉亞小姐回別墅。”
“嗯。”裴琰之轉頭對著茱莉亞笑了笑,“抱歉,我認錯人了,不如由我送你回去。”
“好吧。”
茱莉亞對帥哥沒有抵抗力,又看他及時道歉,還是同意了。
畢竟兩家還在談合作。
楊程將兩人送上了車,轉撥通了電話。
“先生,如你所料。”
“嗯,讓他鬧吧,不鬧就沒意思了。”
男人聲音深戾淡漠,宛若這深秋的山林,著未知的危險。
……
這時。
姜綿從員工通道走出來,吃驚地看著不遠的男人。
“裴總,你怎麼在這里?不是說在停車場嗎?”
“下雨了。”
裴珩拉高傘面籠住姜綿。
嗓音低沉富有磁,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
姜綿下意識仰頭,盯著那雙漆黑的雙眸。
突然,一輛車急速開來。
姜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珩攬了過去。
男人微微俯,下雨傘擋住兩人,括的西裝下堅的軀著。
溫熱氣息落下,淡淡掃過的臉,帶著若有似無的。
姜綿一怔。
“裴總,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