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06章 沈團團,終于又開始信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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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律川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只是沉默的用指尖輕輕點著方向盤。

白意濃坐回了本來的位置。

他安靜的等待顧律川的回復。

他對忘川這個代號知之甚,卻也知道提起這個名字能讓多人聞風喪膽。

六年前如果不是忘川突然銷聲匿跡,如今在人後的強大實力也不會出現三足鼎立的況。

龍騰和Zero都不會存在。

只有孫子晉帶領的‘不渡’一家獨大。

所謂不渡,意味著,他們不渡任何人,只殺。

如今他好像知道了,六年前忘川先生突然銷聲匿跡,是因為顧律川結婚了。

“我要的誠意,你老板親自來見我。”車子到了機場,顧律川停車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白意濃對顧律川這個要求并不意外。

“那忘川先生的誠意呢?”白意濃問道。

顧律川抬頭看他,神犀利。

白意濃頓了一下,顧律川不說,他似乎就能看懂。

13號芯片代碼被公布,就是顧律川的誠意。

但是這個誠意,是他設計來的。

“白面小狐貍,沈團團能算計我,那是因為是我老婆,我權當夫妻趣,但你算計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

白意濃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

“三天如果我見不到你老板,龍騰說不定會打到你們老巢去。”顧律川說完,等人下車後,便開車離開了。

他還要去買花。

白意濃一腳踢在行李箱上,顧律川這威脅不輕不重,但是絕對是真的。

白意濃掐腰看著周圍,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沈辭心帶著顧翌宸刷牙洗臉的時候,顧律川帶著花回來了。

單手握著花,靠在浴室門口看著里面的母子倆。

臉上曾經出現的犀利此刻不見分毫,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早,我的時鐘花小仙。”

時鐘花,意味著就在你邊。

沈辭心看著那束不常見的花,又看顧律川。

“還真是什麼花都能被你找到。”這花沈辭心都沒見過。

“將天下所有好捧到你面前,是我應該做的。”顧律川帶著花進來,站在後,甚至在臉上了一個吻。

“嘔……”刷牙的顧翌宸被牙膏惡心到了。

子茍著要吐。

沈辭心推開顧律川,急忙給他接水漱口。

顧律川:“……好大兒,過分了是不是?”

漱了口,顧翌宸小眼神瞥向顧律川。

這小眼神給顧律川氣笑了,一手扣住他的小腦袋,給他洗臉。

“啊,不要你洗,我要媽媽洗臉。”顧翌宸擰著小脖子拒絕被暴力洗臉,爸爸一點都不溫

顧律川單手將人夾在腋下,“要什麼媽媽洗臉,你父皇我親自伺候你。”

父子倆一大早就開啟了上輩子敵的戰爭。

沈辭心出去接電話。

電話是沈辭安打來的,說想見

沈辭心握著手機,看向浴室的方向。

“在哪里?”

“萬佛寺。”

聽到萬佛寺三個字的時候,沈辭心有一種果然的釋然

但是這種釋然之後,又是濃濃的恐慌。

“好。”應了一聲,聲音很低。

但是手機那邊的人聽到了。

結束通話,沈辭心站在原地怔了片刻。

顧律川抱著洗漱完的顧翌宸出來,將顧翌宸放下,讓他自己回去換服。

“怎麼了?”他明知故問。

“我哥要見我,在萬佛寺。”沈辭心機械說著,說完才看向顧律川。

顧律川在吧臺那邊倒了水,試過溫度之後端過來遞給沈辭心。

“不想去問問那串佛珠的事嗎?”顧律川說道。

玻璃杯溫熱,熱度從掌心融

一點點瓦解著的寒氣。

沈辭心雙手捧著杯子,試圖汲取更多的熱度。

“你知道孫子晉帶領的隊伍為什麼不渡嗎?”顧律川突然說道。

沈辭心看向顧律川。

“因為深淵里面不見,在里面滋生出來的東西不渡,只殺。”顧律川緩聲說著,雙手捧住了沈辭心的臉,額頭抵住了的。

這些東西,他本一輩子都不打算給看的。

可是世事難料。

“如果你不想去見,那就不見。”顧律川溫聲說著,“只要我在,你有權做任何決定。”

沈辭心被他摟懷中,給堅定的依靠。

片刻後,道:“我去見他。”

顧律川垂眸看,“決定了?”

沈辭心將水杯放下,環住顧律川的腰,“不是有你在嗎?”

顧律川聞言,似乎愣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他很快又將沈辭心摟

摟著摟著笑了出來。

沈團團,終于又開始信任他了。

沈辭心靠在顧律川懷中,十指握著他的服,神卻凝重非常。

吃過早飯,顧翌宸又被放在了家里。

顧律川倒是想帶著他去,但是被沈辭心嚴詞拒絕。

因為會想到曾經做過的噩夢,頭的小和尚兒子給念阿彌陀佛。

所以兒子絕對不能靠近寺廟,絕對不能!

非周末和假期,萬佛寺人不算多。

顧律川和沈辭心先去了長生殿為長生燈加了香油。

兩個從不信佛的人,此刻卻虔誠無比。

那個未形的孩子沒有冠冢,只有這一盞明燈時刻提示著曾經存在過。

長生殿外,沈辭安盤著手中的佛珠,并未進來。

顧律川和沈辭心下了臺階,他才回頭。

“辭心,律川。”

沈辭心的目控制的落在他手中的佛珠上,那佛珠似,在下越發刺眼。

“哥。”沈辭心下了最後一層臺階,看向沈辭安。

沈辭安微微一笑。

“開門見山,我們之間就不需要拐角抹角了,你才是沈佑的幕後老板,要見龍序言的人也是你?”顧律川信步下來,比沈辭心上前了半步。

“我想,沈佑到死應該都不知道他的幕後老板是你吧。”

“那個蠢貨……”沈辭安淡淡一笑,滿是諷刺。

“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辭心著蓬緒,問出來的聲音很輕,很輕,“這些佛珠里面,哪一顆是我的孩子?”

沈辭安盤著佛珠的指尖微微一頓,落在了整串佛珠上的唯一一顆朱砂珠上。

沈辭心直直的看著,看著那朱砂刺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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