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給他一個僵尸微笑，然後接通電話。
顧律川嘖了一聲，在前面路口停了車。
沈辭心防備後靠。
這人該不是要揍吧？
就因為接了個電話？
顧律川涼颼颼的看了一眼，下了車。
沈辭心接著電話看他過了馬路，去了對面的——藥店。
藥店？
“顧律川還真報警了？”白意濃在電話那邊說道。
“他是良民。”沈辭心看著左手上的傷口，指甲劃破的地方有些紅腫。
不算很疼，但細連綿的疼總刮著心尖兒。
“報警不是正常行為嗎？”
白意濃不輕不重的呵了一聲，普通人報警自然是正常行為。
但是大集團報警，很多時候都要諸多考量。
至這件事如果還是程一諾當權，必然不會選擇報警。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聽你炫耀他是良民的。”白意濃涼颼颼說道，多余來吃這口狗糧。
“你說。”沈辭心目一直跟著外面的人，看著他從藥店出來。
“沈佑帶了個人參加程自塘的晚宴。”白意濃說道。
顧律川走近了。
沈辭心道了一聲知道了，在顧律川上車的時候結束了通話。
顧律川上車，手中拿了碘伏棉簽還有創可。
上車二話不說將左手了過去，幫理食指上的小傷口。
“我平時是苛待你了？就饞這麼一口？”碘伏消毒，顧律川蹙眉吹了幾下。
上創可，顧律川從扶手盒中拿了一支筆出來，畫了開飛機的舒克簡筆畫。
“完。”
沈辭心聽著他自夸的話，回了自己的手，“你現在應該開車送我去醫院，不然我這點傷口就愈合了。”
顧律川將剩下的棉簽和創可掃進扶手盒，重新發車子。
“那白面男狐貍給你說什麼了？”
“說也要去晚宴，一會見。”
顧律川：“你信不信我前面就掉頭回去。”
“大哥邀請的，作為顧氏集團新晉代言人，程自塘可開心了。”沈辭心著手上的創可，那細的疼好像消失了。
“這麼大的熱鬧，不看不虧了嗎？”沈辭心在他變道之前，掌心落在了他的大上。
顧律川垂眸看了一眼，要打轉向燈的手指落回方向盤上。
沈辭心目的達，正要收回自己的手。
顧律川單手開車，將的手在了自己上。
沈辭心：“你想上電視？”
開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啊！
“我確定是你先的手。”顧律川說著，還了兩把的手。
而後無甩開。
沈辭心了手，坐正了子。
程家晚宴是在程家大宅的草坪上舉辦的。
搭建的花里胡哨，巨幅照片就在進門的地方。
還有兩行字。
千年世家，萬代傳承。
顧律川單手搭在沈辭心肩頭，在耳邊道：“加個橫批，音容宛在。”
多完的一副挽聯。
上聯下聯橫批加照，齊全了。
甚至還自帶白骨期照片。
“音容宛在？”沈辭心看了看右邊的白骨，“這樣？”
“嚇人的。”顧律川評價道，“那就是骨容森森。”
“你們兩口子是真不怕下拔舌地獄。”孫子晉到了，聽不下去了。
“那也算共赴黃泉了。”顧律川還自豪。
“沈辭心，你過來。”程一諾人在不遠，看到沈辭心便了一聲。
明顯沒打算過來和顧律川等人打招呼。
沈辭心看向顧律川。
“你看他做什麼？”程一諾自己過來抓人，將沈辭心抓走了。
“哎~哎~”沈辭心踉蹌了兩步，還是被拽走了。
孫子晉等人走了才和顧律川進去。
“你之前要查的老鬼妻子的事查到了。”孫子晉和顧律川到了人的地方，和他說道。
顧律川本在看遠的沈辭心，聞言才看向了孫子晉。
“在哪里？”
孫子晉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檢查報告，遞給顧律川。
顧律川接過打開。
“這份報告還沒公布，據檢查報告看，死了兩年了，時間應該在老鬼出事之後的兩到三個月。”
檢查報告上是死者基因對照，基因提取來源于機場冰窖的殘肢。
“不過我們的人查到失蹤是在老鬼出事之前的三個月。”
顧律川雙手握，手中的報告單變了廢紙。
“看來當年被做局的不只你老婆一個人。”孫子晉淡淡提醒。
不遠，沈辭心正在吃小糕點。
程一諾沒眼看，“顧律川什麼意思？”
沈辭心不吃這家的小糕點，太膩了。
“合法公民，遇到拋尸案報案有什麼問題嗎？”沈辭心頭也不會，還在尋找新的糕點。
“我和你說過，京南機場對京南來說很重要，它每天的客流量……”
沈辭心選了一個草莓小蛋糕。
回頭看向程一諾：“那是人命，曾經活生生的人命。”
程一諾臉微微一變。
“還是說在你們生意人的眼中，人命始終抵不過金錢，權利？”
“但萬事都有權衡利弊，我當然知道那是人命，只是這件事分明有更好的理方式。”
“等你們想好的對策，然後再報警理嗎？”沈辭心微笑問道，“人都死了那麼久了，確實不差這一時半會，但程一諾，我不是生意人，顧律川也不是。”
說著，將草莓蛋糕丟到垃圾桶里。
“草莓蛋糕都能做這麼難吃，你們家還是換個供應商吧。”沈辭心說著，便要離開。
“你到底要做什麼？”程一諾一把拽住了的手腕，“你不要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都是巧合。”
沈辭心垂著眼眸，笑了。
抬頭間，又恢復了自然。
將程一諾的手推開，“程一諾，我做什麼了？”
機場，是顧律川給要的。
陷害，是沈佑自己計劃的。
程一諾和沈佑搶城南的地，是他們自己做的。
醫院打人，也是旁人找的事。
顧律川護短，清理機場部不對嗎？
清理途中，發現問題就報警，有問題嗎？
做什麼了？
什麼都沒做！
程一諾眸微沉，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觀察過這個妹妹。
這個一直以來都只是攀附著顧律川存活的菟子妹妹。
沈辭心試圖尋找新的糕點，肩膀突然被人摟住。
是顧律川。
只是力道比以往大了許多。
沈辭心疑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