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聽到男人沉穩的聲音,便知道自己反擊的時間到了。
和大家一樣抬眸看向門口。
裴珩緩步進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上穿了一件和姜綿一模一樣的大。
原本沒什麼人注意姜綿的穿著,現在一對比,眾人都明白了姜綿至今相安無事的原因。
裴琰之愣了愣,目在姜綿和裴珩上徘徊,桌下的手不由得拳頭。
他覺得心底有一怒意在反復灼燒,幾乎快要控制不住。
“大哥,你最近都不在山莊,有些事你可能并不了解。”
“你每天都在山莊,有找到什麼證據了嗎?”裴珩反問。
裴琰之兩手一攤,冷笑道:“大哥,我知道你想利用維護姜綿來給山莊博一個好名聲,但……”
說著,他看了看姜綿,似乎在告訴裴珩護著是為了山莊,而不是。
“但姜綿連口供都說不出來,真的可信嗎?”
警察幫腔道:“的確,姜小姐前後口供完全不一致,我們懷疑故意瞞。”
裴珩沒說話,看了一眼姜綿,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晚上冷嗎?”
“還行。”姜綿如實回答,怕人想,自顧自加了一句,“謝謝裴總關心。”
其他人被他們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
下一秒,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山莊有個人過來自首,是廚房的廚師,他自述自己暗姜小姐不,所以在姜茶里下了他的神類藥,導致姜小姐有片刻的神恍惚,記憶錯。”
“這是姜小姐的檢報告,還有口供。”
姜綿微頓,下意識看向裴珩,沒想到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他居然早有準備。
難怪他不去山莊,他要是一直在山莊調查,估計這個廚師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一直勸姜綿自首的警察也愣住了。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這……上面說這件事影響太大,需要謹慎,也需要保護證人。”
聞言,警察表一僵,他從辦理姜綿父親案子起升職,現在告訴他要瞞著他保護證人。
這說明警局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他想起了病房里裴珩對他的警告,可如果不解決姜綿,他也很難代。
思來想去,他干脆心一橫,擺出威懾:“即便能證明姜小姐記憶錯,也不能證明并沒有傷害齊太太,也可能是神恍惚時將齊太太推下臺階。”
“姜綿,你這又是何苦呢?大家都是想幫你爭取機會,你卻欺上瞞下,你就算是不記得推齊太太的過程,可目前為止,你的機最強,你媽好像曾經勾引過齊總吧?”
一直沒說話的謝晚寧,眼看局勢要改變,迫不及待站出來添油加醋。
裴琰之看向姜綿,眼底是呼之出的警告。
姜綿目直接越過他,盯著謝晚寧:“證據呢?這是警局,不是編劇,你看到我媽勾引齊總了?對不對,齊總?”
謝晚寧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覺得齊總只要點頭,不管現在再多的證據,只要姜綿機存在,就得做一天殺人犯。
齊總額頭冒著細汗:“誤會呀!當時只是姜太太和我一起商量方案,被灑在地上的茶水了一跤,誰出軌在工作日進進出出的辦公室?”
姜綿咬後槽牙。
原來他都知道啊。
可這十年,他從未向齊太太解釋過,任由齊太太詆毀媽媽。
這些男人似乎本不在乎出軌的罵名,反倒兩個人為自己爭吵詆毀的過程。
姜綿想站起來,卻被裴珩在桌下握住了手。
轉首看去,裴珩淡淡看了一眼,示意冷靜。
思緒回籠,姜綿冷冷看向謝晚寧。
齊總繼續道:“謝小姐不了解,難道二也不了解嗎?你和姜家夫妻不是關系很好嗎?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裴琰之沒說話,但臉十分難看。
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掌。
謝晚寧察覺不對勁,連忙出委屈的神:“齊總,人都死了,你怎麼說都行呀,齊太太未必這麼想,否則怎麼會讓姜綿去那麼蔽的後山呢?”
裴琰之抬眸,眼神翻涌之後,逐漸變得冷。
“姜綿,可以了,這些解釋都無法證明你的清白,我希你別再執迷不悟,難道你真的想讓父母被人唾棄嗎?”
“造這種局面的不是你嗎?”姜綿在警察的注視下拿下了自己外套上的針,溫涼道,“這就是我的證據。”
被坑了那麼多回,也不可能每次都不做準備。
酒店制服比較單調,山莊允許自行搭配一些小配飾。
針就是其中一樣。
姜綿去定制了一枚針,圓形鏤空的形狀,上面點綴了一些小寶石。
看上去并不起眼,但鏤空後面是針孔攝像頭。
超長待機。
拆開表面鏤空,將攝像頭給了對友善的警察。
“勞煩了。”
“沒事。”
警察將攝像頭鏈接電腦,很快就出現了這幾天的監控畫面。
剛好是從姜綿去見齊太太開始,上面有時間。
姜綿到達現場時,齊太太已經摔在了臺階下,期間沒有任何的不連貫。
直到現在它都在攝像。
只要有修改一目了然。
姜綿平靜道:“請問,還有疑問嗎?”
除了裴珩,其他人都愣住了。
反應最大的就是裴琰之:“你早就有證明清白的證據,為什麼不拿出來?”
姜綿向他,冷漠道:“拿出來,然後呢?”
裴琰之沉默不語。
姜綿卻心知肚明,然後這份證據就會消失,裴琰之依舊會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他要從裴珩手里收回山莊的管理權。
他要姜綿失去一切可以依靠的東西,然後乖乖順從住進金籠。
他要掌控一切,不管是權利,還是人。
“顯而易見。”姜綿道。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們好歹一起長大不是嗎?”裴琰之憤怒反問。
“二,你讓我認罪,你又說我媽是小三,一起長大的不也不過如此嗎?我憑什麼相信你?”姜綿諷刺道。
“……”
裴琰之握的拳頭突然松開,仿佛什麼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