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早。”雲笑笑笑瞇瞇的打招呼。
顧律川微微頷首，對雲笑笑很客氣。
“我今天飛甘城，不出意外要在那邊過夜，可能要去看一趟老鬼。”
老鬼就葬在烈士墓園。
“下次有機會……”
“顧機長不趕時間了？”沈辭心過他手里的車鑰匙。
這次沒將花丟了，而是丟進了後座。
“笑笑，上車。”
雲笑笑揮了揮手，果斷的上了車。
沈辭心發車子，沒有立刻走。
而是下了車窗。
顧律川垂眸看，“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
“祝顧機長起降順遂，一路平安。”說完，開車離開。
沈辭心從後視鏡里一直能看到始終站著的顧律川。
顧律川他們考駕照的時候是夏天。
駕校又累又曬。
他說不用學，反正他一直都在。
他一直都在。
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沈辭心到家，門口的紙上有三條被劃掉了。
顧律川還算說話算話。
“還有九十六件事。”
鼻尖微微一，家里有熏香的味道。
換了鞋回臥室，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白玉香爐，臥室里的香味比外面濃郁一些。
濃郁卻不刺鼻。
香爐下著一張卡片。
【檀香助眠，好好睡一覺。】
檀香的主要作用是舒緩緒、緩解憂郁緒。
沈辭心挲著手中的小卡片。
片刻後，垃圾桶還是它的歸宿。
沈辭心洗澡換了服，然後驅車去了京南萬佛寺。
萬佛寺有一長生殿，里面供奉著長明燈。
一盞燈，是一個不滅的希。
為長明燈續了燈油，沈辭心久久佇立，直到雙傳來不適，才離開。
沈辭心離開前在大雄寶殿看到了沈辭安。
他佇立佛前，一直抬頭與佛對視。
手中盤著一串佛珠。
“哥？”沈辭心進來，好奇了一聲。
沈辭安回過神來，回頭看向沈辭心。
“你怎麼來這里了？”沈辭心好奇，沈辭安什麼時候也相信這個了？
“之前的佛珠突然碎了一顆，來找大師補了一顆。”沈辭安笑著說道，“我聽大師說，你在這里點了一盞長明燈？”
“年羈傲，總覺人定勝天；行至絕境，跪求漫天神佛。”
沈辭心看著長生殿的方向。
是看長生殿，也是看長生殿中為之跪求神佛的東西。
兩人出了大雄寶殿。
“不過你什麼時候盤佛珠了？”沈辭心好奇問道。
“行至絕境，跪求漫天神佛的時候吧。”沈辭安用了沈辭心的話，“怎麼過來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開車。”
沈辭安似乎頓了一下，很快又明白了。
顧律川在的時候，沈辭心不會開車。
兩人下了山，沈辭安將人送到的車邊。
“顧律川這個人認定的東西就會不死不休，從你七歲被他從沈家徹底帶走，就注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放你離開他。”
沈辭心拉開車門，沒有立刻上車。
回頭看向長生殿的方向。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注定的。
沈辭心收回了目，彎腰上車。
回頭看了一眼沈辭安手腕上的佛珠。
“珠子好看的，我先走了。”
話畢，發車子離開。
回到小區，沈辭心在車位將車停好。
下車的時候還在打哈欠。
“哐”的一聲。
沈辭心跳出半米，哎吆出了音。
瞬間給嚇神了。
這什麼鬼東西？
細看，地上趴著的不是豬頭普信男又是誰？
程一諾看不莊重的樣子，嫌棄的明顯，都是顧律川帶壞的！
沈辭心穩住形，打量完胖男，又抬頭。
程一諾帶了幾個人來，胖男人趴完，又把胖人摔了過來。
又是“哐”的一聲。
沈辭心：“……拿不回機場你就想嚇死我？”
這是什麼新手段？
“沈小姐，沈小姐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是程總的妹妹，沈小姐對不起。”胖男爬起來，跪在沈辭心面前扇自己掌。
沈辭心躲了一步，不這倆人的跪拜。
怕折壽。
不過，沈辭心臉上難掩嫌棄，“程一諾，誰是你妹妹？”
程一諾：“機場和程氏集團的合作是你停的？就因為這倆玩意兒？”
沈辭心聞言，雙手環靠在車上，困意再次襲來。
“機場都不姓程了，程家最多算個前夫哥，分手不能做朋友不知道嗎？”
合作停這事兒不知道。
但肯定是顧律川做的。
既然是顧律川做的，就不會拆他的臺。
“沈辭心，你知道京南機場對京南來說意味著什麼嘛？”程一諾就算生氣，此刻說話都帶著的溫定。
沈辭心歪頭看，“先把這倆人帶走，聒噪。”
地下車庫，本就寒涼，這倆人一邊扇掌一邊鬼哭狼嚎的。
怨靈都要給他們招來了。
程一諾看了一眼助理。
助理對沈辭心的態度很不爽。
不就是個母親出軌的私生嗎？
程一諾冷眼看，助理只能讓人將這兩人捂住，一整個拖走。
人拖走了，終于安靜了。
“這麼重要的地方都能被沈佑那樣的人滲，你也不怎麼樣嘛。”沈辭心說著了個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有問題你去找顧律川，我要回家睡覺了。”
“如果你不知道他是程氏的人，你昨天會手嗎？”程一諾拉住沈辭心的手腕，問。
沈辭心手是故意的。
因為比誰都清楚，顧律川不會放過任何惹生氣的人。
沈辭心甩開的手，了手腕。
“程一諾，我從小就不是站著挨打的子，他惹我，我打他，不合理嗎？”
小時候連程一諾都打過。
這輩子最大的跟頭栽在顧律川那個狗東西上了。
“你最好是。”程一諾說完，轉離開。
沈辭心著手腕絮叨了幾句，一天到晚坐辦公室，力氣怎麼還這麼大？
上樓回家，顧翌宸正蹲在門口等著。
見出電梯，顧翌宸眼睛一亮，起小跑過去，“沈辭心，你干嘛去了？”
他都敲了一上午的門了。
沈辭心過去開門，他亦步亦趨的跟著。
“沈辭心，你去燒香了嗎？你上好濃的香味。”顧翌宸叭叭問著，“為什麼要去燒香啊？”
沈辭心指紋開鎖，轉揪著顧翌宸回了對面。
“我兩天一夜沒睡了，你先跟唐阿姨玩兒。”將顧翌宸推進去，不等顧翌宸抗議，已經進了自家門。
看著被關上的門，顧翌宸小一撇。
打開小天才開始告狀，“爸爸，沈辭心去燒香不帶我！”
顧律川此刻還在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