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對自己大哥向來不客氣，說現在要就是現在要。
至于顧律淵現在開的是多麼重要的會，對他來說，不重要。
孫子晉罵了一句不要臉。
沈辭心本想點頭，但是顧律川看了過去。
沈辭心：“這合理利用資源，怎麼了？”
墻頭草，沒吹風都能倒。
顧律川將老婆摟懷中，就喜歡他老婆這墻頭草的小模樣。
孫子晉毫不掩飾的出了自己的嫌棄。
“對了，珈藍呢？”沈辭心問道。
提到秦珈藍，孫子晉擰了擰脖子。
沈辭心踮了踮腳尖，看到了他脖子後面的抓痕，，慘烈的。
“死不了。”孫子晉回了一句。
那就是還沒把人放了。
“不然，我去看看？”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沈辭心和孫子晉說秦珈藍的事，顧律川接了顧律淵的電話。
湯栗的母親就是一個失足大學生，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被挖了心臟，可能只是意外。
顧律川要帶沈辭心走的時候，被人住，看樣子著急。
并且沈辭心不適合在場。
沈辭心指了指外面，“你送我下去，我先回家？”
顧律川蹙眉，思考過後也只能點頭。
顧律川將人送走，秦先生一直看著他們進了電梯。
“有能力，還聰明，一直躲在人後不是應該在的地方。”
孫子晉出了煙，抬了抬眼皮兒，“不要打的主意。”
算計沈辭心的後果可比算計顧律川嚴重多了。
顧律川到了樓下，安排人送回去。
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這里是京南。”所以沒什麼不放心的。
顧律川也不可能真的二十四小時守著。
上了車，沈辭心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有這個，護符。”
顧律川的手越過車窗，落在臉上，“我忙完就回去。”
沈辭心比了一個OK，顧律川卻將人向外拽了一些，索了一個吻。
司機：“……”他是瞎子，他什麼都看不到。
沈辭心咦了一聲，將人推開關了車窗，“我走了走了。”
顧律川低笑出聲，後退了一步讓車子開出去，“到家和我說一聲。”
沈辭心揮了揮手，顧律川罵了一句敷衍，轉回去了。
路上司機一直在悄悄打量沈辭心。
沈辭心：“在安全駕駛的前提下，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司機尷尬一笑，了腦袋。
這次真的不看了。
沈辭心拿著手機看向消息，一中午雲笑笑給發了幾十條消息，都在罵周悵清。
沈辭心嘖了一聲，那沒斷的小孩還有本事，能把人氣這樣。
到了公寓，沈辭心道謝上樓。
在和雲笑笑通話，“寫檢查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嗎？”
“我就說他有病，他還讓我把整個機場的平面圖背下來，你說是不是有病？”
“是神經的。”沈辭心出了電梯開門。
進門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地上還有淋淋漓漓的跡。
“笑笑，我有點事，我們一會再說。”沈辭心說著，掛了電話將門關上。
二話不說去旁邊柜子下面拿醫藥箱。
“你怎麼傷這樣，孫子晉打的？”沈辭心拿著醫藥箱走到沙發邊，一邊拿東西一邊問道。
躺在沙發上的人是秦珈藍，半個手臂都被浸了，肩膀上的傷口劃破了服，食指長短，翻著。
像是被匕首劃傷的。
“不是。”秦珈藍神不濟，明顯的失過多，“逃跑的時候遇到一個渣滓。”
沈辭心蹲下子檢查的傷口，“太深了，需要去醫院。”
只是簡單的消毒包扎怕是不能解決問題。
“不用。”秦珈藍的份目前還在被通緝，必然不能去醫院，“簡單包扎一下就行。”
沈辭心幫消了毒，拿紗布止。
“有的時候還是覺得你那個時候乖乖巧巧的比較可。”沈辭心一邊包扎一邊說著，“至那個時候，你會疼，會哭，會委屈。”
秦珈藍嗤笑了一聲。
“手段而已。”冷聲道。
既然是手段，就沒必要放在心上。
就算是真的記著，也不過是在提醒自己有多麼無罷了。
沈辭心系好紗布，看著面無的人，“珈藍，其實孫子晉……”
“不渡和龍騰當初為了爭奪迦南洲的地位，不渡死在我手里的人，和龍騰死在孫子晉手里的人都不在數，你覺得這樣的我們還有希冰釋前嫌嗎？”
沈辭心不知道的況，但是能想到其中的慘烈。
他們各為其主，誰也不能說誰有錯。
“迦南洲……”沈辭心收拾著藥箱，說著這個地名，“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吧。”
“不錯的地方？”秦珈藍看著沈辭心收拾東西的背影，“人間煉獄罷了，總有些人試圖匡扶正義，撥反正。”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自量力。”
“所以，龍家當年從京南消失之後，就去了迦南洲是嗎？”
咔噠一聲，藥箱的蓋子恰好扣上。
沈辭心回頭看向了秦珈藍。
秦珈藍也在看著，只是看了片刻便躺正看向了天花板，“這傷口真他媽疼啊，真該多給孫子晉幾腳。”
沈辭心呵了一聲，“不是說不是孫子晉傷的嗎？”
“不是他，但是也不妨礙我罵他幾句。”秦珈藍憤怒道。
沈辭心拿著藥箱起，“給你泡個紅糖水？”
想來也是，孫子晉和秦珈藍之間不論怎麼打，都不會刀。
比起武，這倆人更喜歡拳拳到的打，不然就是撓幾下。
“那傷你那人……”
沈辭心的話還未說完，手機震了一下，拿起手機看到了新聞推送。
某下水道發現了一男尸，經檢測，就是最近逃逸的室強殺人犯。
沈辭心看看新聞，又看秦珈藍。
“這就是你說的渣滓？”
沈辭心問完，又覺得自己白問了。
能把秦珈藍傷這樣的人，秦珈藍能放過他才有問題。
沈辭心沒多問什麼，去廚房給沖泡紅糖水。
“不譴責我？”秦珈藍好奇問道。
沈辭心燒了熱水，開始找紅糖，記得之前顧律川買過。
“我也很好奇，殺人總是不對的，大概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總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沈辭心淡淡說道，“再說了，能把你傷這樣，我想當時不是你殺他就是他害你，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保命。”
秦珈藍扶著肩膀起，回頭看廚房里的人。
沈辭心，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