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和裴琰之會站在絕對的對立面。
照片中，找的私家偵探行匆匆，看上去有什麼急事件要理。
而作為私家偵探卻毫無察覺被人盯梢，可想而知裴琰之派了什麼人。
他沒說什麼，但每一張照片都充滿了對姜綿的威脅。
他在等的回答。
姜綿全虛，撐著洗手臺才沒有癱坐在地上。
低頭用冷水洗了好幾遍臉才緩和下來。
深吸一口氣後，還是給裴琰之發去了消息。
「你想怎麼樣？」
「找我說的去做，對你，對晚寧都好，否則我讓一個私家偵探消失還是很容易的。」
裴琰之回復得很快，顯然他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而且沒有任何回轉余地。
姜綿看著那一行字，眼眶酸得不行。
「對我好？對我好在哪兒？」
「你和晚寧好好相，就是對你好，我不會虧待你。」
「二是想包養我？家里和外面一起好好相，給你增添增彩？」
姜綿直截了當地捅破了裴琰之的心思。
既要又要。
仿佛姜綿沒有他就活不下去，所以必須順從他的一切安排。
這消息似乎惹怒了裴琰之。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姜綿知道自己即便現在不接，他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主聯系他。
電話一接通，裴琰之慍怒的聲音便沖了出來。
“姜綿，你非要激怒我？”
“那你要我和謝晚寧好好相干什麼？你敢說你沒有想過我說的嗎？你敢說好好安頓我的意思不是豢養嗎？你敢承認你出軌了嗎？”
姜綿憤怒地質問著他。
但凡他承認，他還算是個男人。
但裴琰之從來有自己的衡量，他不可能承認任何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
“姜綿，你太自以為是了，我只是覺得你是我妹妹才希你和晚寧好好相，也是看在我媽喜歡你的份上才要安頓你，我和你的過去我早就忘記了，記不記得對我來說不會改變任何決定，我只是看在舊識的份上才會配合治療，我也希你好自為之。”
看吧。
他只要咬死自己失憶，姜綿拿不出證據，他所做的一切都能找到借口圓回去。
靜默了片刻後，裴琰之舒了一口氣，轉口放緩了嗓音。
“姜綿，別再犟了，你聲明一下……”
“不可能！”姜綿斬釘截鐵道。
“私家偵探你也不管了？”
“拿錢辦事，他早就該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既然連你都應付不了，這樣的私家偵探我還留著干什麼，你不怕臟手那就除掉吧。”
姜綿了拳頭，冷冰冰說完這番話。
賭裴琰之不會為了毫不相干的人臟了自己的手。
裴琰之呼吸加重，甚至能聽到他切齒的聲音。
姜綿平靜道：“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那你不管你爸爸了？你忍心他一輩子囚在神病院？我的手既然能到國外，就能到你爸面前，但你能嗎？”
裴琰之冷漠的嗓音幽幽響起。
姜綿的手猛地頓住。
鏡中的自己上沒有一，腦中也空白一片。
了，再開口時聲音沒有任何：“好。我會聲明。”
裴琰之笑了笑：“嗯，你總算和小時候一樣聽話了，我已經人編輯好了容，你復制粘發送就行了。”
“……”
姜綿沒理他僵地掛斷了電話。
很快，裴琰之要求發送的容發了過來。
主要核心就是謝晚寧所做的一切都是姜綿同意的，是姜綿誤導了謝晚寧才會發生監控中的事。
謝晚寧才是害者。
姜綿無語到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就在屈辱一般復制粘了那段話，就在準備點擊發送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神病院的電話。
姜綿以為爸爸出事了，趕掉眼淚，接通了電話。
“你好，姜小姐，我是新上任的院長，對于你父親發生的事，我們深抱歉，我們已經發表了聲明解釋了全部事。”
“另外，我們考慮到你父親的狀況，上面批準給你父親轉了院，那里管理會更加嚴謹，醫療條件也會好一些。”
“上面也希你父親早日清醒，解決當年留的問題。”
聞言，姜綿覺得眼前仿佛被一束照在臉上。
“謝謝，太謝謝了。”
“不用客氣，你的探監名額我們已經重新錄新院，你是否還有要添加的人？”
“沒有了，只有我自己。”姜綿堅定開口。
“好，那就不打擾了。”
院長掛了電話。
姜綿立即上網查看神病院的聲明。
前面說的都很方，中間才是重中之重。
聲明中明確指出是舊院長的疏忽，讓探監人員違規帶著為外來人員的謝晚寧進了犯人區域。
也是謝晚寧自作主張地接近姜雲海。
像關押犯人的神病院有明確規定只能讓名單上的探監人員進。
不過考慮到有些家庭員只是偶爾來一次，錄審批比較麻煩。
所以大部分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可以帶一名親朋好友進去。
可真的要追究，那就是違規。
聲明中并沒有說謝晚寧是故意針對姜雲海，而是強調了這位探監人員的別為男。
如此就排除了是姜綿主帶謝晚寧進犯人區域。
而大眾的目瞬間就被這位男探監人員吸引。
謝晚寧要麼主供出是裴琰之帶進去的，要麼自認倒霉。
現在的狀況，就連裴琰之都無法化解。
承認。
那就要解釋他一個裴家二為什麼會去看重犯姜雲海？
不承認。
就只能讓謝晚寧自行承擔後果。
每一條路，謝晚寧都死定了。
姜綿吐出口濁氣，眼底泛起一冷意。
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裴琰之不是要讓幫謝晚寧嗎？
幫。
一定幫。
輸結束，點擊了發送。
「謝小姐，工作上如有冒犯，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爸爸離危險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看似幫謝晚寧解釋，但字字句句都在剜謝晚寧的心，還不見。
這一招還是姜綿跟謝晚寧學的，裝綠茶，誰不會？
就看網友買不買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