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封恐懼沈辭心這件事,坐實了顧律川的猜測。
龍騰部,對龍家是信仰。
這種信仰絕對忠誠,只有背叛了這種信仰,才會變得恐懼。
只是現在朱長封什麼都說不出,又被人廢了雙手。
套話的代價太大。
與其在朱長封上浪費時間,不如換個目標。
北城此刻正在清理戰場,不論是視覺上,還是嗅覺上,都算不上一個好地方。
孫子晉靠在車邊煙,不遠龍騰的人正在集合,隨時準備撤離。
簡梓銘帶著秦珈藍和另外一人過來。
似乎有些意外這次過來的是孫子晉。
不過也只是意外了那一瞬間。
“孫先生好久不見。”
孫子晉抬眸間,狠戾和諷刺同在。
還有克制的殺意。
他抬手,朱長封被推了下來。
簡梓銘看了一眼在確認,同樣在意外,東城面積不算小,就算是不渡,要找一個人也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晚上不到,不渡就把人抓到了。
“滾出北城。”孫子晉冷聲道。
這行為很不禮貌,簡梓銘背後的人甚至想發火。
孫子晉背後同樣有人。
簡梓銘抬手,阻止了背後的人。
“了人,我們自然會離開。”簡梓銘緒穩定,對他不禮貌的行為視若無睹。
孫子晉沒說話,簡梓銘讓人過去把朱長封拖了過去。
簡梓銘要到了人,便要走。
“等等。”孫子晉將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用腳尖捻滅。
簡梓銘轉看他。
“有筆舊賬,簡先生也該還了。”孫子晉站直子,指向他側的秦珈藍,“我要。”
秦珈藍眸一沉,怒視孫子晉。
簡梓銘看了看秦珈藍,又看孫子晉,“孫先生,兵不厭詐,大家各為其主,終其事,這筆賬我們與孫先生早就結清了。”
“如果我今天非要留下呢?”孫子晉直言,“簡先生是想要和平共事,還是要為了一個人,再起戰事?”
秦珈藍冷眼看著孫子晉,知道他是故意的。
簡梓銘看向秦珈藍,眉頭微蹙。
有人從不遠過來,低聲在簡梓銘耳邊低語了幾句。
簡梓銘臉越發清冷。
孫子晉這邊同樣得到了消息,只是他神看起來沒有變得更糟糕。
“我耐心有限,要麼給人,要麼都死在這里。”孫子晉下了最後通牒。
他後的人整齊劃一的進了戰鬥狀態。
“我可不是顧律川,我這人瘋起來可沒有分寸。”換句話說,他是真敢手,哪怕兩敗俱傷。
“孫子晉。”秦珈藍上前一步,怒視他。
簡梓銘單手握住了的手腕。
孫子晉垂眸看了一眼,“今天這里的,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不渡,別墅。
顧律川在準備午飯。
助理氣吁吁的跑了進來。
“孫先生和龍騰的人手了,現在打起來了。”助理急切說著。
顧律川單手打了蛋,正在做煎蛋。
聞言也沒有停下手里的作。
“他那一口氣憋了幾年,還不能殺幾個人了?”顧律川道。
助理頓了一下,他不是蘇悟,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這次不是去人換地區的嗎?
顧律川將煎蛋裝盤,繼續第二個。
“再說了,我們人,他們退兵,一對一的易做完了,不渡和龍騰可不是友軍,打起來不正常?”
顧律川可沒承諾,合作過一次就是伙伴了。
助理:“……”似乎聽懂了。
“孫先生沒帶多人去。”助理擔憂道。
“但他帶去的,都是當年的幸存者。”顧律川回頭看向助理,“不是什麼大事,去忙你的吧,不過他回來後,記得和我說。”
助理微微頷首,來的匆忙,走的疑。
等助理離開之後,沈辭心才從客廳過來。
“孫子晉今天早上從花房帶走了幾十株彼岸花,他早上就打算手了?”
顧律川嘖了一聲,“之前在花房和他聊久的吧,現在裝什麼無辜呢?”
沈辭心:“……”
顧律川回頭看,“沒想到吧,我墻上也有房。”
沈辭心:“……”那他可真厲害。
顧律川將煎蛋全部做好,鍋里加水,準備煮面條。
燒水期間,他走到吧臺,和沈辭心面對面。
“我們猜一猜,一定要讓你來迦南洲的人會是誰。”顧律川靠在吧臺上,指尖把玩著的發尾。
沈辭心:“目前來看,簡家不可能,簡家甚至希我永遠都不要出現。”
顧律川點頭,這個確實可以排除。
“白意濃?Zero做的事,我哥的死,確實都在推我尋找真相,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發那條歡迎短信給我。”
顧律川:“也算合理。”
“那位神的洲長?他手中有爸爸的筆記,說明他和爸爸肯定是認識的,那麼或許他和龍序言也認識,也會牽扯進龍家的,但是之前他和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不會對我下套才對。”
顧律川:“但是你要清楚一點,這場謀劃,已經長達幾十年,或者更久。”
有些手腳,浸潤在歲月里,是看不到的。
沈辭心聞言,愣了一下。
“你懷疑洲長?”是這個意思嗎?
水開了。
顧律川全回去將番茄丟進鍋里,“所有你能懷疑到的,都不見得是真的兇手,比起兇手,他們更像是武。”
下好面條。
顧律川回頭看向沈辭心,“沈團團,你記住對準靶子的,永遠都是槍口,而不是持槍人。”
而沈辭心就是這個靶子。
沈辭心靠著吧臺抬頭看著天花板,“那他什麼時候會對我這個靶子開槍?”
“你可以產生最大的利用價值的時候。”顧律川幫分析,很殘忍,但就是真相,“我讓蘇悟去找了迦南洲所有關于龍的書,說不定我能從那里面找出一些線索,還有你爸爸的筆記,目前也在分析,很快就會有結果。”
“龍家長,開篇序言。”沈辭心低聲念著這句話,“像是一個預言,可程一諾,沈辭心,白意濃,這三個名字,都很正常。”
沒有任何預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