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濃此刻心很好,他能不能活到天亮另說。
但是能看著顧律川不爽,就很好。
白意濃微微聳肩,“如果顧總不想聽就算了,我也不過為了查這個消息幾天沒休息,趕著紅眼航班過來而已,辭辭,我真的不累。”
顧律川嗓子發,嗤笑了一聲,“千年的烏沒,你這二十幾年的綠茶反而功了?”
沈辭心終于整理了好了服。
聞言,看向顧律川。
眼神中帶著警告。
顧律川氣到呼吸不暢。
這就是個綠茶,是看不出來嗎?
一點鑒茶能力都沒有嗎?
白意濃通舒暢。
沈辭心:“這麼累不如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說?”
白意濃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沈辭心會說這種話。
但也只是一下,他頷首:“果然還是辭辭心疼人,那我先去睡一覺,醒了再說。”
他話還未說完,顧律川已經將門甩上了。
白意濃臉上被甩了一道門風,他垂著的眼眸中染了幾分笑意。
顧律川,不自信吶。
關門聲音之大,震了沈辭心的耳朵。
了自己的耳朵,“雖然但是,這房子是我租的。”
門摔壞了還要來賠!
顧律川了的臉,“你和白意濃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易?他放著大影帝不做,一天到晚給你做小弟?”
如果說之前沈佑的事白意濃來幫忙,那算是同仇敵愾。
但是沈佑已經死了。
白意濃明顯還在幫沈辭心辦事。
“辭辭,你也早點睡啊,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白意濃對著門喊完,門口終于有了他離開的聲音。
顧律川那子呼不出來的氣就這麼梗在了口。
說什麼只相信他自己!
沈辭心也是個騙子!
沈辭心歪頭看著要氣河豚的顧律川,抬手有樣學樣,著他的臉。
“顧機長,你也應該去睡了,晚安。”說著,無的開門關門,將人推了出去。
顧律川沒有掙扎的被推出去,嘿了一聲只讓早點休息。
進了1801,白意濃果然還在客廳。
白意濃特意看了眼時間,“這麼快就被趕出來了?”
顧律川:“白先生回來的也比我想象中的快。”
白意濃自來的走到酒柜那邊去選酒,顧律川這邊的酒不多,主要是他備飛期間不能喝酒。
但是總有些存貨,用來彰顯他富二代的份地位。
幾瓶酒,顧律川倒不介意。
“白先生當初很確定落海一定會被人救。”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白意濃從里面挑選了一瓶最貴的紅酒,淡淡回擊:“聽顧機長的話,好似不想被人救。”
說著,看向了顧律川。
“看來你們也不過爾爾。”
顧律川微微瞇眼,抬步過去,將他手中的酒奪了過去。
“廁所有潔廁靈,白先生用那個漱漱口,再來我的酒,不然我怕你糟蹋了我的酒。”顧律川說完,將酒放酒柜,轉回了房間去休息。
白意濃靠著吧臺嘶了一聲。
沈辭心耳朵肯定有問題,才會看上堪比砒霜的顧律川。
幽藍的海面上,暗浪涌。
忘川號渡上,簡梓銘正在觀察海面,或許將有大浪經過。
頭頂有直升機盤旋,一直沒有落下。
“爺。”安保隊長一黑皮,塌地軍靴,過來後雙手後背,標準的站在簡梓銘後。
簡梓銘放下遠鏡,“距離海盜出沒區域不足三十海里,就當送孫先生一個人,讓我們的人撤了吧。”
隊長沒,那位孫先生想要的可能不只是這麼一個人。
簡梓銘回頭看他,“怎麼,還有事?”
“那位孫先生,上船了。”隊長匯報道。
簡梓銘微微挑眉,直升機一直在上方盤旋,簡梓銘并未看到有人下來。
“果然是奈何橋前神出鬼沒的執筆判。”
執筆判的名號是從十年前出現的,因為他總能在重大國際案件中撥反正,真正的兇手不論是高還是富商,都能被他定死在宣判席上。
同時孫子晉也是國際追殺榜第二名的存在。
至于第一名的無名,至今無人見過。
“船長呢?”思考過後,簡梓銘問道。
“已經和孫先生打了許久,還未分出勝負。”
勝負還沒分出來,船長的房間倒是毀的差不多了。
簡梓銘轉抬頭看向直升機,只是還未看出什麼,就聽得一聲重落水的聲音。
二樓秦珈藍房間的窗口,秦珈藍半傾看著掉海中的人。
角溢,脖子口都有青紫的痕跡,不像是島國小活的杰作,更像是拳拳到的較量留下來的痕跡。
抬手將角跡拭干凈,波濤洶涌的海面很快就將跌落進去的人吞并,不留一點痕跡。
秦珈藍嗤笑出聲,啪的一聲關了窗子。
簡梓銘推門進來,房間里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就連那張大床都已經散了架。
桌上的一應品全都散落在地上,地板上甚至有被腳踩裂的豎條痕跡。
可見戰爭激烈。
秦珈藍抬眼看了看簡梓銘,“看戲看夠了?”
孫子晉那孫子,這次如果不死,下次必然親手要了他狗命。
簡梓銘微微頷首,“馬上就要到海盜區了,你出手這麼重,就不怕孫子晉力有不逮,解決不了那些海盜。”
秦珈藍嗤笑出聲,“你是廢還是我是廢?求的到他?”
說著,又罵了沈辭心一句,肯定是沈辭心那邊了消息。
直升機上,孫子晉已然上去了。
他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甚至臉上都帶著青紫痕跡。
秦珈藍對他下的都是死手。
孫子晉滿海水坐在休息區,手指骨節之上都是紅腫破損。
可見他對秦珈藍也沒有手下留。
隨隊醫生為他理傷口,看的真切。
罵了句禽。
對人下死手的男人,他是第一次見。
隊醫解開他服,看著慘不忍睹的。
沉默了片刻……
對男人下死手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發現海盜目標,是否狙擊?”
孫子晉抬頭看向過來咨詢命令的人,“忘川號還有多遠?”
那人頓了一下,心想您不是剛被丟下船嗎?
還有多遠您自己不知道嗎?
裝什麼裝!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只道:“不足十公里。”
孫子晉微微瞇眼,各傳來的疼痛,他似乎在這種痛覺。
他不開口,就無人敢說什麼。
畢竟老大剛被人胖揍了一頓。
現在狙擊海盜就是在幫忘川號渡,老大這麼睚眥必報的人……
“手。”倒計時最後一秒,孫子晉下了命令。
那人翻了個白眼,得,就算被打死,還是要給人開路唄。
他懂,他都懂。
外面戰火聲響,孫子晉涼颼颼的看著自己的副手。
“老大,忘川號沖過去了。”觀察員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