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本不相信姜綿的話。
姜綿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神有些迷茫地看著警察，腦中一片空白。
什麼都沒有了。
那些細節，那些過程，就連給齊太太急救的畫面都變得模糊不清。
所以後面選擇了沉默。
很清楚如果自己反復更改口供，那的話就會變得沒有任何可信度。
警察怎麼問，都不說話。
最後桌子仿佛都要被敲碎了，還是沒吭聲。
直到警察都不耐煩了，直接問道：“姜綿，你想干什麼？”
“我要律師。”
姜綿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警察氣得咬牙切齒，起離開了審訊室。
姜綿坐在審訊室里，拉了上的外套，試圖讓自己冷靜。
會不會是到了驚嚇，所以記憶才會變得模糊。
畢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會害怕是人之常。
做了很多深呼吸，直到覺得自己已經接了現實，便開始回憶發生的事。
從早上進山莊開始，原本還算清晰，但只要一想後面的事，就頭疼，像是被下了咒一樣。
姜綿撐著腦袋，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單純到了驚嚇。
一定還有什麼細節被忽略了。
就這樣一點點回憶，最後姜綿實在力不支，趴在桌上睡著了。
……
山莊。
齊太太一出事，劉副總便將消息告訴了裴珩和裴琰之。
裴珩去了醫院，裴琰之則第一時間回了山莊。
謝晚寧一看到便開始茶言茶語。
“二，你先別生氣，我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姜綿怎麼可能殺人呢？”
“……”
裴琰之坐在會議室，十分鐘後，山莊高層都會來商量應對之策。
旁邊，總監梁雯一聽謝晚寧的語氣，便覺得不對勁。
趕道：“姜綿和齊太太的合作還沒解釋，兩人私下見面很正常，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才會如此，現在警方那還在調查哈，我們千萬不能自陣腳。”
謝晚寧瞥了語言，很清楚想要維護姜綿。
但今天誰也別想救姜綿。
“二，梁總監說得也對，咱們先別自陣腳，畢竟……就算姜綿爸爸敢殺人，也不代表姜綿會殺人對不對？”
梁雯瞪了謝晚寧一眼。
謝晚寧卻有恃無恐地站在裴琰之後。
裴琰之一聽殺人兩個字，像是被了什麼。
對了，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姜綿的家世并不彩，自己又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其實他相信姜綿絕不會殺人，但不是覺得靠自己什麼都能辦到嗎？
他很想看看這次沒有他，姜綿會怎麼。
“好了，都坐下吧。”
謝晚寧和梁雯相視一眼，分別座。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都來了。
大家也沒閑著，都通過自己的人脈打聽了一些事。
謝晚寧托腮，有意無意看向客房部的人。
那人便看向裴琰之：“二，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撇清山莊的關系，畢竟姜綿和齊太太應該是因為私事。”
裴琰之皺眉：“什麼意思？”
“我聽說齊家親戚說姜綿和齊太太私下似乎有易，姜綿幫齊太太擺趙毅帶來的影響，齊太太就會給姜綿想要的，會不會是沒談攏，所以姜綿了殺心？”
客房部本就八卦多，會聽到一些消息很正常。
更別提這些人一直都在暗中結謝晚寧這位未來的二夫人。
只要謝晚寧稍微提點幾句，這些人上趕著幫。
裴琰之聽完，臉沉了下來。
難怪姜綿這麼氣，原來是找了齊太太當靠山。
見狀，謝晚寧借題發揮。
“難怪齊太太讓姜綿以賓客份參加宴會，原來背地里還做了這樣的易，姜綿不會獅子大開口被齊太太拒絕了吧？畢竟曾經是大小姐，現在的生活的確落差很大，爸爸不也是因為錢才坐牢嗎？”
這番話讓大部分人將姜綿和爸爸聯系在了一起。
腦海里止不住想起一個詞，犯罪基因。
梁雯打斷道：“謝晚寧，辦案是警察的事，什麼時候我們說了算？如果姜綿是無辜的，你們這番言論就是誹謗。”
謝晚寧咬了咬牙，沒想到梁雯會讓自己當眾難堪。
立即換上傷的神，委委屈屈看著裴琰之。
雖然昨天和裴琰之不歡而散，但裴琰之看在恩上，也不會對置之不理。
因為對于裴琰之而言不僅僅是救命恩人，也是心底白月的存在。
是他目前人生缺失的一塊拼圖。
別看他現在風無限，其實曾經的他也因為裴珩的芒，得不上氣。
為什麼作為裴家二的他那麼容易被綁匪綁架？
因為當時裴家上下最看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被譽為商業天才的裴珩。
加上他是二婚妻子所生，外祖家及不上裴珩外祖家的十分之一。
整整一天他才被人發現綁架。
這段時間，那個小孩給了他所有神支柱，尤其是最後替他引開那些綁匪，就像是不重視的世界突然有個人從天而降。
只為他而來。
他想要這個小孩，然後讓自己的人生圓滿。
謝晚寧正是看出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
裴琰之也沒讓失，當眾維護了。
“梁總監，你也說了如果，真要是清白的，現在就應該被放出來了。”
“二……”
“夠了，別再替說話了，我希你現在從新評估的能力，然後給我們一個理由開除。”
裴琰之輕描淡寫地下定論。
他都能想象姜綿看到開除通知的表，震驚又傷心，然後會像過去一樣拉著他問為什麼，是不是哪里沒做好？
想到這一幕，他帶著幾分頑劣的心。
沒有了工作，姜綿總該依賴他了。
現在沒人能救了。
但他的聲音還未散去，會議室門被人推開。
“我竟然不知道可以造假評估來開除員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裴珩闊步進門，徑直走到上座，也就是裴琰之現坐的地方。
裴琰之臉一沉。
裴珩睨著他，似乎在問：還不起來嗎？
裴琰之起讓座，順便給了一個自認為完的解釋。
“一旦和齊太太私下易的事傳出去，山莊的名聲也會損。”
“大哥，是你之前下了規定，誰要是因為個人事影響山莊名聲，一律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