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姜綿發鏈接的人居然是楊程。
之前為了招待羅爾夫人，兩人互相加了微信，除了工作容，私下從未說過一句話。
他一句開心嗎？
弄得姜綿有點不知所措。
點開鏈接，發現是播放量最多的謝晚寧惡搞視頻。
不過有一個地方，之前并沒有注意，就是上傳時間，幾乎就在謝晚寧道歉後的幾分鐘。
這下，姜綿更加確定視頻就是沖著謝晚寧去的。
能未卜先知，又調如此龐大流量的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姜綿腦中出現了一個名字。
裴珩。
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裴珩這麼冷肅的人，怎麼可能玩這麼象的把戲？
本著禮貌，姜綿回了信息。
「我已經看到了，有趣的。」
「沒了？你不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吧？」
姜綿有些詫異，正想著怎麼回復，對面楊程已經撤回了這段話。
兩人的對話也就就此終止。
這時，心湊過來掃了一眼屏幕。
“楊助理？”狐疑一瞬，便興地抓住了姜綿的胳膊，“我知道了！肯定是裴總在幫你！我就說這視頻火得有些邪門。”
“不可能，或許就是楊助理覺得視頻好玩，發給我看看而已。”
姜綿笑了笑。
“你們倆聊天界面連個表包都沒有，他像是那種分有趣視頻的人嗎？還撤銷對話，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恐怕是為了某人來試探你吧？”
心指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恨不得逐字分析。
“某人？誰啊？裴總啊？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姜綿語氣輕松，可腦子里全是楊程撤銷的那句話。
其實新院長找的時候，就起了疑心。
怎麼會這麼巧呢？
但理智告訴不能多想。
心看不想多說，仿佛想到了什麼，有些著急道：“你不會還惦記著二吧？他都有朋友了。”
姜綿皺了皺眉，重重嘆了一口氣。
在回答之前，後一個影鬼鬼祟祟離開。
下一秒。
姜綿抬手打斷：“停！吃飯呢，別說倒胃口的人。”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的腦又長出來了。”心抬手了姜綿額頭。
“我瘋啦，山莊後山的野菜那麼多，我跑別人家去挖？”
“哈哈哈……快吃吧，吃完陪我去趟超市，我筆用完了。”心道。
“好，你也太用功了，筆不是才買沒多久嗎？”
心憂心忡忡道：“綿綿，你不知道，我前兩天去了一趟大學，想著一下大學氛圍增加力，結果……我一點都聽不懂，我要是再不用功，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的好意？”
“你去什麼大學？”
“A大。”
“你也是牛啊，直接去了最好的學校，哪位老師的課讓你聽天書？”姜綿好奇道。
知道心的基礎，一點都不差，否則高中班主任也不會一再勸重新高考。
要不是家里拖累，不說A大，考個重點大學不是問題。
心回想道：“不知道哪位老師，反正好多人，我連教室門都沒進去，不過聽聲音好像還不錯。”
“……”
姜綿輕笑一聲，知道心是個聲控，估計聽聲音好聽，其他什麼都沒聽進去。
兩人付了錢，一起走向超市。
而後有道影目送兩人離開。
轉之際，出了許知瑤的臉。
一邊盯著，一邊對著手機那頭的人道：“謝小姐，千真萬確，姜綿看上了二，正和朋友謀怎麼勾引二。”
謝晚寧本就有因為網上的惡搞視頻弄得心煩意，無論怎麼熱度，那些鬼畜視頻都會火得莫名其妙。
看似是娛樂大眾的視頻，實則都在打的臉。
偏偏為了顧全大局的人設，不能再找裴琰之幫忙。
現在又聽到姜綿要搶裴琰之，頓時有些繃不住。
就在謝晚寧快要沉不住氣時，手機收到了裴老夫人的消息。
看著容，角揚了揚，對著手機道：“許知瑤，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沒有證據的事，我也很難相信你。”
“謝小姐，我會給你找到證據。”
……
逛完超市，姜綿和心一起回了宿舍。
洗漱後，躺在床上，正想玩一下手機，卻看到了一則意想不到的新聞。
「鄭家爺鄭野在酒吧與人起沖突，被打重傷！」
照片是鄭野被人從酒吧里架出來，滿臉都是，雙也像是沒無骨頭似的。
姜綿要不是認出了他定制的外套，實在不敢想象這居然是曾經意氣風發的鄭野。
突然，想起在餐廳外楊程手機里傳來的求饒聲。
特別像鄭野的聲音。
難怪覺得耳。
姜綿胡思想，不由自主想起楊程撤回的消息。
裴珩嗎？
不會的。
姜綿搖頭否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一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
況且裴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裴家而已。
退出視頻賬號，刷刷朋友圈轉移注意力。
誰知，第一條就是裴珩發的照片。
一張星空照。
姜綿慨裴珩這照片拍得真好看時，猛地想起關注的天文好博主提醒大家今晚有流星。
立即跳下床跑到了窗邊。
山中沒什麼遮擋，天空看著仿佛手可得。
仰頭時，剛好看到流星劃過，來不及拍照，趕雙手合十許愿。
「希爸爸早日洗清冤屈。」
流星稍縱即逝，但姜綿的角還帶著笑。
相信這一天一定會到來。
放下手時，旁邊手機叮了一聲。
「許的什麼愿？」
是裴珩。
姜綿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要不是在自己房間，都懷疑裴珩在監視。
猶豫了片刻，點擊回復。
「沒許愿啊，現在還有人相信這個會實現愿嗎？」
「不信，但相信許愿的人可以。」
姜綿的心像是被一線扯了一下，不自覺抬手住口，著心臟的跳。
母親亡，父親坐牢，小小年紀一路走來，并非時時刻刻都那麼堅定。
也無助，害怕，擔心自己做不好。
甚至焦慮到恨不得一了百了。
自救時，本能地抓住邊的浮木，比如裴琰之。
可結果告訴，浮木會爛掉，會不堪一擊。
卻忘了一件最基本的事。
最應該抓牢且相信的人是自己。
「大哥，新院長和網上的視頻是你的意思嗎？」
「嗯。不用想太多，謝晚寧這麼胡鬧下去，勢必會牽連裴家。」
「哦。」
姜綿抿了下，放下手機繼續看星星。
……
另一邊。
裴珩盯著手機。
哦是什麼意思？
站在旁邊的楊程默默扶額。
“先生，我幫你試探姜小姐，你還讓我撤回，你看看你說的話……別說流行了，就是彗星撞地球都幫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