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序言曾被賦予京南第一人的稱號，見過的人很難忘記。
但是顧律川印象不深。
那個時候他甚至還不認識沈辭心。
是龍序言和沈妄離開後，沈辭心被沈家人欺負被他遇到。
顧律川才開始關注沈家的人。
見顧律川沒有回應，沈辭心自己回答了。
“我也不記得了。”講道理，當年的已經四五歲了，是應該記得的。
但是沈辭心如今去想，只記得父親的樣子，母親的樣子早就模糊了。
京南顧家。
程一諾的車與顧律淵的車先後到了家門口。
程一諾沒有進去，明顯在等顧律淵。
“顧總打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程一諾靠著車，住了要進去的人。
顧律淵了發脹的額角。
一向端方的臉上似乎多出了一抹無奈。
“你想如何？”他道。
程一諾此刻看著顧律淵，這人從小到大一如既往的虛偽。
“讓你媽公開道歉，不過分吧。”程一諾提出自己的建議。
顧律淵點頭認可，要求確實不過分。
“只是有個問題程小姐是否想過？”顧律淵同樣靠在車上，與并肩，“當年的事知者甚，如果現在公開道歉，顧家名譽損不說，還要再將當年的事拉出來重新說一遍，無人益。”
程一諾微微瞇眼：“所以呢？”
顧律淵從口袋里拿了煙出來，點燃。
程一諾：“……”這人竟然煙？
“在商言商，比起公開道歉，從手中拿些實質的東西更有價值。”顧律淵說著看向程一諾。
見程一諾沒有掩蓋住的震驚，他抬了抬手中的煙，“程小姐介意？”
程一諾收回了目。
不是介意，只是覺得顧律淵這種完人設的人不應該煙。
見人不介意，顧律淵便沒有將煙捻滅。
“況且現在程家不定，你如果強行和母親發生沖突，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好，你和顧家的關系，決定了程氏集團的東怎麼看你。”顧律淵繼續和分析利弊。
程一諾聽他說完，“我很好奇，顧總的人生信條就是在商言商四個字嗎？”
顧律淵抬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
片刻後才看向程一諾，“程總又何嘗不是呢？”
程一諾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顧律淵。
顧律淵將煙捻滅，指尖似乎覺不到灼燒的痛覺。
“或許等我們足夠強大的時候，今天的事才會真正的杜絕，才能徹底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顧律淵將煙丟進了一側的垃圾桶。
“京南表面平靜，里波濤詭譎，今日是顧家，程家，誰敢說暗地里的巨鱷不會突然張口，如今而言，你我就必須在商言商。”
程一諾起進去，“那我就等著看顧總的行，希顧總說到做到。”
看看顧家老太婆這次要付出什麼代價。
“既然在意，每次說話又何必那麼沖？”顧律淵突然說道。
程一諾回頭，嗤笑一聲，“反正比不上顧總在意的這麼直接，那麼容易讓人誤會。”
顧律淵言又止，程一諾已經進去了。
沈辭心休假結束，正常上班。
出門看到門口的一束洋桔梗。
沈辭心：“差不多得了吧。”
送起來沒完了是不是？
“早，洋桔梗小仙。”
沈辭心角一，“閉吧你。”
實在不了這中二病了。
“那搬回來住？”顧律川趁機提要求。
兩人看似甜對視，顧律川覺得有戲。
結果沈辭心一把將人推開，“我自己一個人住好的。”
顧律川嘶了一聲，轉跟了上去，“沈團團，你這就不講理了，誰家正常夫妻總是分居的，你這是不負責任。”
“想對顧二負責任的人多的是，你去找吧。”沈辭心進了電梯，回頭看著追過來的人。
“對了，昨天晚上你們華航新來的那個機長就不錯。”
所謂新來的機長，還是昨天嚴謹扉打電話和顧律川說接風宴的時候，意外聽到的。
顧律川的同行師妹，人家分明有更好的選擇，就是因為華航有顧律川才來的。
恰好，那個電話是接的。
顧律川最後一秒進了電梯，不由分說的將花塞進懷中。
“山西老陳醋二廠？咱倆要創業，肯定能發財。”就開個沈顧醋廠。
沈辭心皮笑不笑的呵了一聲。
看著顧律川按了負二層。
在思考負二層的垃圾桶在什麼地方。
“我讓業把停車場的垃圾桶都收起來了。”顧律川說著，微笑看沈辭心，“聰明吧。”
一副“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的未卜先知。
“再說湯栗，這事兒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和不，也不知道來華航的事。”顧律川舉手發誓，“接風宴我絕對不去，我發誓。”
“湯栗？”沈辭心突然說道。
顧律川不明所以，“你認識？”
“高三的時候給你寫過書，我遞的，你還說字寫的不錯，這不？”
電梯到了負二層，沈辭心率先出去。
顧律川太一突突，快步跟了出去。
但沈辭心先一步開車走了。
順道將那束花丟在了他懷中。
顧律川：“……”放不羈這玩意，就是個回旋鏢。
鏢鏢正中眉心。
還把他車開走了。
顧律川正在回旋鏢，一輛車停在了他面前。
“師兄？”車窗下來，是一機長制服的湯栗。
顧律川正頭疼，沒什麼好臉。
結果收到了一條信息。
【開飛機的舒克：上車。】
顧律川：“……？？？”
【想開飛機的舒克：想釣魚執法？】
他又不傻。
【開飛機的舒克：上。
想開飛機的舒克：好呢？
開飛機的舒克：[小黃豆微笑臉·jpg]
想開飛機的舒克：已截圖，拒絕釣魚執法。】
顧律川撥通了沈辭心的電話，在沈辭心接通後才收起手機，拉開了後面的門。
“多謝。”
“師兄可以坐前面。”湯栗說道。
“男朋友專用位置我就不占了。”顧律川回了一句。
湯栗頓了頓，最後也沒能說什麼。
發了車子離開。
“怎麼突然來華航了？”顧律川問道。
“華航在招人，我恰好合適就來了。”湯栗回答的毫無問題，“來了之後才知道師兄和辭心也在這邊，還真巧。”
耳麥里傳來一聲嗤笑。
顧律川垂眸低笑，多了幾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