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幾個人圍了過去。
沈辭心看向孫子晉和秦珈藍,“這事兒得你倆去做。”
秦珈藍轉就走。
孫子晉冷哼了一聲。
蘇悟想給沈辭心豎個大拇指,這話都敢說。
沈辭心快走幾步拉住秦珈藍,“別走啊,聊聊,聊聊。”
出了硫磺圈兒,沈辭心‘哎’得一聲,人剛跳起來,就被顧律川彎腰環住了膝蓋。
下一秒,沈辭心坐在他的臂彎上,遠離了地面。
“出去說。”顧律川抱著沈辭心出去,“蘇悟找人看好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蘇悟應了一聲,去安排這件事。
一直到了外面,沈辭心才從顧律川手臂上跳下來。
“去龍騰送點東西,這事兒只能你做,但是你現在是龍騰的叛徒,讓孫子晉去保護你。”沈辭心拉住秦珈藍,說道。
“保護我?是怕我死不了?”秦珈藍嗤笑出聲。
孫子晉面無表:“什麼東西非要親自去送?”
科技發達,社會進步不就是為了省時省力麼?
“你要送什麼?”
“朱長封拿走的東西。”
孫子晉:“你知道是什麼?”
沈辭心理不直氣也壯:“不知道啊。”
“但簡文昶也不知道。”
這個猜測是合理的,如果簡文昶拿到了朱長封手里的東西,當初就不會要活口。
所以簡文昶知道朱長封手里有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既然是大家都不知道,誰先出手,誰說的就是真的。
沈辭心說完,另外三人暫時沉默了。
這主意雖然很不要臉,但是不得不說,確實有道理。
“那你要送什麼?”秦珈藍蹙眉問道。
“一封信,一封百年前的信。”沈辭心說道。
信是沈辭心寫的,做舊是龍叔做的。
這是他的看家本事,一般人查不出來。
這封信需要送到簡文昶的房間里,這事就算是秦珈藍,怕是也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需要孫子晉配合。
兩人走了沒多久,沈辭心便帶著顧律川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龍騰總部,兩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遠。
自然鬼鬼祟祟的只有沈辭心。
顧律川在背後站的很大義凜然。
“你跟來做什麼?”顧律川站在後,跟著向外探頭。
“我這不是怕他倆半路打起來,把事搞砸了。”沈辭心小聲說著。
顧律川在腦門上了兩把,收回了目。
“就算是要打,也不會讓你看到。”這一點顧律川還是很自信的。
沈辭心收回了目,貌似還有些惋惜。
“你說他們能把信送進去嗎?”沈辭心擔憂道。
“現在才來擔心這個問題?”顧律川垂眸看著他,“就算送不到簡文昶的手里,也會打草驚蛇,到時候這封信不論掉在什麼地方,最後都會到簡文昶的手中。”
只是可信度或許會降低很多。
“如果你只是想打草驚蛇,肯定能達到這個目的。”
“打草驚蛇是基礎。”沈辭心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不過如果秦珈藍真的能進去,那是不是也能暗殺他了?”
顧律川:“牛皮都沒你這麼吹的。”
如果簡文昶真的這麼好殺,還能得到他們出手?
沈辭心嘆氣,被顧律川拽了一把。
兩人向後躲了一些,看到前面有輛車進了龍騰大廈。
顧律川:“洲長的車。”
洲長車很多,不渡全都調查清楚了,所以顧律川可以準的認出。
“迦南洲洲長?”沈辭心踮著腳尖看了看,只看到了車尾。
沈辭心突然道:“他倆不會狼狽為了吧?”
“不可能。”悠悠的聲音從兩人後傳來。
沈辭心一個激靈。
顧律川單手將人攬懷中。
白意濃:“……”劈手便要將顧律川的手推開,“天化日你干嘛呢?”
顧律川摟著沈辭心轉了半步,“我老婆,你管的到嗎?”
“我和留著一樣的,你有嗎?”白意濃拉住沈辭心的右手,試圖將人搶過來。
沈辭心被左右拽著,還要注意著龍騰那邊。
框框兩腳,不偏不向。
“你倆給我閉。”沈辭心出左右手,低聲吼著兩人,拽著他們走遠了一些。
“你剛剛說他們不可能合作是什麼意思?”沈辭心問道。
顧律川手,本能的去握的手。
“別我,離我遠點。”沈辭心警告道,“還有你,你也是。”
一個人獨好。
左右一人半步的距離,很好,端水了。
顧律川神不善的看著白意濃。
白意濃亦然。
不過白意濃還是先回答了沈辭心的問題。
“迦南洲的洲長,克夏。”
“夏克?”
“字是那個字,但是他克夏,他有個漢語名字,沈言,妄言的言。”
“沈妄的妄?”顧律川了一句。
白意濃不是很想理他,但正事要。
“他在M國留學的時候,和爸爸是同宿舍舍友,後來爸爸回國發展,他從了政。”
沈辭心看向顧律川,甚至向他移了一小步,“我覺得,你早上有句話說對了。”
顧律川微微挑眉,不聲的移了一小步。
“我就說吧,白是他的姓,癡是他的命。”
這故事,怎麼聽都像是編的。
他居然還信了。
白意濃:“……”他看的到,也聽得到。
“我說的是真的!”白意濃低吼了一聲。
“這關系我相信是真的。”沈辭心立刻說道,十足哄孩子的語氣。
哄完孩子,又問:“所以上次是他給了你請柬,也是因為見你,所以他沒有出現是嗎?”
白意濃點頭。
沈辭心雙手一攤,看顧律川:“破案了,就這麼被忽悠了。”
“不是,辭辭,你什麼意思?”白意濃急眼了,上去就抓住了沈辭心的手腕。
沈辭心這次沒有將人推開,反而單手落在了白意濃肩頭,“然後他說他知道你現在的境,不論你現在要做什麼都會幫你,甚至之前煙花秀之後的輿論都是他幫你做的是嗎?”
白意濃聞言,愣愣的點頭。
“對啊,怎麼了?”
“怎麼了?你猜怎麼了?”沈辭心嘖了一聲,的傻弟弟啊。
“昨天你的好叔叔頒布了封海祈福的公告,要求從來沒有出席過的你們的媽媽,我的岳母,龍序言士必須出席。”顧律川補充道。
白意濃還沒聽到這個消息。
他道:“簡文昶不會答應的。”
“本來是可以拒絕,但是你那麼一竿子打下來,簡龍兩家的關系備爭議,簡文昶如果現在拒絕,就等于坐實了他幫你擴大的輿論消息。”沈辭心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蠢弟弟。
“通俗一點就是,幫你是假,利用你見到龍序言是真,懂?我的小舅子。”
兩口子一人一大段,白意濃懵懂的臉上出現了學生般的清純(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