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麼？”姜綿反問。
“……”
裴琰之不說話，但他臉上的惱怒騙不了。
他想說他。
但一次次算計後，姜綿并不介意和他攤牌。
最後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裴家的恩，會還，但裴琰之這個人，絕對不會再要。
“二，你問這麼多，到底是問員工姜綿？還是前友姜綿？”
“你什麼意思？”裴琰之不悅道。
“作為員工，我盡心盡力服務好每一個客戶，從未逾越過一次！兩年多來我的優評最多！積攢的客戶也最多！我已經失去了升職機會，難道還要我為別人的錯誤買單嗎？”
“作為前友，在你失憶分手那一天起，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為什麼要幫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教訓我責備我的前男友？還是說你表面怕我糾纏你，卻希我繼續你？”
“又或者……你其實已經恢復了記憶，才這麼質問我？”
姜綿說最後一句話時，有試探，也有期待。
但凡裴琰之承認恢復記憶，那他假裝失憶從出軌的事，看在裴太太照顧的份上，就當不知道。
今日說完，他們之間也算徹底了斷。
至……至曾經過的男人沒有爛到心上。
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裴琰之的臉也越來越沉。
最後，他冷嗤一聲。
“不記得。”
“姜綿，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不要試圖激怒我來喚醒我的記憶。”
“我已經妥協過了，只要你乖一點，我會找醫生治療失憶癥。”
“姜綿，你怎麼就這麼倔呢？這對你一點好都沒有。”
姜綿第一次發現裴琰之的演技這麼好。
明明是他利用謝晚寧對的算計，破壞裴珩的合作。
現在卻變了在無理取鬧。
看著他這副既要又要，還大發慈悲的模樣，姜綿真的險些甩他一掌。
奈何他力氣實在大，了手都沒有開。
裴琰之看不說話，只當也是因為昨天要開除而生氣說的氣話。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稍稍緩和，松了松手上力道。
但依舊沒有松開，反而安般了的手腕。
仿佛他們還是一對。
“姜綿，昨天的事到此為止，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我還是那句話，晚寧是你的上司，好好相。”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離裴珩原點！”
姜綿這一刻懷疑自己剛才說那麼多，說的都是鳥語。
他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想想也對。
以前，裴琰之也喜歡絕對掌控。
他說不想太勞。
思緒漸漸回籠，不管再怎麼不耐煩，裴琰之依舊是上司，也是恩人的兒子。
平靜道：“二，現在是工作場合，你也不想被人誤會吧？”
裴琰之皺了皺眉，還是松開了。
“你明白就好。”
姜綿干笑一聲：“二，不是你說謝小姐是我的上司要好好相嗎？裴總也是我的上司，配合他更是我的分事。”
裴琰之有些不了油鹽不進的態度：“姜綿！別讓我後悔當年和你在一起的決定。”
“……”
姜綿眼神一暗。
終于明白了那句話，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發誓要保護的年，終究變了。
扯了下：“隨便你吧。”
說完，轉離開。
……
姜綿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去了父母種的樹前。
坐在樹下，抬頭看著飛舞的紅帶。
不知怎麼的，就被吹迷了眼。
不是哭，就是被風吹的。
抬手了眼睛，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消息，居然是裴珩。
「約哪一天？」
啊？
姜綿了出來的眼淚，才想起自己還欠裴珩一件西裝。
盯著手機琢磨了一會兒。
裴珩利用，也是因為的告白視頻差點連累他。
還了西裝，也算是扯平了。
「周日？」
「嗯。」
男人回復十分簡單。
姜綿也起離開了此。
走遠後，一道修長影從樹後走出來，間含著煙，白煙覆面，一雙黑眸晦暗不明。
……
辦公室。
姜綿剛坐下就接到了客戶的咨詢電話。
認真回答時，里間玻璃門後一雙眼睛正惡毒地盯著。
謝晚寧後槽牙都咬得發疼，收回目看向對面的許知瑤。
“你剛才說什麼？”
“戴雲托媽媽帶話，說如果不給媽媽打一百萬，就把我們倆都供出來。”許知瑤著急道。
雖然業績還算不錯，可是月族，別說一百萬。
現在讓直接掏十萬都困難。
謝晚寧冷哼道：“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敢威脅我。”
“說已經知道裴氏和羅爾夫人合作失敗，如果放出是因為你而失敗的事，不管真假，裴家人都不會那麼容易讓你……嫁裴家。”
許知瑤越說越低聲。
謝晚寧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地將筆砸在許知瑤臉上。
“辦事不利的賤人！”
“對不起謝小姐，我下次一定會好好替你辦事。”
許知瑤忍著臉頰被筆尖劃破的疼痛，敢怒不敢言。
本以為謝晚寧是個好說話的人，沒想到私下判若兩人。
謝晚寧緩了緩，眼底發狠：“我會把錢給，反正也沒用了。”
“……”許知瑤一愣。
謝晚寧緩緩坐落，雙疊，輕笑道：“怎麼？你怕我除掉？為了這種鄉佬臟了手，我可沒那麼笨，不過就那點智商怎麼可能想到這招？一定有人提點過。”
說完。
謝晚寧狠地看向門外。
一定是姜綿！
思考間，桌面手機亮了一下。
看著號碼，立即拿起手機，揮手打發了許知瑤。
隨後，接通了電話：“老夫人。”
“晚寧，羅爾夫人那怎麼回事？”
裴老夫人聲音依舊平和，卻著一興師問罪的威嚴。
謝晚寧慌一瞬，轉而哽咽出聲：“老夫人，對不起，我到現在都有點懵。我只知道姜綿有些反常，我以為真的泄客戶機，一邊想勸收手，一邊想為二在羅爾夫人面前博個好，誰知道卻被姜綿反咬一口。”
搭搭，眉眼卻微微上挑。
可沒笨到去告狀，不過這幾句話足夠了。
裴老夫人冷哼一聲：“又是！我就知道心機重！好了，你也別哭了，我會替你討公道，要治還不容易……”
謝晚寧聽著聽著，不勾。
“謝謝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