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這頓打沒打上，人就被走了。
恰好沈辭心也打累了，就讓他們先去休息。
龍叔和阿忠這才敢，二小姐真的太可怕了。
等所有人都去休息，客廳安靜了下來。
沈辭心一時沒有上樓。
現在就算上樓也睡不著。
姜楓悅送來了安眠藥，放在的桌上。
沈辭心只是看了一眼。
“按時間推算，程一諾應該快到了吧。”沈辭心問道。
“這件事你高估我了，我真不知道。”姜楓悅在對面坐下，“你現在需要做的是休息，你應該幾天沒能休息好了。”
姜楓悅作為曾經的心理醫生，對的狀態最清楚。
沈辭心看向姜楓悅，“還死不了。”
姜楓悅倒水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將水放到面前。
沈辭心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水，又看藥。
“姜醫生，你想研究我嗎？”沈辭心前傾，手肘支撐在膝蓋上，掌托著下，帶著笑意看著姜楓悅。
姿態放松，言語中似乎還帶著笑意。
但是這句話，極諷刺。
把自己放在了實驗品的角度上。
姜楓悅明顯頓了片刻。
看向沈辭心。
眼中帶著說不清楚的疑。
而沈辭心的眼中，是笑意。
片刻後，姜楓悅似乎還沒有回神。
沈辭心站了起來。
姜楓悅才堪堪回神。
後退一步。
“尊重每個生命，是醫生與生俱來的義務，人格的最低底線，就是不應該被踐踏。”
沈辭心聞言，笑了，“聽著真人，你也早點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沈辭心說完，揮了揮手，上了樓。
不渡指揮室，顧律川在看一段視頻資料，是南城的一段道路監控視頻。
十字路口的車禍，車禍的害者是個慌忙逃竄的孕婦。
視頻停在人被撞飛後倒在地上的畫面上。
人已經被確定死亡了，肇事司機還在迦南洲還在追捕。
“這人我們做過對比分析，和兩年前京南一起天才失蹤案的害者做過對比，蔣瑤瑤，失蹤時年齡十八歲，著名鋼琴家，家庭小康，兩年前乘坐飛機去往S洲比賽，後來就沒了消息。”
因為當時目標鎖定的是S洲，迦南洲的人自然沒有去查。
“我們做過面部對比，百分之九十確認死者就是蔣瑤瑤，但是還需要見到尸才能百分百確認。”
鑒定科的人匯報完畢。
孫子晉的打火機已經咔嚓了幾個來回。
顧律川靠在桌上看著視頻停頓的地方，側看向趙乾，“把最近二十年間京南失蹤案中所有高智商的資料都調出來。”
趙乾應了一聲，立刻去辦。
“咬死這條線，想辦法查清楚最初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同時盯簡文昶，狗急跳墻，一定要抓住他和京南相關的案子。”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大面積派人去南城抓人。
不然要暗殺簡文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理完事，散了會。
孫子晉還在把玩自己的打火機。
顧律川依舊在看車禍現場的畫面。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簡文昶為了龍家這一支脈，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可見龍家為他帶來的利益不容小覷，就算真的理了簡文昶，全世界那麼多人，總會劉文昶，朱文昶，但龍家的也不可能瞞的住，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這就像是一個問題進了死循環。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產生這個問題的人是嗎？你可真孫子。”顧律川罵了一句。
“我只是在和你陳述一個事實。”孫子晉說著，站了起來，“簡文昶算什麼東西，有辦法對付的東西都不是麻煩事兒，你知道問題的關鍵在什麼地方。”
顧律川讓他滾去休息，在他想到破局之法之前，明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在辦公室待到後半夜，顧律川才回去。
顧翌宸依舊睡的四叉八仰，沈辭心在臥室的床頭沙發上睡著了。
顧律川為兒子扯了一下被子。
過去蹲在沈辭心面前。
“你回來了？”沈辭心抱住了他的手臂，在半睡半醒間。
“怎麼不去床上睡？”顧律川溫聲說著。
雪正濃，化不開他語氣中的溫。
“沒睡著，在想什麼事。”沈辭心明顯也沒睡醒，聲音比清醒的時候要糯幾分。
顧律川被這迷糊樣子逗笑，直接席地而坐。
沈辭心清醒了一些，從沙發上滾下來，靠在了他懷中。
顧律川扯過短被，將人包住。
“睡吧，我在。”顧律川包好被子，輕輕拍著的肩膀，“我在呢。”
後半夜天空飄著雪，萬籟俱靜。
房間里暖氣正盛，床上的小人兒不老實的踹了被子，只有一個小被角堪堪蓋著他的小肚子。
床尾，厚重的地毯上，相擁的夫妻，似乎睡著了。
天蒙蒙亮，沈辭心在顧律川的一聲痛苦聲驚醒。
“怎麼了？”
顧律川一手推著兒子，一手落在不可描述的地方。
臉上的忍表堪比了致命的傷。
沈辭心：“……”
顧翌宸被顧律川那一嗓子嚇到了，此刻呆呆的坐在地上，眨著大眼睛看著爸爸。
他就往爸爸上跳了一下，難道被他砸傷了？
沈辭心瞬間了然，急忙去扶顧律川，“顧律川，你沒事吧？”
聲音不大，這個時候如果大聲說話，只會嚇到顧翌宸。
“別。”顧律川抬手阻止沈辭心他。
沈辭心立刻舉起自己的雙手，眼神瞄了瞄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又看了看兒子那個小胖墩。
完了，幻肢都要疼了。
顧翌宸被媽媽看了看，又揪了揪自己的小肚肚。
他真的胖到把爸爸砸傷了嗎？
看出顧翌宸的傷心，沈辭心了他的小臉安他，“爸爸沒事。”
顧翌宸大眼睛眨了眨，“尊嘟麼。”
可是為什麼爸爸看著很痛啊。
“真的，你先去隔壁看看，看看隔壁誰來了。”沈辭心怕兒子自責，先將人勸走。
顧翌宸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等顧翌宸出去，沈辭心立刻看向顧律川。
“你真沒事吧？我姜醫生……”
“姜醫生，嘶……”顧律川震驚道，更疼了。
“奧，姜醫生不行，我讓趙乾找個男醫生來？”莊園里的醫生應該都還全能的。
想。
顧律川見沈辭心真的要起去找趙乾，一把拉住人，將人拽倒在地毯上，覆了半個子在上。
“不然，你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