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不知道是不是疼久了就會習慣。
但是不論多次,無形的刀子劃過心臟,依舊會疼的厲害。
顧律川微微點頭,扯了扯領上的風紀扣,“明天我陪你去。”
說著回房間去洗澡換服。
晚上等哄睡了顧翌宸,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顧律川在客廳看文件,機場的事在機場理不完,他會帶到家里來。
沈辭心抬頭看了看時間,“藍縈還沒回來?”
“知道你初為人父很擔心,但又不是小孩子,你把你那顆老父親的心收回去吧。”顧律川說著,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起來。
“與其擔心,不如看看這個。”
沈辭心接過文件,掉拖鞋在沙發上盤坐下。
剛自然風干的頭發披散在肩頭,看文件的時候遮擋了視線。
沈辭心抬手去撥弄遮擋住眼睛的長發。
顧律川探手從茶幾下面的屜里拿了發圈出來。
上手幫將頭發綁起來。
顧律川正說什麼,目落在了白皙的脖子上。
顧律川指尖微微一歪,落在了的領上。
傷口結疤總是猙獰,尤其是落在白皙的皮上面。
那份猙獰躲藏在服下面,讓人看不真切。
“干嘛呢?”沈辭心突然揮開他的手。
顧律川被拍開的手在空中頓了幾秒才收回。
以前,沈辭心只有上一道消不掉的疤痕。
看沈辭心將睡向上扯了扯,顧律川用力呼吸,制住某種緒。
為什麼會有傷疤?
上到底還有多?
恰在此刻,敲門聲響起。
沈辭心示意顧律川去開門。
顧律川放下手,起過去開門。
藍縈帶著滿疲憊回來,甚至還有些的覺。
“沈管制睡了吧?”藍縈小聲問道。
顧律川無的讓開位置。
沈辭心微笑揮手,“藍小姐。”
藍縈腦殼一疼,白天的知識開始攻擊了。
“藍小姐今天的上課筆記還沒有寫,記得明天早上給我。”沈辭心初為人師,頗為用心。
藍縈生無可的進來。
沈辭心上下打量,“藍小姐臟這樣是去挖墳了?”
藍縈角一,頭也不回的走向客臥,“我去補作業了。”
沈辭心聞言就放心了。
等藍縈回了房間,沈辭心才看顧律川給的文件。
那是過去三個月的機場采購清單。
沈辭心蹙眉看了幾眼,“我懷疑你在侮辱我?”
怎麼可能看的懂這些東西。
顧律川坐回到邊,將人圈在懷中給解釋。
沈辭心嘿了一聲,“占便宜沒完了是不是?”
“馬上七年之了,還有什麼便宜能占的?”顧律川不放,一掌罩在臉上,讓看文件。
出來倒水的藍縈:“……”
實話實說,就是出來倒個水。
但是顧機長這人還真是——老流氓。
“看做什麼?一個挖墳回來的。”顧律川不讓沈辭心看藍縈。
藍縈角一,涼颼颼的看向顧律川,顧機長可真是個東西。
沈辭心確實不看了。
“真挖墳去了?”開始和顧律川八卦了。
顧律川:“挖墳這話不是你說的嗎?看文件!很重要!”
“不看,我看不懂。”沈辭心一把將人推開,從沙發上跳下去,“我去睡覺了,你自己看吧。”
跑回房間後,還好心的丟了一床被子出來。
顧律川被被子兜頭砸了下來,等他扯開,主臥的門都已經關上了。
“還真是個祖宗。”說著,顧律川拿過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趙乾。”
那邊的人應該睡了,不過作為專業助理,他很快清醒了過來。
“顧總,您說。”
“找個理由清洗一下後勤保障部,尤其是采購消毒用品的那幾個。”
“好的。”趙乾記了筆記,打算明天早上就去辦這件事,“顧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辛苦了,這個月工資翻倍。”
“多謝顧總,不辛苦。”趙乾微笑服務。
掛了電話,才放松了繃著的緒,摟著朋友睡覺。
“你老板為什麼總是下班時間找你?”
“大概因為沒老婆抱吧。”趙乾很困,嘟囔完就睡著了。
顧律川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被子,又看主臥關著的門。
路長且艱。
他還是去找顧翌宸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甩不下哭鬧的顧翌宸,只能帶著。
回去路上,很多地方的戶外大屏上面已經換上了白意濃的宣傳照。
顧氏集團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而且已經發酵,白意濃的名字高居榜首。
拿到輿論主權的優勢現了出來。
白意濃這次主要宣的是顧氏集團的服裝系列。
白意濃是典型的架子,宣傳照更是和大師合作拍攝。
總之就一個字:絕!
“口水收收。”顧律川斜了一眼,如果不是開車,肯定要把手機收了。
“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扼殺人的天。”帥哥生來不就是讓人看的?
看看怎麼了?
“什麼天?看男人的天?”
“嗯呢唄。”沈辭心繼續看,不只看,還放大看。
終于到了紅綠燈,顧律川了半秒,恰好沒有過去。
車子停下,他去拿沈辭心手機。
沈辭心一個躲閃,抓手機,“防著你呢。”
顧律川一手抓空,看得意模樣。
紅燈倒計時還有13秒。
顧律川空了的手也沒有收回。
而是落在肩頭,傾過去在上輕輕咬了一口。
沈辭心人麻了,這狗東西在做什麼?
他不知道警隊的監控能拍多清楚嗎?
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顧律川不要臉,他要手機。
拿到手機,顧律川將手機塞進另外一側的口袋里,“沒收了。”
“顧律川,你吃醋的樣子真稚!”沈辭心咬牙切齒。
綠燈了。
顧律川重新發車子。
眸深深的看一眼,“你應該慶幸這是在路上,不然我不介意和你探討一下男人的天。”
他眼神火熱,作為馬上七年之的老夫老妻,沈辭心很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麼。
“爸爸,什麼是男人的天啊?”
睡了許久的顧翌宸醒了,開啟他的十萬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