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之前利用網友對付姜綿，現在也算是遭到了反噬。
「剛剛查到謝晚寧目前任職于華克山莊銷售副總監，是姜綿的上司，之前聽說因為謝晚寧丟失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看樣子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
「你們沒發現嗎？自從謝晚寧去了山莊，網上總會陸陸續續出現姜綿的事，這不是針對是什麼？」
「帶謝晚寧去神病院的男人到底是誰？」
「我也好想知道，可惜姜綿的賬號幾乎都和工作有關，也沒見和什麼男人特別親近。」
「通常能被親屬加探監名單的人，肯定是最親近的人，結果這個人又帶著謝晚寧，不會是二吧？」
「不可能！他和姜綿又沒什麼關系。」
網友還說了很多話，唯獨這句話裴琰之盯著看了很久。
就連旁邊謝晚寧哭，他都沒聽進去。
他和姜綿怎麼會沒關系呢？
姜綿最親近的人就是他！
想著，他腦海里全是姜綿剛剛發表的聲明，看似退讓實則以退為進，毫沒有為他著想。
就像謝晚寧說的那樣，出事，勢必會牽連他，姜綿如果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姜綿還是做了。
明明剛才打電話，最後還是乖巧聽話了。
說……
裴琰之想起了平靜到幾乎冷漠的聲音。
以前，絕不會這樣。
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縈繞在裴琰之心頭。
他朝著門口喊了一聲：“張川，進來。”
張川走了進來。
裴琰之繼續道：“查一下姜雲海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二，我已經查過了，但是對方提示我沒有權限。”張川為難開口。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在探監名單上？”
“說了，可是……對方查了系統，本沒有你的名字，對方說他們和姜綿再三確認過需不需要添加別的名字，姜綿一口否決了。”
張川看著裴琰之越來越沉的臉，聲音也越來越小。
“不可能。”裴琰之猛地站了起來，“肯定是他們懶沒有把我的名字錄，我親自去一趟。”
謝晚寧眼看他要走，也顧不上哭了，從後一把抱住了他。
“二，你別去，去了可就白費了姜綿的用心良苦。”
“你說什麼？”
裴琰之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晚寧。
謝晚寧落著淚，哽咽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是人，一眼就能看出姜綿的用意，不加你的名字不就是為了將你從這件事摘出去，這樣我就必須承污名，說到底還是為了搶走你。”
裴琰之想了想，蹙的眉頭微微舒展。
“肯定是這麼想的，現在應該就在等我過去。”
謝晚寧點點頭，摟他道：“二，這件事的確是我沒有把握好分寸，都是我的錯，為了你，我愿意公開道歉，所以你別丟下我去找姜綿好不好？”
哭得眼淚仿佛斷了線，眼神滿是深。
可心里卻爬滿了憤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挽留裴琰之的方式，竟然是他對姜綿越來越明顯的偏執。
裴琰之心一，還是選擇了留下陪伴謝晚寧。
反正姜綿的目的還是為了他，他可以以後慢慢補償。
這麼一想，裴琰之的心安定了幾分。
不過，姜綿這次的確有些過分，必須讓長長記。
他找了個借口帶著張川走出病房。
“張川，你繼續找人盯著私家偵探。”
“二，姜綿本不在乎這個私家偵探，想必他手里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證據。”張川道。
裴琰之冷笑：“你不了解姜綿，會虛張聲勢，這個私家偵探手里一定有什麼，我要你比他先一步拿到證據，有了證據，姜綿也只能聽話。”
張川點頭：“是。”
說完，裴琰之轉去了醫生辦公室。
張川正要走時，謝晚寧開門走了出來。
“張助理，希你還記得我們的易。”
“謝小姐，查到後，我會先告訴你。”張川輕聲放下一句話。
謝晚寧勾了勾。
還沒輸。
……
臨近傍晚時，謝晚寧終于發了道歉聲明。
姜綿也算是會了一把散文式道歉。
字字句句詩畫意，就是沒有一個字明確說對不起。
而且還沒什麼熱度。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裴琰之了熱度。
姜綿雖然心里有氣，但知道自己要識趣。
現在的無權無勢，還在別人手底下工作，能死里逃生并且得到道歉，已經不容易。
再糾纏下去，沒本事。
看完消息，心打了電話過來。
“綿綿下班了，一起去街上吃點東西。”
“來了。”
姜綿高高興興走到了站臺，和心坐車到了街上小餐館。
兩人一人點了一大碗牛面。
剛吃到一半，心面都沒咽下去，就指了指手機。
“謝晚寧火了！”
姜綿差點被嗆，順了口氣：“什麼？”
“你看，謝晚寧的道歉聲明被人做了好幾個版本的鬼畜視頻，實在是太搞笑了。”
說著，心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一個用了搞笑特效的人繪聲繪表演怎麼道歉。
偏偏這個特效從某個角度看很像謝晚寧的廓。
所以莫名有種對謝晚寧道歉聲明的暗諷。
可視頻并沒有指名道姓，單憑特效，就算謝晚寧想告都告不了。
所以謝晚寧只能眼睜睜看著視頻播放量不斷增加，還引得不網友上演模仿秀。
上天地，就沒有網友想不到的方式。
姜綿看了都噗嗤笑了出來。
“謝晚寧看了肯定都氣歪了。”
心卻點開特效對著自己照了照，好奇道：“好奇怪，我記得網上特效都會據用戶的臉型適配，可是這個特效怎麼適配都像謝晚寧，我和謝晚寧臉型完全不一樣啊。”
是圓臉，謝晚寧是瓜子臉，而且非常小，所以一哭起來覺整張臉都要好像被水泡了一樣楚楚可憐。
的確不太可能適配一模一樣。
姜綿半信半疑地湊近屏幕，瞬間自己也變了謝晚寧。
心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哈哈大笑：“這特效更新得真及時，謝晚寧剛道歉，特效就出來了，就好像為謝晚寧量定做似的，一下子千萬個謝晚寧在向你道歉，對了，還有鐵鍋燉自己道歉版本，點擊都幾十萬了。”
姜綿愣了愣，手機剛好收到了一條鏈接。
「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