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佛珠一直戴在沈辭安的手腕上。
顧律川自然記得。
“好像是六年前從沈家離開之後就有了。”顧律川說道。
“那你還記得最初有多珠子嗎?”沈辭心立刻問道。
顧律川眉頭一蹙。
“我沒事關注一大男人手腕上的佛珠有幾顆做什麼?正常嗎?”
沈辭心了,好像確實有點變態。
“那佛珠怎麼了?”顧律川問道。
“總覺得那條佛珠的數量我每次見到的時候都不太一樣。”沈辭心說完又道:“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懷疑沈辭安?”既然說了出來,顧律川就把這個懷疑當一件事去對待。
所以沈辭心是被那串佛珠刺激到了。
才會張,導致胃痙攣?
可是這一天他竟然完全沒發現。
沈辭心閉眸養神,現在懷疑所有人,就連周悵清那個沒斷的,都覺得有問題。
“沈辭安六年前突然離開沈家,確實也是個問題。”顧律川緩聲說道,就連他們這些摯友,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又是六年前。”沈辭心緩聲說了一句,眼睛都沒有睜開。
六年前,發生的事可真多。
顧夫人下藥,和顧律川被算計。
本來可以阻止的顧律淵卻因故離開,這個‘故’是什麼,至今無人知道。
也是當天晚上,沈辭安叛出沈家,和沈家徹底割席。
凈出戶。
同樣也是這天,程一諾學回國,出席了程氏集團東大會,第一次作為程氏大小姐在集團面。
如果巧合太多,那就是人為。
“你想要我查他,還是直接去問他?”顧律川問道。
沈辭心這次睜開了眼睛,看向顧律川。
“沈家人都死了,你怎麼查?”沈佑死了,沈辭安的繼母也瘋了。
當初和沈家關系切的沈家人基本都沒有幸免。
“雁過留痕,想查總會有痕跡的。”顧律川淡淡說道,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難。
“法外狂徒?”
顧律川聞言笑罵了一聲,“這真材實料。”
說著,又加了一句,“讓孫子晉去查,他合法。”
沈辭心正說什麼,顧律川手機響了。
“說這孫子,這孫子不就到了。”是孫子晉的電話。
顧律川將電話接通,孫子晉單刀直,讓顧律川在京南機場給他空出一條明天下午三點的私人航線,他要回國,并且帶了些東西回來。
這個要報備,但是孫子晉那邊已經報備完了,他們只需要執行。
電話雖然沒有擴音,但是沈辭心就靠在他懷中,所以聽得清楚。
顧律川看向沈辭心,沈辭心在大腦里過了一遍明天的航班,最後點頭。
顧律川便回復了孫子晉。
孫子晉得到回應,立刻掛了電話。
“孫子晉有權利申請私人航線?”而不是通過他們空管局申請。
“最高級別。”顧律川只給了這四個字。
沈辭心了,上下看著顧律川。
和顧律川分明是一同長大的,除了那兩年,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可是現在……
“你呢?是什麼級別?”
顧律川一手將回自己口,“我,不能出國,不能和國外通話的級別。”
“那孫子晉……”
“那是孫子晉給我打的,而且他是孫子晉。”顧律川微笑解釋道。
沈辭心不問了,沈辭心明白了,孫子晉這三個字約等于兩個字:特權。
“等等。”沈辭心突然從顧律川懷中起來,“我忘記一件事,今天早上秦珈藍讓我給申請了一條私人飛機的航線,也是明天下午的。”
“秦珈藍回國了?”顧律川更在意的是這件事。
早上忙著去生日宴,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顧律川嗤笑一聲,“倒是還真的敢回來。”
沈辭心勾了勾顧律川的手指,“他倆明天下午不會撞到一起吧?”
這倆人要是直接在機場開火,那京南機場可又要火了。
這件事顧律川不敢給保證。
“當初秦珈藍給孫子晉做局,拿了孫子晉的名單,孫子晉那一局損失慘重,所以秦珈藍回來,不只是孫子晉不會放過,孫子晉手底下的人也不會放過,怎麼會突然回國?”
沈辭心以前從未聽過他講這些事。
但是現在顧律川隨口就能講出很多不知道的事。
“顧律川,你這些年分明都和我在一起,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沈辭心想到就問。
“年輕狂的時候總喜歡做點旁人做不到的事,後來覺得沒意思,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更適合我,也就沒提過了。”
沈辭心:“所以這話說了和沒說的區別是什麼?”
顧律川在腦門上點了一下,“花開花落,一念之間,你就是我的那一念。”
突然被表白的沈辭心。
“雖然……但是……突然表白是幾個意思?”說的好像他是英雄還是梟雄都和有關似的。
“想表白的意思。”顧律川看著的手背,“萬事有我在呢,下次有事直接問,沒必要委屈自己這麼張。”
張到胃痙攣,還是他給的安全不夠。
“直接問了他打我怎麼辦?”
“那就打回去,我就站在你邊,還怕打不過嗎?”顧律川直接說道。
沈辭心低笑出聲,好像也沒有那麼張了。
“就像今天晚上,你就應該直接問大哥是什麼意思?反正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顧律川馬後炮的給出主意。
“你說大哥今天這麼做,是不是和程一諾有關系?”說到這種吃瓜的事,沈辭心就來神了。
無良小兩口在這種事上八卦神高度統一。
開始復盤今天的宴會上發生過什麼,他倆是不是了人家夫妻吃醋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