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程一諾一個眼神，司機便過去為沈辭心打開了車門。
“這是做什麼？”
顧律淵也到了。
顧律淵先下了車，先是看向顧律川和沈辭心。
“大伯。”顧翌宸立刻跑了過去將人抱住，“大伯母好兇奧。”
顧律淵將人抱起來，了他的小腦袋，“有事不如樓上說，地下停車場寒氣重，律川和心心剛痊愈沒多久。”
做出提議，說出緣由。
顧律淵做事永遠周到。
程一諾冷眼看他，“顧律淵，當年的事你們顧家就毫無責任嗎？”
顧律淵并未否認，“留言的事我們責無旁貸，心心的無妄之災我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些我們都不否認，我也會代替顧家補償心心。”
“補償？拿我的機場補償給？還是顧律川用自己的一等功換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補償？”程一諾冷笑出聲，“如果不是沈佑的事被揭，你知道什麼？”
顧律淵這次無話可說了。
沈辭心卻看向了顧律川，“什麼一等功？”
顧律川嘶了一聲，這兩口子吵架怎麼還要帶著他？
“就是個虛名，沒什麼用。”
程一諾見沈辭心不想知道的樣子，顧律川和顧律淵比起來，倒還算個東西。
“沈辭心，你記住，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靠的人只有自己。”程一諾說完，讓司機開車，“日記想看，你就自己來。”
程一諾的車離開。
顧律淵帶著歉意說道，“沈佑的事我們從刑偵那邊了解了況，心心，對不起，如果當年……”
“哥，現在說這些話多都沒意思了，哥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心心，不如早點讓大嫂把日記拿出來。”顧律川打斷了顧律淵的話。
顧律川和沈辭心對視，聽顧律淵的意思，他們從刑偵那邊應該只了解到沈辭心當年被綁架過。
但是關于綁架的真實原因以及龍序言，刑偵那邊沒有提及過。
顧律川手將顧翌宸接了過去。
“大伯要回家了。”
顧律淵突然被下了逐客令，無奈一笑，明顯有些頭疼。
“我名下還有幾產業是我自己的私產，我等下讓助理送來，心心看上哪些，我讓人過來辦過戶。”顧律淵說道。
“大哥的東西大哥自己留著吧。”沈辭心拒絕。
“大哥如果真的有心，不如從顧夫人的私產里拿出來一些補償給，畢竟當年把紙條藏起來的人是。”顧律川趁機提要求。
顧律淵無奈一笑，“那也是你母親。”
“所以我只要的東西。”顧律川說的無辜，這已經是他很孝順的作了。
隔壁程自塘都被殺了呢。
“東郊的度假山莊，南城的酒店，我記得都是的私產，大哥覺得怎麼樣？”顧律川開始點菜了。
顧律淵看向沈辭心，沈辭心在擺弄顧翌宸的小胖手。
顧律淵眸深了深，“好，這件事我會理，最遲下周會把讓渡書送來。”
話畢，顧律淵便上車離開了。
等到顧律淵的車離開，顧律川才看向沈辭心，“真難得。”
“難得什麼？”沈辭心問道。
“難得你沒說不想讓大哥為難的話。”顧酸酸再次上線，將顧翌宸抱到車上，“我還以為你想說大哥為難的話，你就不要了。”
沈辭心卻沒有立刻上車。
也很奇怪，但是這次是真的不想為顧律淵說話。
也知道這件事會讓顧律淵很為難。
但是還是沒有拒絕。
顧律川關了車門過來，單手在車頂，“後悔了？”
“顧律川，一等功是怎麼回事？”沈辭心還記得這件事。
顧律川垂眸看著沈辭心，“我在呢。試飛功，我退役前榮獲一等功。”
“我說的不是這個！”沈辭心扯住他的領，怒視著他。
顧律川被扯得心妙，“擔心我啊？”
“顧律川！”
“我在。”顧律川笑著應了一聲，“顧氏集團也就是三代險富，豪門算的上，世家差得遠，在商界站的越高，危險就越高，但是有我這個一等功掛在顧家，上面多也要給些薄面。”
“所以你拿你的一等功，去給大哥鋪政路？”沈辭心用力拽了一把，“你知不知這樣做的後果？”
“大哥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他總不能害我。”顧律川握住的手腕，“怎麼，你連大哥都信不過了？”
沈辭心的話到了嗓子眼兒，竟然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所以，愿意把機場給我不是你要來的，是你換來的？”
“你就說，拿到機場你開不開心吧。”顧律川額頭抵著的，毫不覺得這生意虧了。
沈辭心自己開心不開心不知道，但是顧律川這狗東西看著開心的。
一時間，說不出不開心的話了。
“那日記本怎麼辦？”沈辭心問道。
顧律川見不糾結了，拉開車門將人推上車，“地下停車上確實森森的，先回家。”
沈辭心等人上車，再問：“還有飛機上的事，你激怒喬蕓還有別的原因吧。”
顧律川嘖了一聲，“你這是對我真心的踐踏。”
沈辭心翻了個白眼。
顧律川發車子的時候低笑出聲。
“你這是對我智商的侮辱。”沈辭心無反駁。
顧律川笑的更開心了。
“喬蕓在甘城，又和京南這邊有親屬關系，孫子晉要查，總要給找點事，才能出馬腳，這不是沈管制的拿手好戲嗎？怎麼，沒看出來？”顧律川揶揄道。
沈辭心放低副駕駛，開始閉目養神。
“沈佑這麼想用我出龍序言，現在沈佑死了，說不定也可以讓孫子晉利用我……”
“沈團團，你死了這條心吧。”顧律川臉一沉，想也不想的拒絕，“如果還活著，沈佑做了那麼多都沒有把出來，那就不配做你的母親，如果死了，那當我沒說。”
在顧律川的記憶里，龍序言的記憶很模糊，堪稱不存在。
如今更多了一份厭惡的緒在里面。
沈辭心微微聳肩，歪頭看顧律川，“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