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裴琰之的聲音憤怒至極。
如果他在面前，姜綿都懷疑他會掐死自己。
姜綿深吸一口氣：“二，我在這里祝你和謝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子孫滿堂。”
“你真的不怕我嗎？”裴琰之的語氣中帶著一異樣。
“所以呢？打算除掉我？”
姜綿這次并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繼續道：“二，謝謝你和裴太太曾經向我出援手，所以別讓過去的好毀于一旦，我絕不可能做任何人的人，否則我才是對不起過去的你和我。”
話落，裴琰之冷嗤一聲，然後又呼出一口氣。
“不做人？難道還想和裴珩在一起？昨天在你家里的人是他吧？”
“姜綿，給你一點小恩小惠，你就迫不及待地討好別人嗎？”
“可你也不想想他什麼份？你什麼份？你連做他人的資格都沒有。”
姜綿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覺得付出一切討好別人，就能真心換真心的人。
所以裴琰之的話本刺激不了。
“所以你是承認曾經用小恩小惠欺騙我？即便你忘記了一切，可你不是啞聾子，我對你如何，你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一個甘愿因為小恩小惠對你好了四年的我到底錯在哪里！”
“……”
一片靜默。
裴琰之心里跟明鏡似的。
他知道姜綿的好，漂亮聰慧，時而可，時而單純，時而又干練。
遇到事能自己解決一大半，從來不用他心。
如果姜家還在，還是姜家大小姐，一切都是完的。
他們的就是蘇城的佳話。
但不是。
就在裴琰之開口時，姜綿卻說穿了他的心思：“我現在的確只是個普通人，我做不了別人的主，但能替我自己做主，再見，二。”
直接掛了電話。
心擔心道：“不會有事吧？”
姜綿卻笑了笑：“我就是要出事，趙毅現在一定是熱鍋上的螞蟻，要想活命就要死死咬著齊琳和二，咬了才好。”
逮著一個人欺負，也該付出點代價了。
心豎起大拇指：“果然惹誰都不能惹人。”
“這還是別人教我的。”
“誰啊？”
“就……走吧走吧，再不去又要排好長的隊伍了。”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了公寓。
另一邊。
裴珩坐在辦公桌前理文件。
楊程站在旁邊低語：“先生，趙毅的確和二說了一些事，這是錄音。”
說完，他點開了錄音筆。
容就是趙毅和裴琰之談條件的對話。
裴珩微微頷首，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一直以來，裴琰之做事說好聽謹慎，說難聽就是利己。
趙毅敢找他幫忙，肯定是藏了東西。
楊程道：“我順藤瓜去查了一下齊家，結果干凈得很，這很不正常，一定有人幫了齊家，并且二也在盯著齊家。”
“先生，我實在想不明白二為什麼要調查齊家？難道是為了幫姜小姐嗎？他不是喜歡謝小姐嗎？”
裴珩翻閱文件，冷漠道：“法律規定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卻沒有規定他只可以喜歡一個人？”
“啊？”楊程嘖了一聲，“那我一定敢在他們之前查到。”
“你們這麼查誰也查不到。”裴珩似乎早有預料。
“那應該怎麼查？”
“你從……”
“我知道了。對了，姜小姐搬去新公寓了，今天二還去找了，先生你不去嗎？”楊程問道。
“不急，需要時間整理一下。”
不管是整理新家，還是自己。
……
姜綿在新公寓的第一晚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和心結伴去等班車。
換了地方後，等班車都方便多了。
一上車，兩人一人一個大飯團，正吃得津津有味，後傳來同事們的議論聲。
“看到了嗎？一大早就發了人事通知，許知瑤被開除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也就覺得炫耀而已，沒想到居然私下算計同事。”
聞言，姜綿來不及咽下里的飯團，趕打開了手機。
山莊大群置頂了通知消息。
許知瑤開除理由比較模糊，玩忽職守，與同事不合。
但裴琰之昨天已經將臟水指名道姓潑給了許知瑤，所以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心道：“之前還得意找到了大靠山，殊不知自己是個背鍋俠。”
姜綿嘆了口氣。
到了山莊，剛走進辦公室就到了低氣，還有乒乓作響的收拾聲。
循聲去，許知瑤將自己桌上的東西一件件砸進了箱子里。
看到姜綿來了，惡狠狠瞪了一眼，隨即抱起東西走上前。
“你們這麼看我干什麼？我拿錢走人高興還來不及，我以後可不是伺候人的命了。”
特意停在姜綿面前冷笑低語：“你知道二給了我多錢嗎？”
姜綿平靜道：“之前是賣錢，現在是什麼錢？名譽錢？下次打算賣什麼？”
許知瑤一臉慘白：“姜綿，你得意不了多久！我至還能纏著趙先生！你呢？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
“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姜綿越過許知瑤坐回了位置。
許知瑤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聽同事說又上樓去找趙毅了。
趙毅剛被保釋出來，見都不想見，直接讓保鏢把人扔了出去。
有人說許知瑤大喊還清白。
趙毅就站在門口喝著威士忌冷笑，反問：“你有清白這種東西嗎？不是明碼標價賣了嗎？”
後面許知瑤發生了什麼，姜綿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被梁雯喊進了辦公室。
梁雯臉有些憔悴，看上去像是沒睡好。
開門見山道：“姜綿，齊家婚禮不如給別人來辦。”
“為什麼？”姜綿不理解，好不容易和齊太太達合作。
“因為謝晚寧以生病為由，將婚禮全權給了你，趙毅和齊琳現在是定時炸彈，你又報警抓過趙毅，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梁雯擔心道。
“梁總監，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嗎？”
姜綿一瞬不瞬地盯著梁雯，想從臉上窺探出一些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