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肩膀一疼，抬手拍了一下顧律川的手背。
“要死我給你兒子找後媽啊？”
顧律川這才放松了力道，只是沒有將人放開。
“聊什麼呢？”
“聊……”
“顧總和白影帝來了。”人群那邊蜂擁了起來。
程一諾恨鐵不鋼的看了一眼，只能先去招待別人。
一邊蜂擁喧鬧，一邊略顯零落。
沈辭心用手肘撞了撞顧律川，“林家這就出局了？”
沒看到林家人。
“林家手里最重要的就是資源，一旦資源被人瓜分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顧律川單手攬著，似乎也在看哪個糕點更好吃一些。
“如果是別人和林家杠上，林家或者還有招架之類，你那一擊，給了顧家和程家一個導火索，林家不破產才怪。”孫子晉過來，涼颼颼的說道。
沈辭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著要走，卻被顧律川拉著。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麼剛出籠的小白……”顧律川的話還未說完，沈辭心似笑非笑的看他，顧律川抿，改了話頭：“那不是林鳶做的嗎？和我老婆有什麼關系？”
孫子晉嫌棄的很明顯了。
“哎，你們猜我剛剛看到誰了？”周悵清從一側跑來，“沈佑，還帶了個人。”
“是M國出了名的收藏大師，榮達芬。”晚了一步的沈辭安帶著他的佛珠一起過來。
沈辭心垂眸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
“我當是誰呢？誰把這小野種放進來的？”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言語間滿是詆毀。
來人是程自塘的現任妻子。
沈辭心還沒，前已經攔了四個人。
沈辭心明顯愣了一下。
顧律川護著是常事。
如今孫子晉等人也護著，都是因為顧律川。
程夫人：“顧二還真是把這小野種當寶了。”
顧律川抬手，讓攔在他前面的周悵清和沈辭安讓讓。
“讓讓，讓讓，我老婆得到你們出手？”顧律川說著將人推開一步，自己面對了程夫人。
“建國的時候百年不能的消息沒通知到你？讓你這猥瑣下賤的鬣（lie）狗了，就吧，這丑陋下作的子是一點都沒有進化掉，沒有道德約束的東西就能自由進化了是不是？”
顧律川一頓輸出，毫不給人留面子。
“你……”
“你什麼你，我老婆人心善，爹媽相生下來的寶貝。你呢？護工爬床上不得臺面的下等種，真的以為冠上程太太的稱號就是人了？”
顧律川深呼了一口氣，看向沈辭心邀功：“你老公帥不帥？”
沈辭心給他點贊。
再次驗證了‘值即正義’這句話的含金量。
顧律川能活到這麼大還沒被打死，百分百是因為這張臉。
“律川。”顧律淵過來了。
不只是顧律淵，還有程自塘等聽到這邊靜過來的一群人。
程夫人怒氣沖沖的回到程自塘邊，怪氣的告狀，“律淵，你們這顧家二公子還真是伶牙俐齒，一點不懂的尊敬長輩。”
“我倒是也沒見過開口閉口說小輩是野種的長輩，程夫人也算是讓我開了眼。”沈辭心回擊道。
“聽聞程夫人之前是醫院護工，口無遮攔也不奇怪，但是程夫人，沈辭心姓的是沈，嫁的是我顧家的門，和程家沒有任何關系。還有律川，他是我弟弟，就算要說，也不到程夫人開口。”顧律淵氣場全開，明顯是為沈辭心和顧律川撐腰。
顧家人護短，人盡皆知。
程夫人一再被人提起護工的份，此刻臉漲紅。
“律淵，你這什麼意思？你可是我們一諾的丈夫，是程家的婿。”程夫人大聲道。
一直沒發言的程一諾貌似說了一句‘蠢貨’，只是聲音太小，只有站在側的沈辭安聽到了。
沈辭安低笑一聲。
程一諾冷眼看了過去。
沈辭安立刻止住了笑意，著手腕上的佛珠。
“鬧夠了沒有？”程自塘瞪了自己妻子一眼，“今天大好的日子，你非要出來鬧這麼一出是不是？給心心道歉。”
這聲心心聽起來帶著稔。
是他最會用的手段。
讓旁人覺得他這個龍序言的前夫對沈辭心這個前妻出軌生下的孩子也很好。
程夫人氣急敗壞，卻是真的怕程自塘的。
只能憤憤然的道歉。
“程夫人這是在道歉，還是想吃了我？”沈辭心不接。
“辭心。”顧律淵微微搖頭，讓適可而止。
沈辭心微微聳肩，“行吧，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剛說完，腰被人掐了一把。
沈辭心瞪向顧律川，顧律川冷冷一笑，低聲學：“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然後，他也被掐了。
一場無足輕重的鬧劇大家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那位榮達芬的M國人臨走之前一直在看沈辭心。
沈辭心恰好與他對視。
那男人甚至還舉了舉酒杯，才和沈佑離開。
“果然消失哥一頓輸，比不過顧總一聲辭心。”白意濃端著酒杯過來就開始賤嗖嗖。
“消失哥？誰？”周悵清左右看看，什麼時候來了個新人？
沈辭安輕咳一聲，讓他閉。
顧律川握住沈辭心的時候，與十指相扣，“面子是給外人的，而我是丈夫。”
所以不需要面子。
沈辭心角一，還會給自己挽尊。
顧律川拽了拽的手，無聲威脅。
他不確定沈辭心這個時候會不會也給他心上來一刀。
沈辭心單手了肚子，“這里的糕點很難吃，顧律川。”
“在呢。”
“我了。”
顧律川的眼睛，就這麼亮了起來。
明顯的。
他握沈辭心的手，“我們回家。”
看著兩人牽手離開，周悵清嘖嘖出聲，“看他這不值錢的樣子。”
孫子晉卻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回去路上。
顧律川：“大哥還沒登基，說話就有圣旨的功效了。”
沈辭心了額角，本來在想榮達芬的事，聞言看向了顧律川。
“車還沒開出三里地，你這良心就被鬣狗吃了？”唯一回懟程夫人的那句話，就是因為程夫人諷刺顧律川。
聞言，顧律川被哄好了。
角比AK槍還要難。
“不過那個什麼芬你認識？”顧律川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