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愣著坐了一會兒，直到屁被禮服上的鉆石硌著疼，才回過神。
連忙起去換服，然後將禮服和珠寶放好，拿著大走到了隔壁。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才摁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里面傳來男人有些低啞的聲音。
“進來吧。”
“大哥，我是來還……”
姜綿一邊走，一邊說，剛抬眸就對上了裴珩發滴水的模樣。
他腰間只系了一條浴巾，抬手發時，腰間的因為牽變得格外清晰。
那一顆顆水珠就順著落，尤其是過著防水的傷口，幾乎是溢出腦子的。
“姜綿，別盯著看。”男人沉啞提醒。
“……”
姜綿滿臉漲紅，直接低頭將臉埋進了懷中大上。
嘟嘟囔囔：“抱歉。”
男人著快要滴的耳尖，淡淡勾，從懷中出大直接穿在了上。
“好了。”
姜綿尷尬抬眸，臉更紅了。
好什麼呀。
這和穿大有什麼區別？
一時間，都不知道往哪兒看，只能將禮服和珠寶小心翼翼放在沙發上。
“大哥，東西你檢查一下。”
“不用還給我。”裴珩道。
姜綿微微吃驚道：“可是這個很貴。”
“你不值嗎？”裴珩反問，“這次齊家的事，你理得很好，相比齊家和以後的客戶，這件禮服和珠寶不足掛齒。”
“值？”
姜綿聲音有些低，著一子心虛。
裴珩了：“別管別人怎麼想，畢竟路是你自己的。”
“……”
姜綿眼神晃了晃，雖然又被他猜中了心思，但并不反。
小時候，被爸媽捧在手心，幾乎是隨心所。
姜家破產後，裴琰之和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顧全大局。
現在想想，其實是他覺得不值。
因為不值，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在一起。
因為不值，所以只配做他的人。
就連擺平了齊家的事，裴琰之也認為只配給什麼都不會的謝晚寧做配。
想著想著，將沙發上的東西收了回來。
“謝謝裴總。”
值。
以後會有更多的千萬客戶，會在華克山莊站穩。
正事剛說完，周圍響起肚子咕咕聲。
姜綿很確定不是自己，看向裴珩。
他輕咳一聲，看了看時間：“楊程也不知道去哪兒買吃的了。”
聞言，姜綿想起裴珩宴會上一直都在應酬，本沒時間吃東西。
起道：“大哥，我那有食材，我給你做一點，你還著傷，吃點外面買的吧。”
“好，我換件服就過來。”
“嗯。”
姜綿回去準備做點吃的，剛轉就看到架子上放著照片。
似乎是合照。
剛想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裴珩突然擋在面前。
“有事？”
“沒有……”
話還沒說完，姜綿就發現裴珩腰間的浴巾幾乎搖搖墜。
掃了一眼。
裴珩拉好外套：“還看？”
姜綿轉跑了出去。
等離開，裴珩轉看著架子上的照片。
是那天他和姜綿在餐廳的合照，他讓人把照片全部都要了一份。
他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家里會出現和人的合照。
好看的。
放好照片，裴珩撥通了楊程的電話。
“不用送吃的過來了。”
“是不是和姜小姐一起吃？果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楊程笑道。
“沒別的事要說？”
楊程立即恢復嚴肅：“我查了監控，跟蹤姜小姐的是關晴晴，媽媽就是……”
“我知道了，你繼續順著查下去，明天給我準備一份禮，回老宅吃飯。”
“給太太？”
“嗯。”
“好。”楊程言又止道，“先生，需要我給你送……計生用品嗎？”
“閉。”
“……”
……
姜綿簡單炒了兩道菜，剛擺好，裴珩來了。
“大哥，你要多飯？”
姜綿從廚房探出腦袋，順勢而出的是家常菜的煙火氣。
裴珩站在桌前愣了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吃飯了。
要麼應酬，一桌子恭維的人。
要麼家宴，一桌有緣卻冷淡的人。
又或者一個人吃。
“一碗。”
幾秒後，裴珩面前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
姜綿也乖巧地坐在對面，期待地看著他。
裴珩嘗了一口：“不錯。”
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端起碗就吃了起來。
“大哥，周末你什麼時候回裴家？”
“……”
裴珩沒說話。
姜綿抿了抿：“我忘了，食不言寢不語。”
“就兩個人再不說話，拍鬼片嗎？”裴珩莫名放松了下來。
姜綿拿起手機對著屏幕照了照：“大哥，你說我長得像鬼？”
裴珩：“……”
姜綿眼珠子探出屏幕看，嘟囔道：“不愧是裴總，完全沒笑點。”
裴珩：“我聽得見。”
姜綿乖乖吃飯。
裴珩了，才開始說話：“周末我有點事，會晚點到，你怕被為難也稍微晚點。”
又又又被他猜中了心思。
姜綿作為外人參加裴家家宴的確不合適，以前也沒遭白眼。
但趙雲舒親自開口，也不忍心拒絕。
“好。”
話音剛落，姜綿手機響了，是個沒備注的號碼。
皺眉，直接靜音合上手機，眼不見為凈。
裴珩假裝沒看到，因為他知道那是裴琰之的號碼。
吃過東西已經很晚了，裴珩沒有多留，直接回了隔壁。
姜綿躺回床上才看手機，除了未接電話，還有不信息。
「為什麼不接電話？」
「姜綿，即便有我媽在也不會改變任何狀況，我希你別打擾我媽，不好。」
什麼打擾。
「因為你，我媽對晚寧印象不是很，周末別出頭，畢竟晚寧才是我的正牌友。」
「姜綿，顧全大局一點，不要任妄為，這對你沒好。」
「大哥是絕對不會對你有想法的，兩家人都在幫他找合適的聯姻對象，你覺得會是你嗎？」
姜綿的手指頓了頓，抬眸便看到掛在墻上的禮服。
即便是只有一盞小小的夜燈，禮服上的鉆石依舊閃爍著芒。
有些像裴珩，即便再低調，他依然引人注目。
他的人一定也同樣注目。
姜綿起將禮服放進了柜子里，直接關燈睡覺。
不管是裴琰之還是裴珩，都和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