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同樣垂著眼眸。
簡梓曈臉上多了幾分嘲諷,不還是要妥協。
沈辭心抬起眼眸,看著簡父,“那簡先生最好捂好你們的,不然真的被我們發現了,你們就一點籌碼都沒了。”
“沈辭心,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簡梓曈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辭心只是看了一眼,表達了一下的嫌棄。
“簡先生請記得我們的約定,希這件事能在今天之前落在紙上,這樣不論是對您還是龍騰,都是好事。”
沈辭心微笑面對他們。
至于對面的人開心不開心,關什麼事。
簡父的神從最初的淡然,此刻變得認真了許多。
如果一開始他是把沈辭心當做一個晚輩,甚至覺得還可以拿。
但是此刻他很明確,沈辭心和顧律川比起來,同樣不是好拿的。
侍者過來,邀請顧律川和沈辭心過去,說是洲長有請。
顧律川接過沈辭心手中的水杯,和自己的一起放下。
而後帶著沈辭心離開,只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了簡家人。
“簡先生,我這人脾氣不如我夫人的好,如今是我夫人給了你們臺階,如果簡先生不想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顧律川不輕不重的威脅完,終于走了。
簡梓曈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把沈辭心的背影盯出一個來。
這人之前的表現分明是不堪重用。
“爸,沈辭心之前不會是扮豬吃虎吧?”簡梓曈憤恨道。
簡父冷冷的看了自己兒一眼,“你以後去招惹。”
“可是那城北真的要給他們嗎?”簡梓曈不滿道。
“不然呢?不渡這個時候分崩離析,對龍騰只有壞沒有好,這還不是你捅的簍子。”簡父冷聲道,“既然知道扮豬吃虎,就去招惹。”
沈辭心和顧律川被帶到二樓貴賓室。
洲長被事攔住了,需要他們稍等片刻。
沈辭心打量著貴賓休息室,裝修風格莫名覺得有些悉,卻又說不出來。
“對你那無緣的婆家有什麼想法?”顧律川問道。
正在打量房間的沈辭心慢悠悠後的回頭,“你最好腦子沒事,不然我真的會在這里你。”
顧律川低笑出聲。
沈辭心還是說道,“按照之前的說法,簡家和龍家有某種協議,簡家需要保護龍家人,作為代價,龍家如果有兒,就要和簡家人聯姻。”
顧律川靠著沙發椅背,雙手環,一副認真聽分析的模樣。
“但是今天簡家人給我的覺是,他們要謀權篡位。”沈辭心靠近顧律川,最後四個字說的緩慢。
顧律川將耳邊的碎發撥開,“說說看。”
“簡梓銘的父親對我有一種掩蓋不住的,頤指氣使,他應該試圖去掩蓋了,但是或許是上位者做的太久了,才會怎麼都掩蓋不住。”
沈辭心說著自己的發現。
“所以這些年,龍騰的實際決策人很大可能就是他,至于為什麼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功篡位,是因為龍騰部的更多的人,信仰的是龍家人。”
顧律川用了信仰兩個字,而不是信服。
信服是對能力的認可。
而信仰,則是神的支柱。
沈辭心神一下。
顧律川抬手和擊掌。
這想法不就不謀而合了嗎?
沈辭心正說什麼,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沈辭心回頭看去,想要看看這位傳說中的洲長到底長什麼樣。
進來的白人男人,滿臉的絡腮胡,眼睛是藍的。
看年紀四十出頭。
沈辭心看向顧律川,眼神詢問:洲長?
“是洲長的書。”
顧律川說著,書已經走了過來。
還帶著一個盒子。
“忘川先生,夫人,很抱歉,洲長先生突然被一些事絆住了腳步,洲長先生讓我向兩位表達歉意,這是洲長先生送給夫人的道歉禮,希夫人可以喜歡。”
書說著,顧律川低聲和沈辭心翻譯著。
書說完,顧律川也翻譯完了。
此刻書將手中的檀木盒子遞給了沈辭心。
沈辭心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看向顧律川,在顧律川點頭之後才接了過來。
“多謝。”
這句顧律川沒有翻譯,書也好似聽得懂,微微頷首之後便離開了。
“送我東西?”沈辭心顛了顛手中的盒子,“我認識他?”
顧律川抬了抬下,“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沈辭心帶著疑看顧律川,“真的能打開?”
不會是暗什麼的吧?
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
“他暫時還不能和不渡撕破臉,所以他比簡家人安全。”顧律川和分析道。
沈辭心聞言,“說的有道理。”
沈辭心將盒子打開,里面只有一張紙。
顧律川接過隨手遞來的盒子,讓沈辭心可以空出手去看那張紙。
沈辭心帶著疑將那張紙打開,卻在看到紙張邊緣的時候愣住了。
咻的,看向了顧律川。
顧律川帶著沈辭心提前退場了。
并且走的很著急。
沈辭心回到家中,從行李箱中翻出帶過來的幾本書。
筆記本被在最下面,翻找了好久才拿出來。
翻到被撕掉的那一頁,沈辭心將自己帶回來的紙張展平。
被撕開的齒痕慢慢的合在一起。
最終只剩下隙的痕跡。
“合上了。”沈辭心抬頭看著顧律川。
爸爸丟失的那一頁筆記,那位素未謀面的洲長送給了?
顧律川同樣意外。
就算他們對容一無所知,但是這嚴合的齒痕不會騙人。
“迦南洲的洲長?”顧律川一直看著那頁筆記,怎麼會有這頁筆記?
沈辭心的手機震了一下。
立刻將手機拿了出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你終于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沈辭心和顧律川都在看著那條類似歡迎的短信。
是誰,在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