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想著想著,目從錄音筆轉移到了謝晚寧上。
謝晚寧很漂亮,就像裴琰之所言,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小姑娘。
溫天真,又純。
還是裴琰之高調宣的唯一朋友。
以趙毅的格,一定也想試試這樣的人有什麼不一樣。
那這段錄音就是用來威脅謝晚寧最好的東西。
最後,錄音落了警察手里,摁下播放鍵後,周圍回著謝晚寧和趙毅商量怎麼陷害姜綿的對話聲。
“趙先生,想不想要姜綿?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打算怎麼幫我?”
“齊小姐單派對就是一個好機會,你只需要……”
後面的事,和姜綿推測的差不多。
趙毅利用自帶酒水的方式,提前在主桌那瓶酒里下了藥,然後找機會和姜綿產生,引起齊琳的不滿。
最後謝晚寧充當和事佬,借齊琳的手端給姜綿遞上下藥的酒。
即便鬧起來,齊琳也不會懷疑酒水,只會懷疑姜綿。
這麼直白的算計,讓警察看向謝晚寧的眼神都帶著震驚。
難以想象這樣一張臉居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計劃。
“謝小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警察嚴肅詢問。
謝晚寧扯了扯邊裴琰之的手臂,但裴琰之并沒有理會。
只能著頭皮道:“我,我只是和姜綿開個玩笑而已,況且并沒有傷不是嗎?”
姜綿氣的諷刺道:“這話聽上去,都不知道誰才是逃過一劫的幸存者。”
謝晚寧咬牙切齒道:“姜綿,這件事二已經出面解決了,畢竟許知瑤已經不追究了。”
這話說的沒錯,現在害者是許知瑤。
姜綿的確無權追究,不過證據確鑿,謝晚寧的形象算是保不住了。
微微點頭:“謝小姐,許知瑤是不追究了,可你在工作期間,利用工作之便算計同事,山莊追不追究可不一定了,這件事似乎二也無法一錘定音。”
謝晚寧立即看向裴琰之,見他臉沉卻一言不發,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趙毅自以為是道:“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又將功折罪,也沒必要追究那麼多。”
“的確。”
一直不說話的裴珩突然開口。
姜綿怔了怔,不明白裴珩為什麼這麼回答。
對面,裴琰之冷嗤一聲,眼底嘲諷,似乎在告訴姜綿,他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裴珩掃了他一眼,繼續道:“因為下面要談的是趙毅如何傳播污穢視頻,威脅下藥人,人證證都在。”
趙毅瞪大眼睛:“不可能!”
裴珩拍了下手。
門被推開,楊程推著椅走了進來。
椅上邊上被打傷的伴娘。
楊程遞上一個u盤:“這是楊程私下穿過污穢視頻的證據,其中還有他教唆他人如何下藥的過程,包括贈送他人迷幻藥,這位伴娘就是被他下藥拍下視頻後,一直威脅到了現在,這次也被他惡意毆打。”
趙毅上前想搶u盤,卻被楊程一腳踹開。
當u盤的東西在屏幕上呈現時,趙毅就知道自己完了。
伴娘滿臉青紫,一雙眼睛已經腫得看不見眼珠子。
控訴道:“是齊琳介紹他給我們認識的,他卻在我杯子里下了藥,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拍了很多視頻,所以不得不順從他,這次我只是想悄無聲息擺他離開而已,沒想到我的好閨,就這麼看著他把我打這樣。”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琳站起來,想走向閨,但閨卻椅避開。
閨冷聲道:“我已經被威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沒想到你為了他居然這麼對我!我們從此絕!”
齊琳面無,還想往前時卻被趙毅一把抓住了手腕。
兩人對視一眼,齊琳像是被蠱一樣,低著頭退後了。
閨顯然被氣笑了。
不過證據確鑿,趙毅就算是狡辯也沒有辦法,他深吸一口氣道:“我現在需要律師,另外,我想和二單獨談一談。”
裴琰之直接起:“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趙毅盯著他:“二,我希你聽我說幾句話。”
裴琰之到了一異樣,最終還是對著警察點點頭表示同意。
片刻後,趙毅和裴琰之被帶到了別的房間。
不知為何,姜綿有些心緒不寧。
裴珩似乎也看了出來,不一會兒,面前便多了一杯熱茶。
“喝點水,戲才開始。”
姜綿捧著一次茶杯,熱氣漫上掌心,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歪著腦袋,低聲道:“大哥,u盤和伴娘你早就知道了?”
“嗯。”裴珩面無表。
姜綿一愣,下意識看向伴娘慘目忍睹的模樣。
裴珩了:“覺得我太絕?的確,與我無關的人,死了我也不會管。”
“不是。”姜綿毫不猶豫搖頭,“你不是。”
可說不出原因,立即佯裝喝茶。
裴珩眼底晃了晃,解釋道:“趙毅做這樣的事不是一兩次,能次次逃過法律,必然是家里律師教過一些法子,惡作劇的定義過于廣泛,惡作劇造的傷害也是意外,先定義,然後趙家律師就會出面談和,一套下來沒幾個人能還手。”
“這次還得謝謝我這好弟弟找個好朋友,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姜綿微微頷首:“是我沒考慮周到。”
“對付這種人不要想著以局,不值得,沒有人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裴珩沉聲道。
一字一句,姜綿心里泛起一陣漣漪,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輕應一聲。
兩人低語的樣子落謝晚寧眼中,桌下的雙手都快擰麻花了。
姜綿還真是好命,居然能讓裴珩這樣的人出手。
其實在國外那些年,私下接過裴珩。
開始,只是想借著裴琰之的關系,和裴家掌權人打好關系。
本以為裴珩是個心狠手辣的老男人,沒想到外表和裴琰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別提他還有雙重份。
如果能得到兄弟倆的青睞,那以後地位也將更上一層樓。
結果,裴珩看都不看一眼。
更讓沒想到的是……裴珩回國後,還想套一下近乎,裴珩卻對完全沒有印象。
但人的直覺告訴,他對姜綿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