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燙手,沈辭心差點一丟八米遠。
但是鑒于手機還貴,抓的很。
看著一直彈出來的視頻通話,沈辭心涼颼颼的看向周悵清。
還沒斷,事兒倒是不。
周悵清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其名:“我這是幫你。”
“我把你祖先出來一起給他們上供謝謝他們留下來你這麼個了的八卦盤子?”沈辭心咬牙切齒的道謝。
周悵清:“也不是不行,你知道我家祖墳在哪里嗎?”
沈辭心看他蠢蠢的樣子,他還興是怎麼回事?
視頻通話申請一個接著一個,樂此不疲。
沈辭心深呼吸了一口氣。
無掛斷,并且拉黑。
主要是現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顧律川。
非要找一個緒,那——
“你不會是害了吧?”周悵清靠近,賤嗖嗖的說道。
臉都紅了。
沈辭心:“你這八卦盤子是掉在過期多年的牛里了?又是濺(賤)又是餿(嗖)的。”
簡稱:賤嗖嗖!
周悵清笑容凝固,這仙人掌的依舊不討喜。
沈辭心給顧律川發了一條消息,再打視頻直接拉黑。
視頻申請果然消停了。
沈辭心收起手機,看向周悵清,“我想去看看沈辭安被打的那條巷子。”
總覺得有些事不對勁,但是現在說不出來。
那巷子在醫院的背面,不見,墻角青苔很多,看的出很有人搭理。
墻壁上也有青苔痕跡。
這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會來的樣子,沈辭安為什麼會來這里?
周悵清口中叼著一棒棒糖,指了指巷子盡頭的斜對面,“那邊有個場,穿過場,就是他家。”
說著還和看傻子似的,這你都不知道?
沈辭心言又止,也沒有走小道的習慣。
看過小巷子,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沈辭心只能先離開。
回到景雲學府已經是下午一點半,周悵清的司機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周悵清下了沈辭心的車,“路上烏帶著房子都比你跑的快。”
他就沒見過在毫無人煙的高速上不敢開120的人的。
不開120就算了,開80是仗著路上沒有車滴滴嗎?
沈辭心:“小心使得萬年船,不然你趕著投胎嗎?”
周悵清呵了一聲。
就這樣的,投胎都趕不上好人家。
“不一起吃飯?”沈辭心見他要走,便問了一句。
這句是真心實意。
“不了,看你倆吃飯,我得膩歪死。”又不是沒見過,他才不自己去找。
沈辭心也不強求,周悵清有司機來接,看人上了車,才發車子回去。
沈辭心到家,先回了1802。
換鞋的時候發現顧律川的鞋在。
換了鞋去臥室,床上趴著睡覺的人不是顧律川還能是誰。
顧律川睡覺和他人表里如一,都沒什麼正形。
沈辭心過被他在下的被子,搭在他腰間。
中國人,可以不蓋被子,但是不能不蓋肚子。
結果沈辭心剛幫他搭好被子,就被拽著手腕在了床上。
沈辭心突然被泰山頂,甚至來不及反應。
顧律川甚至不是虛,而是整個人都在上。
重的要死。
人明顯還沒完全清醒,“陪我睡會兒。”
沈辭心推了他一把,“死我了。”
顧律川側了側子,從泰山頂變樹袋熊。
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沈辭心:“……”還給他蓋被子,就是閑的!
“見到大哥了?”顧律川在醒神,聲音還有些啞。
明知故問!
那沒斷的小孩肯定給他直播了。
不然他視頻電話能和催命似的嗎?
“恩。”
顧律川等了半天,就等到了這麼一個字。
他將人收了幾分,惹得沈辭心又推了他一把。
“再說一遍。”顧律川心極好,醒神也快。
只可惜他當時不在現場,不然他的心會更好。
老婆喜歡大哥這件事,終于讓自己辟謠了。
“我這也算是王寶釧苦守寒窯二十年,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王寶釧守了十八年。”沈辭心涼涼提醒。
“那我比慘,我守了二十年。”
沈辭心不想說話了。
顧律川醒神結束,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有那麼一瞬間,沈辭心竟然看走了神。
恣意年,自該暢然天地間。
顧律川的眉宇間,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顧律川。”
“我在。”顧律川手肘撐起,掌心托著臉頰,如此更清晰的看著沈辭心。
為整理的額前碎發,甚至想要一親芳澤。
“其實……”
“媽媽,媽媽開門。”
啪啪啪的小靜,傳來的毫無預兆。
“媽媽我知道你回來了,你有本事回來,你有本事開門啊。”
試圖一親芳澤的顧律川腦門磕在了枕頭上,沈辭心已經從他下了下去,下了床。
顧律川憤恨的捶床,“再也不能讓他跟著唐阿姨看電視了。”
沈辭心整理了一下服,出去開門。
顧翌宸還穿著睡,明顯剛睡醒午覺。
對面門口站著白意濃。
門剛打開,顧翌宸就自掛到沈辭心上去了。
“媽媽。”說著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下午我要去顧氏那邊拍個宣傳照,要和我一起嗎?”白意濃邀請道。
“你三歲小孩?出門還要帶家長?”不等沈辭心同意,顧律川已經拒絕了。
白意濃嘖了一聲,“顧機長現在登堂室不說,管的還多。”
“沒離婚,我老婆。”所以什麼白面小狐貍都離得遠一點。
沈辭心掏耳朵,這倆人實在是有些吵了。
“我就不去了,剛從市里回來。”沈辭心說道。
白意濃意料之中,“不過我聽說顧夫人住院了,顧機長不去看看?順我一程?”
他在京南沒有車。
“怎麼了?”神還不濟的顧翌宸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