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顧律川幫系好安全帶。
“去墓地吧。”沈辭心說道。
想去見見大哥。
顧律川點頭,今天是沈辭安頭七,是應該過去看看。
沈家早就沒人了,所以沈辭安的頭七不會有什麼人去祭拜。
但是他們到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沈辭安墓碑前有人。
沈辭心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那背影看著像是,程一諾?
但是等沈辭心走近,那人已經離開了。
墓碑前放著一束龍面花。
這段時間沈辭心收到過很多花,所以對花語多有研究。
這花顧律川沒送過,只因為這花龍面花。
沈辭心厭惡龍那個字,顧律川就從未送過。
而龍面花的花語是:不偽裝的心,不善偽裝的意。
我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沈辭心追了幾步,但是那道影早就沒了影子。
“是我看錯了嗎?怎麼像程一諾?”沈辭心回來,將自己帶來的香彩雀放在墓碑前。
香彩雀意味著純真,幸福。
希哥哥來世能擁有無數的香彩雀。
顧律川將落在墓碑前的枯葉拿開,“程一諾出差,不可能是。”
沈辭心再次回頭,依舊疑。
“哥哥邊有別的人嗎?”沈辭心這些年對沈辭安雖然沒有太過關注,但是至知道哥哥邊似乎只有周悵清那個沒斷的小屁孩。
人更是從來都沒有。
活著的時候沒有出現過,怎麼死了還來上墳了?
還送這種意義的花。
顧律川正回答,程一諾和顧律淵帶著最常規的花來了。
沈辭心:“……”上下看著程一諾,言又止。
“看什麼?認識一場還不能來上個墳了?”程一諾帶著不耐煩,似乎不想來,但是不得不來。
“知道的是來上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蹦迪的。”顧律川淡淡說道。
程一諾冷眼看了過去。
顧律淵及時開口,“國外的聯合項目出了些問題,我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怎麼這麼突然?”
我們?
沈辭心抓住了重點。
所以剛剛那個背影真的只是錯覺。
顧律淵看向沈辭心,“節哀順變。”
“謝謝大哥。”沈辭心應了一聲。
顧律淵最終也沒有將手落在肩頭,只是微微抬起,便放了下去。
程一諾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人看完了,你自己注意安全。”程一諾說完,直接轉離開。
看起來不像是來祭奠死者的,更像是來看沈辭心的。
顧律淵了額角,沒有立刻跟上去。
“管家說你前幾天讓人回家去拿了心心當年部手的報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顧律淵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就讓人去拿回來了。”顧律川不打算和顧律淵說這件事。
豪門太子爺,和他們走的不是一條路。
顧律淵沒有多問,只是微微頷首。
抬手在顧律川肩頭拍了拍,“先走了,有事隨時和我說,我是你哥。”
顧律淵說完便離開了。
程一諾還在山下等著他,此刻怕是又不耐煩了。
看著人離開,沈辭心看向那束花。
“程一諾心不甘不愿的,為什麼還要來?”在山下等著不就好了?
“有錢人,面子。”顧律川解釋道。
沈辭心想了想,有道理。
但是這龍面花,到底是誰送的呢?
回去路上,沈辭心打了白意濃的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顧律川看一眼。
“連榮達芬都不是他對手,你擔心他了。”
沈辭心歪頭看顧律川,“我哥在信里說,有人利用他,推著他向前走,那個利用他的人會不會就是白意濃?”
“真難得,你還舍得懷疑他。”
沈辭心:“……”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給他一個什麼表。
所以最後翻了個白眼。
讓他自己去會吧。
“知道,沈團團只相信我。”顧律川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著還抓起沈辭心的手,親了一口。
沈辭心:“……好好開車!”
搞什麼作。
“機場那邊我們暫時估計回不去了。”沈辭心看著顧律川說道,如果要查真相,他們必然沒有辦法正常工作。
“華航那邊有趙乾,問題不大,機場總部……”
“先給程一諾?”機場本來就是程一諾的,給打理似乎沒什麼問題。
“想什麼呢,我差點把老太太氣死才拿到的機場,還能給還回去?”顧律川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我有安排,你別擔心。”
“誰?”沈辭心認真想了想他們周圍的人,但是想不到他能安排誰。
“沒斷的那個。”
沈辭心沉默了。
顧律川看一眼,沒打斷做思想者。
“不是,我想問一下,依據是什麼?”他也知道那是個沒斷的,合適嗎?
并且周家能放人?
“其實機場運作早就了,只是需要一個坐鎮的吉祥。”
沈辭心:“你的意思是,我是那個吉祥?”
現在這個吉祥有別的事了,就要調來另外一只,是這個意思吧。
顧律川:“我沒說,別冤枉我。”
沈辭心呵了一聲。
顧律川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
是趙乾的電話,龍家的祖宅賣出去了。
買家是簡梓銘。
對這件事顧律川沒有太大的意外。
只道了一聲知道了。
沈辭心看著顧律川結束通話。
“龍家老宅一直賣不出去是因為二十年前有人買過龍家老宅,但是下場都很凄慘,後來龍家老宅就荒廢了。”這件事不是什麼,所以沈辭心知道。
傳言那老宅子是被詛咒的。
不然沈程兩家也不是這麼多年都不敢對龍家老宅下手。
“簡梓銘不知道所以買了?”
“簡梓銘是龍騰的人,你覺得他會不知道龍家老宅的事?”顧律川提醒道,“你還真當他是個什麼小白花?”
沈辭心:“……”不是白面小狐貍,就是小白花。
沈辭心托著下看認真開車的顧律川,“顧律川,我想去一趟迦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