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裴琰之的話紛紛點頭。
這個規定的確是裴珩親口所說,隨便更改就顯得太兒戲了。
裴珩著西服坐下,渾上下看不到一擔憂。
強大的氣勢反而鎮住了其他人。
“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你朋友不也好端端坐在這里?之前接二連三的事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真以為拉一個許知瑤出來做替死鬼就相安無事了?”
話落,會議室雀無聲。
周遭看向謝晚寧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謝晚寧臉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到了極致。
裴珩接過楊程遞上來的文件,緩緩打開:“我這里也有謝晚寧的評估表,倒是難得一遇的奇才,山莊營業幾十年,第一個近乎滿分卻業績一般的副總監。”
說著,他將文件推到了裴琰之面前。
“裴琰之,如果你不能做到避嫌,那麼接下去山莊的管理就如你看到的評估表一樣混。”
裴珩掃了一眼其他人繼續道:“難怪你們對裴琰之提出評估表造假一事沒覺,原來私下已經習以為常了。我不管你們多麼喜歡謝晚寧,在我這里看不到任何的能力,那麼你們這些給打滿分的人就一起陪著……滾。”
最後一個字非常輕,卻又令人膽寒畏懼。
他們知道裴珩說的是真的。
一想到要為了謝晚寧葬送前程,他們紛紛改口。
“裴總,我們并沒有答應開除姜綿,只是商量而已。”
“對,對,商量。”
眾人附和。
裴珩冷聲道:“謝晚寧的評估表還差我這份,如果可以造假,那第一個開除的就是謝晚寧。”
“不行!”裴琰之反駁道,“以裴氏名義開除晚寧,那以後該怎麼辦?所有人都會質疑的能力。”
“原來你知道。”
謝晚寧不可以,但姜綿就可以。
裴琰之抿:“姜綿不一樣,有……”
“有什麼?”裴珩盯著他,聲音出寒意。
“……”
裴琰之想說姜綿還有他。
除了不能給名分,這輩子就算不吃不喝,也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沒有工作,被質疑能力又如何?
但他不能這麼這麼說,只能轉口道:“只是普通員工,必須服從公司的決定。”
這次沒有人接他的話。
裴珩輕嗤:“裴琰之,這里沒有人能特權。”
“大哥,你故意找茬嗎?”裴琰之瞇眸。
開除姜綿本不是什麼大事。
裴珩指了指其他人:“你問問他們,他們也是普通員工。”
今天可以開出一個姜綿,每天就能造假開除他們。
裴琰之并非沒有能力,他在裴氏談合作一向很拿有度。
為什麼在這里說話會如此囂張?
并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山莊這些所謂高層早就該洗牌了。
他只是在挑事,找機會洗牌。
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陪著姜綿母親和趙雲舒創立山莊的人,資格老,卻跟不上時代。
他們在裴琰之眼中,和姜綿沒有任何區別。
或者說,他們本不了裴琰之的眼。
只有那些手握上億合作的客戶,才配得上他把控尺度。
面對他們不需要。
這個道理其他人也想到了,他們只是員工,再結謝晚寧,也不可能為謝晚寧。
更不可能越過裴琰之。
或許下一個姜綿就是他們。
梁雯看況變了,立即提出自己的想法。
“裴總,我已經通知部門的人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因為這件事被客人也看到了,想要阻止輿論幾乎不太可能,干脆就反其道而行。”
“說說。”裴珩點頭。
梁雯看向其他人道:“我們這些人中不乏看著姜綿長大的人,暫且不說爸爸的為人,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大家都不知道嗎?如果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曝姜雲海,你們還會說像爸爸那樣嗎?”
有些人默默低頭。
梁雯繼續道:“我堅信姜綿沒有殺害齊太太,所以我們可以站出來維護,至山莊維護員工的名聲傳出去也比為開除員工造假強。”
“說了這麼多,如果是真的呢?誰愿意賭?畢竟齊家親戚說的話難道有假?”謝晚寧不滿大家轉變口風,直接反懟。
又是一片安靜。
裴珩看向客房部的人:“是你說姜綿和齊太太有私下易?”
“我……是。”
“齊家哪位親戚說的?我可以去問清楚,即便我不問,這件事告訴警方,也會去詢問。”
裴珩冷漠看著他,墨黑的眸子仿佛一個漩渦幾乎要將對方吞噬。
他冷汗涔涔。
不到一分鐘就繳械投降。
“對不起,裴總,我只是聽說而已。”
裴珩清眸冷覷:“所以山莊的名聲對你也只是而已嗎?”
對方一臉灰白。
裴珩平靜道:“按照梁總監所言去做,我不想看到任何關于姜綿和山莊不利的消息傳出去。”
話音剛落,裴琰之臉變得沉無比。
他看向裴珩帶著一質問:“大哥,為什麼要幫姜綿?”
裴珩知道裴琰之的意思,他似故意一般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因為是我的……員工。”
“……”
裴琰之下頜線繃。
裴珩起:“都去準備一下,安好現在的客人,對外統一口徑。”
他準備離開時,裴琰之冷聲道:“沒用的,現在信息發達,我們本堵不住所有人的,遲早是要有一個代,最後只能姜綿承擔一切。”
裴珩沉聲道:“就非死不可?”
沒人再敢反駁一句。
……
裴琰之步履飛快地進了辦公室,的拳頭砸在了桌上,發出咚一聲巨響。
後的謝晚寧和張川都嚇了一跳。
片刻後,裴琰之看向謝晚寧:“齊家人在哪里?”
謝晚寧小心翼翼道:“被裴總安排到了裴家旗下另一家酒店休息,我知道消息去阻止時,已經晚了一步。”
很顯然裴珩是不打算讓別人接齊家人。
齊家人的話對案子也極其重要。
聽到這個消息時,謝晚寧心底滿是嫉妒。
早就覺得裴珩看姜綿的眼神奇怪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不近的裴珩居然做到了這一步。
很顯然,裴琰之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的俊臉因為偏執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
“去安排一下,我要見姜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