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濃進去的路被人攔著。
他也不著急。
“布芬？止疼良藥，就是個導航，總是找不到路。”白意濃腦袋一歪。
顧律川微微一頓，這一刻他似乎在白意濃的上看到了沈辭心喝醉酒的樣子。
他握著門炳的手微微收，卻不聲。
“所有人都知道榮達芬惡貫滿盈，罪不可赦，卻沒有人可以對他繩之以法，多可笑。”白意濃嗤笑出聲，“只因為他是買家，他不是劊子手。”
但是有買家，才有賣家。
有賣家，才有殺戮。
“所有人都知道他惡貫滿盈，但沒有人抓他。”白意濃又重復了一句，只是這次聲音低了許多。
他靠著墻壁看顧律川，帶著的是諷刺。
顧律川將門推開，讓開了他進去的路。
白意濃站直的時候踉蹌了一步，進門之前，他看向顧律川。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顧律川。
片刻後，他推開顧律川進去。
“榮達芬肯定會被繩之以法，我和你保證。”顧律川突然說了一句。
白意濃回頭看向顧律川。
“但是求人辦事總要有個態度，白先生還是不肯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嗎？”顧律川沒有關門，也沒打算就這麼放走白意濃。
白意濃似乎神了一些。
“你想知道什麼？”
“你和沈團團是什麼關系？”顧律川問道。
“剛剛消失哥問的好像是，我和榮達芬是什麼關系。”白意濃看著清醒了。
“但我現在換問題了。”顧律川回道。
白意濃看著顧律川，微微歪了歪腦袋。
顧律川順著他的目看去，後面1802的門開了。
沈辭心出來了。
白意濃微微聳肩，“看來今天回答不了顧機長的問題了，頭疼的厲害，去睡覺了。”
語氣和剛剛的低沉完全不同，著一子欠揍的勁兒。
甚至還有被威脅的委屈。
顧律川：“……”這白面男狐貍這麼茶的嗎？
1801的門被關上，顧律川立刻回頭看向沈辭心，“他裝的。”
“所以你剛剛威脅他什麼了？”
顧律川：“我沒威脅他，他裝的，他真是裝的。”
沈辭心轉回去。
顧律川立刻跟了上去，“而且你真以為這白面男狐貍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他知道的東西比你多多了，也就是他現在和你一路的，不會對你怎麼樣，不然你怎麼知道那炸彈不是他安裝的呢？”
顧律川說完，周圍突然安靜了。
沈辭心了。
顧律川沉默，沉默。
這手段，似曾相識。
沈辭心被13號芯片微型炸彈威脅，所以顧律川公開了13號芯片的代碼。
現在榮達芬購買微型炸彈的罪名又落在了湯栗的上。
這和當初林鳶案件的手段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不謀而合。
顧律川的臉彩了幾分。
沈辭心：“你，怎麼了？”
這臉差的仿佛又算計了他！
但是沈辭心發誓，這次真沒算計顧律川。
真的，沒算計吧？
顧律川深呼吸了一口氣，罵出一句：“漂亮。”
白意濃也是個好的。
沈辭心：“所以炸彈真的是白意濃安裝的？”
剛剛那句話沈辭心聽明白了。
“他要利用你做什麼？”沈辭心又問道。
利用他毀了13號芯片。
但是白意濃那小子是怎麼知道他份的？
“去睡覺吧，以後別把那白面男狐貍當好人，他心眼多的很。”這句話，顧律川說得咬牙切齒，但是對老婆的態度依舊是好的。
沈辭心面帶疑。
“兩天沒休息好了，去睡覺。”顧律川將人帶回房間，“你如果睡不著，我就陪你做點能讓你睡著的事？”
沈辭心：“……油了大哥。”
顧律川笑著幫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睡吧，我在呢。”
顧律川看著沈辭心閉眼睡覺，眸沉了下來。
白意濃設了個局，目的是為了引他出山。
只是白意濃大概沒想到，他早就是局中人了。
顧律川坐在床邊合靠了一晚上，凌晨五點多醒來。
沈辭心和顧翌宸睡的四仰八叉，顧翌宸直接了小抱枕，自己都沒覺。
睡的四仰八叉，至證明人是沉睡的。
這對顧律川來說是好事。
沈辭心現在能在他們邊睡著，就是好事。
輕輕起，顧律川出去拿花。
恰好遇到拉著行李箱出門的白意濃。
顧律川一個好臉都沒給。
白意濃吆了一聲，“今天顧機長打算送什麼花？”
“給你送花怎麼樣？”顧律川上下看著他，似乎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白意濃角一，顧機長還是那個顧機長。
“消失哥送我一程？要去機場。”白意濃微笑提出自己的需求。
去機場？
顧律川想給他送天上去。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大概是因為昨天那和沈辭心相似的一幕，讓他確認白意濃不會是沈辭心的對立方。
上了車。
白意濃自覺的坐在後面，畢竟副駕駛這位置，也不是他能坐的。
顧律川發車子離開車庫。
“你想讓我幫你們，總要拿出一些誠意出來，還有下次不要做任何有可能傷害到沈團團的事，哪怕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要去拿冒險。”
顧律川這是在警告。
白意濃聞言，從後視鏡里能看到顧律川一本正經的神。
這是真的在威脅他。
“顧機長想要什麼誠意？”白意濃微微向前傾，低了聲音：“或者說，忘川先生，您想要什麼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