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迫不及待接下袋子，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裴琰之，媽媽的子也不會被謝晚寧破壞。
這本就是他該賠的。
就在姜綿打開袋子之際，裴琰之緩緩開口。
“打電話給神病院，把我名字加回去，下次我單獨陪你去看姜叔，你就穿這條子，他一定會很高興。”
他帶著命令的口吻，全然沒發現姜綿蒼白的臉。
姜綿舉著子：“這就是你說的一樣嗎？”
不一樣，花不一樣，就連款式也不一樣。
非要說一樣，大概就是長度一樣。
裴琰之并沒有放在心上，隨意道：“和花差不多就行了，你上的款式已經很老了，我特意選了一件款式比較適合你的。”
“如果是這樣，我何必每個月穿一樣的服去見我爸爸！”姜綿大聲道。
裴琰之眸一沉，他不喜歡姜綿質問的模樣。
他不耐煩提醒道：“姜綿！你爸爸是個神病！他怎麼記得你穿什麼子？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
姜綿瓣了。
神病。
裴琰之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他說：“綿綿，別害怕，你爸爸只是病了，他會治好的。在我心里，他永遠是姜叔，不是神病人。”
而現在……
裴琰之看不說話，緩緩靠近。
姜綿直接推開了他，冷笑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這件子的來歷嗎？你真的……”
抬眸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忘記了嗎？忘記了我媽媽和爸爸的一切？”
裴琰之頓了頓，隨即斬釘截鐵道：“夠了！姜綿，你沒必要一再試探我，我說了我忘記了就是忘記了。”
姜綿扯了一下，眨眼間，臉上再無波瀾。
不重要。
父母也同樣不重要。
“嗯，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我能走了嗎？”
“你說什麼！”
裴琰之一瞬不瞬盯著，漸漸地，臉上神從平靜變了不悅。
他想不明白，姜綿到底在糾結什麼。
難道能改變爸媽的結局嗎？
整個蘇城聽到姜家都搖頭，只有他還愿意陪在邊。
有什麼不滿足的？
裴琰之想過姜綿聽到他的答案，會委屈，會難過。
唯獨沒想過，會如此冷漠。
就好像，不在乎了。
不在乎他的回答，也不在乎他這個人。
姜綿將子還了回去：“我說，知道了。”
“姜綿……”
“二。”姜綿平靜打斷他的話，聲音冰涼，“別再說什麼你會恢復記憶了，那又怎麼樣？你會為你今天做的一切道歉嗎？你會和謝晚寧分手嗎？你會和我公開嗎？”
“不會，不管你有沒有失憶，都不會和我公開，否則你怎麼會還沒和我分手就和謝晚寧在一起呢？”
“所以，別再用你紆尊降貴的語氣訴說你對我有多好，你對我真的好嗎？”
“還有，我這麼多年有對不起你嗎？有對你不好嗎？”
聞言，裴琰之頓時噎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姜綿。
姜綿轉，卻被他憤怒抓住了胳膊。
裴琰之慍怒道：“姜綿，賭氣的話也要有分寸！否則……”
“否則什麼？”姜綿了拳頭，直白道，“否則你恢復記憶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你明白就好。”裴琰之冷聲道。
姜綿覺得好笑。
他的目很值錢，很重要嗎？
發生今天的事後，并不介意把話說得更難聽一點。
“二，我承認我以前的確很喜歡你，但這不代表我就要回收一個出軌的渣男，更不代表我要去做一個渣男的小三。所以，即便你恢復記憶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話說到這份上，裴琰之不可能不明白。
在回過神那一剎那，他眼神鋒利無比，手上力道也用了十。
“不和我在一起，那你想和誰在一起？今天帶你走的男人？這就是你所謂的？”
不可能！
裴琰之只要想到姜綿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不住心底的怒火。
這才多久，就想找下家了？
過去對他的就如此淺薄嗎？
思及此，本就自我的裴琰之脖間青筋暴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死死盯著姜綿，心里翻涌著一個念頭，只要敢承認，就算是把蘇城翻過來，他也會找到那個男人！
然後弄死！
姜綿忍著痛，迎上他的目：“這句話難道不該我問你嗎？你所謂的呢？你怎麼對待，我就怎麼對待，有什麼問題嗎？”
出軌的是他。
假裝失憶的是他。
他的很高尚嗎？
話音剛落，姜綿被拽了過去。
裴琰之一把掐住了的下顎，痛得眼圈都發酸。
他近：“你就這麼賤，離不開男人是不是？告訴我！”
姜綿盯著他，痛到最後，居然笑了笑。
“原來你也知道這樣很賤！那你現在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早就告訴過他，人不能既要又要。
聽完，裴琰之真的有一剎那想掐死姜綿。
的回答不該是這樣的！
最後，他想明白了姜綿的話，咬著牙松開了。
“姜綿，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晚寧和你不一樣，難道非要我告訴你，你的份配不上我嗎？只要你聽話，恢復記憶後，我會好好安頓你，畢竟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不是絕的人。”
“姜綿，整個蘇城，除了我，還有誰能給你最好的避風港？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姜綿捂著下顎，如果不是真的痛，真要被他這副皇恩浩的態度笑死。
裴琰之看久久不言，以為是想通了。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上面還印著陸氏制四個字，想到陸伯伯的話，眉眼都緩和了下來。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他最初所想。
“給我吧。”裴琰之手道。
姜綿張，下顎泛著疼，沒能立即開口。
裴琰之干脆直接將袋子奪了過去：“東西我收下了，不管是今天的事，還是剛才你說的話，都翻篇了。”
翻篇？
憑什麼！
姜綿不顧疼痛，手就去搶袋子。
“還給我，這不是給你的。”
“姜綿！”裴琰之不了這副強詞奪理的態度，“好自為之。”
說著，他掃了一眼幾步之外的張川。
張川直接上來擋住了姜綿，讓裴琰之順利上了車。
等姜綿追出去，車子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