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姜綿就離開了警局。
簽字時，看到那個煮姜茶的廚師。
他看上去走路有點奇怪，察覺到姜綿的目後，轉頭看過來，那雙眼睛頓時出驚懼的神。
姜綿有些奇怪，有這麼嚇人嗎？
“看什麼？”
聞聲，姜綿才發現裴珩不知何時站在了後。
所以出事看到的不是，而是裴珩。
姜綿又看向廚師，卻見他管下淌著一灘水漬。
裴珩已經可怕到讓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嚇尿了？
咂舌，雙眼卻被蒙住。
“別看了，走側門，前面有記者。”
姜綿點點頭：“嗯。”
說完，和心跟著裴珩到了側門。
心看著兩人的氣氛，識趣道：“那個我有點，想去買點吃的，等下公寓見吧，綿綿。”
不等姜綿說話，就跑了。
楊程停下車，拉開車門：“先生，姜小姐趕上車，我看到記者過來了。”
姜綿沒辦法只能上車。
回去路上，有種放松後的疲憊，又滿腦子問題。
“大哥，你找過廚師了？”
“嗯。”裴珩淡淡開口。
“你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就自首了？”
“沒說什麼，提點兩句而已。”
開車的楊程聽了差點笑出來。
的確沒說什麼，就是做了點什麼，一刀一筋，快得很，順便差點卸了人家第三條而已。
先生也就是對姜綿說話多點，平時哪需要開口？
姜綿本不信，又不是沒看過裴珩砍別人手。
不過廚師好像也沒斷手斷腳。
“大哥！你不會把人打傷了吧？”姜綿抬聲道。
“電視劇看。”
“哦。”姜綿抿，有點不好意思。
但本不相信廚師是因為暗不給下藥。
小心道：“大哥，廚師還說了什麼？”
裴珩：“是有人給了他錢，他才對你下藥，但他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覺得錢很多，又不會害你命。”
姜綿瞪大眼睛，沒想到裴珩回答得這麼直接。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警察？”
“太麻煩，在沒調查到廚師背後的人，你就會被這件事一直拖著，越拖越復雜。”
裴珩臉上不聲，眼底卻暗翻涌。
給廚師錢的人是關太太，對齊太太下手的人十之八九也是。
但事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尤其是命令警察暗中對姜綿下手的人還沒查到。
現在的姜綿還不足以面對漣漪下的波濤洶涌。
不知道，未嘗不是在保命。
姜綿知道他說得很對，要不是藏著最關鍵的證據，警局都有對方的人，拖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謝謝，這次又麻煩你了。”
“要是覺得麻煩，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做一下。”
“什麼事？”
話落，姜綿面前多了一張請帖。
打開掃了一眼：“是圣誕節在山莊的私人拍賣會，這是梁總監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活。”
“嗯，我需要和拍賣會的主人談合作，但這次拍賣會需要伴一同出席，你陪我一起參加。”
伴？
裴珩缺碼？
裴珩了一眼：“有問題？”
姜綿的確有顧慮：“之前告白視頻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帶我出席這樣的場合，會不會有人大做文章？”
“怕了？”
姜綿嘀咕：“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你……”
“這是我們倆的事，和別人有什麼關系？”
“……哦。”
姜綿愣了愣，回神時，自己已經答應了裴珩。
只是，他們什麼時候變我們倆了？
余中，裴珩一直看著，但不敢看回去，只覺得被他盯著的臉蛋熱氣騰騰。
許久，才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題。
“大哥，你是怎麼這麼快說服了齊琳？我還以為要等到明早。”
“齊太太答應為你提供信息，并不是因為除掉了趙毅，而是為了自己的兒，齊琳只需要明白這一點用心良苦，是送你進牢里，還是牢牢抓住齊家的權利和錢，分得清。”
齊琳和姜綿沒什麼深仇大恨，費盡心思幫別人對付姜綿，那還不如讓齊太太保護最後一次，在齊家拿到最大的利益。
至懲罰了齊總這個渣男，讓齊太太也能舒心。
姜綿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件事。
齊琳下半輩子食無憂，又阻止了夫妻財產流向私生子，齊太太應該是高興的。
可齊太太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嗎？
“是不是……我害了？其實齊太太原本不愿意和我提母親的事，結果卻變了這樣。”姜綿有些自責。
“後山是齊太太自己選的地址，進後山之前，故意看了一眼監控，你猜為什麼這麼做？”裴珩分析。
姜綿思考了片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知道自己要出事。”
“嗯，齊太太和齊總是夫妻發家，并不是男人背後的人。在賭，引你局，如果你有本事自然會查下去，如果你沒本事那就到此為止，至保全了齊琳。”
說著，裴珩拿出了從齊琳拿來的合照。
姜綿看著上面的五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媽媽和齊太太的位置像是黯淡了幾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綿回神：“那齊太太的死該怎麼收場？”
“這就是齊家的事，我們只需要等。”
“嗯。”
姜綿心緩緩沉下，剛好車子從警局側面的道路開出去。
不出所料，大門已經堵住了，裴琰之和齊琳戴著墨鏡低頭走出來。
還好有保鏢護著，讓幾人安全走到了車旁。
裴琰之擋住了齊琳的去路，不悅道：“為什麼改口供。”
齊琳面無表道：“我說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利己主義者。
裴琰之沒由來心口一。
齊琳湊近他低聲道：“二，得不到很難吧？”
說完，便上車離開了。
眼看記者過來，裴琰之握拳頭上車，準備離開時卻發現謝晚寧呆呆站在車門外。
“還沒被看夠嗎？上車。”
“是。”
謝晚寧怔怔上車，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人影。
關太太？
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