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手抱住盒子，反問道：“還有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裴琰之回神，盯著姜綿想要看出端倪，但卻很平靜。
“我送你。”
他還是不太習慣周圍探究他和姜綿關系的目。
姜綿當然也能覺到，只是不想再去爭論，因為沒結果。
“不用了，我喊了車，我想你也不會跟蹤我對吧？”
話說到這份上，裴琰之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繼續打探姜綿的住址。
“不會，不送了。”
“再見。”
姜綿帶著東西打車回去了。
沒想到路上會接到陸伯伯的電話。
“陸伯伯，是子定做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我年紀大了，下午的事一轉就給忘了，準備睡覺才想起來得和你說一聲，今天二來過，也看到了那塊布料。”
姜綿張道：“他沒來吧？”
“沒有，他說愿意花更多錢買下布料。”
聞言，姜綿有些意外，裴琰之居然肯為花錢出力。
“他買了？”
“沒有，我說讓他和料子主人商量，裴總不是他哥哥嗎？只是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說不用了。”
“好，我知道了，不用管他。”
姜綿松了一口氣。
要是裴琰之真的送一條媽媽一模一樣的子回來，還得想辦法拒絕。
不過，顯然高估了他。
裴琰之喜歡做決定，絕不是商量妥協的人。
掛了電話，姜綿看著手里的盒子，笑了笑。
本來就沒禮服，這不是送上門了？
回去後。
將禮服連同盒子扔在了墻角，轉洗了個熱水澡。
洗服時，習慣了口袋，到了那張照片。
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又看了看旁邊的男人。
是錯覺嗎？
覺得裴珩正在看著自己笑。
還好沒把照片給他，不然這樣子真的像個花癡。
但也不能怪，看大帥哥誰不害。
姜綿將照片立在了架子上，直接去睡覺了。
……
風平浪靜過了兩天，齊家宴會到了。
總監梁雯心地給開了間房讓換禮服。
臨走時，梁雯著淡淡道：“有些路注定要你自己走。”
姜綿沒來及問什麼意思，就走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門鈴。
姜綿以為是梁雯，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楊程。
“楊助理，你怎麼來了？”
“送東西。”楊程後兩個大漢搬著快要人高的盒子走進了房間。
“這是……”
“禮服，先生……”
楊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攤在床上的禮服，誰送的他心里有了結果。
他臉微沉：“先生讓我送來的，先走了。”
姜綿回過神時，禮服盒子不知何時打開了，看著里面的禮服，愣在了原地。
……
宴會。
楊程回到裴珩邊時，裴琰之正帶著謝晚寧進來。
謝晚寧這件價值百萬的禮服，還是引起了不的轟。
楊程更加確定心里的猜測，低語道：“先生，二給姜小姐送了普通版的類似禮服，要是穿過來，豈不是會被笑話？但我覺得似乎想穿。”
“嗯。”裴珩淡淡應了一聲。
“你給的禮服那麼好，卻只穿二送的，這不就說明……”
“說明我以前白教了。”
話落，姜綿款款走進大廳。
不出所料，穿的是裴琰之那件禮服。
只是不管穿了什麼，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是被的臉吸引。
簡單的禮服只是稍稍制了的芒而已。
姜綿遠遠與裴珩對視一眼，有些尷尬，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走向人群。
剛好遇到了裴琰之和謝晚寧。
裴琰之看著的打扮，有些恍惚。
雖然禮服是他故意選的簡單款，也是有意拿姜綿襯托謝晚寧。
畢竟姜綿風頭蓋過了謝晚寧，讓謝晚寧很難過。
這些虛名，姜綿不需要。
但他卻沒想到即便禮服再簡單，姜綿依舊明艷絕。
他習慣了姜綿工作服和便裝的樣子，此時才發現那個記憶里的小生已經變了人心弦的人。
他有點後悔讓姜綿這麼耀眼，這明明是屬于他的。
謝晚寧看裴琰之晃神，故意往姜綿眼前站了站。
“呀，姜綿，好巧，我們是同系列的禮服，不過你這也太簡單了。”
“是巧合，可能是眼不太好吧。”
姜綿無視裴琰之的怒意，一語雙關。
周圍的人也走了過來，有意無意嘲諷姜綿。
“有些山上羽也變不凰。”
“氣質這種東西天生的，姜主管下次還是別這麼穿了，襯得有點四不像。”
“姜主管，這種場合，你瓷謝小姐是不是不太妥當？關鍵是你穿上也不可能為謝小姐呀，東施效顰可沒好下場。”
幾個人笑作一團。
們敢這麼說，是因為無所謂。
姜綿能和們一起參加宴會已經是恩戴德了，說幾句也不敢反駁。
姜綿并沒什麼緒。
反倒是裴琰之臉極其難看，他的確是想一姜綿，卻不想任由姜綿被辱。
“說夠了嗎？這是什麼場合？”
眾人面面相覷，謝晚寧的笑容也僵了。
裴琰之看向姜綿，卻對上了冷淡的眼神。
似乎在說：難道你不知道穿這禮服要面對的辱嗎？裝什麼裝？
裴琰之想解釋，卻被謝晚寧搶先開口：“姜綿，一起喝一杯吧，都是開玩笑而已。”
“好。”
姜綿手去拿紅酒。
服務員卻晃了一下，托盤上的紅酒灑在了的禮服上。
“呀，姜綿這可怎辦？我幫你。”
謝晚寧拿起手帕靠近姜綿，在耳邊低語道：“姜綿，這里沒你的位置，趕滾。”
姜綿過的手帕，笑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算你識趣。”
姜綿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離開了大廳。
沒想到裴琰之追了出來。
“姜綿，剛才為什麼不躲？別和我說來不及，我看到你早就發現了服務員的不對勁。”
“是嗎？既然二覺得服務員不對勁，那我們現在就去好好問一問服務員他為什麼這麼做。”姜綿反問。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躲！”
“你不問加害者為什麼傷人，卻質問害者為什麼不躲？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不會真以為謝晚寧容得下我吧？這禮服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下一次，那我為什麼要躲？”
“這是我送你的！”裴琰之強調。
“所以呢？現在我去告訴全場你送了我這件禮服？不怕你的小姑娘難了？”姜綿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是故意不躲。”
裴琰之眼底閃過鷙，他拽過姜綿：“反正你也沒禮服了，那就別參加宴會了，好好去反省一下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