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律川和趙乾都在看自己。
沈辭心便道:“這是簡文昶最黑暗里的東西,他肯定是要好好守著的,為什麼最進有人能跑出來,而且短短數天,已經跑出來兩個了。”
主要是,跑出來的還都是京南失蹤的人口。
這才是最奇怪的。
“辭心是懷疑,被人做局了?”趙乾問道。
世間事,巧合多了就不巧合,蓄謀。
“我去查。”趙乾立刻起道。
“不用,你先坐下。”顧律川抬手讓趙乾坐下,“接簡文昶的事讓蘇悟去做。”
趙乾還要回京南市,他還要過普通人的生活。
趙乾重新坐下,也不多問。
“爸爸,小兔子尿尿了。”顧翌宸著,跑過來拽著顧律川過去。
而且小兔子一直在角落里發抖。
顧翌宸小朋友很擔心,擔心小兔子會死掉。
顧律川被顧翌宸過去,看著籠子里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吆,哪來的兔子?”從外面回來的白意濃腳步頓住,看到了那兩只兔子。
“爸爸送我的!”顧翌宸立刻說道。
白意濃看著得意的小家伙,蹲在他側看兔子。
“那你爸爸送的這兔子不行啊,都蔫吧了。”白意濃說著,拍了拍籠子,小兔子蹦跶了一下,離得更遠了。
“一看就不是誠心送的。”
白意濃拔高了聲音。
結果話音剛落下,被客廳那邊飛過來的抱枕砸了一下後背。
白意濃抓住抱枕,回頭。
恰好看到顧律川那張笑臉。
那笑中還帶著得意。
“辭辭!”白意濃抱著抱枕,眼眶一紅,看著我見猶憐。
沈辭心靠著椅背哼了一聲,“你拿這套背刺我的時候,咱們關系就淡了,淡了。”
白意濃毫不在意,跑過去一手摟住沈辭心,“咱倆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和程一諾那是逢場作戲。”
沈辭心給了他一個皮笑不笑的氣音,信他的鬼。
顧律川讓趙乾帶著顧翌宸把兔子送回花房那邊,安顧翌宸,或許是小兔子不習慣這邊。
顧翌宸聞言,立刻著趙叔叔陪他一起去。
看的出很在意他的小兔子了。
等人走了,顧律川繞到沙發後面,一手揮開白意濃的爪子。
白意濃立刻捂住自己的手倒在沙發上,“斷了,斷了。”
沈辭心太跳了兩下。
這次腦殼是真的疼了。
“老子數到三。”
白意濃立刻坐正了子,“有事說,真的。”
顧律川把他扯起來,丟到了隔壁的單人沙發上。
自己在沈辭心邊坐下。
白意濃本想說什麼,看到顧律川已經開始幫沈辭心了。
白意濃:“消失哥在家里這麼殷勤,是因為外面彩旗飄飄嗎?”
顧律川抬頭看向白意濃,“舌頭不要了可以烹炒煎炸,你想選哪個?”
白意濃:“辭辭你聽,他威脅我!”
“炒了吧。”沈辭心給了建議。
白意濃沉默了。
嫁出去的姐姐潑出去的水。
覆水果然難收。
“不是要說正事?”顧律川提醒道。
白意濃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這男人可真礙眼。
“我的人昨天晚上發現龍騰的商船回來了,但是晚了三個小時靠岸。”
“你的人?”顧律川多問了一句。
“怎麼,你們收了Zero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人了?”白意濃頗有幾分小得意。
“去海邊看看?”沈辭心提議道。
顧律川點頭,“正有此意。”
話畢,兩人已經起準備出發了。
白意濃:“……”不是,怎麼就走了?
“哎,等等我啊。”
深冬的海平面,因為有大型船經過,冰面破裂,一片片的漂浮在海面上。
龍騰的碼頭停靠著大船,一般不讓人靠近。
海岸線上有專門開辟出來的旅游路段,距離龍騰碼頭兩三公里。
畢竟龍騰碼頭也算一個打卡點。
站在觀景臺上,就能看到龍騰碼頭上三十多米高的巨大盤龍。
沈辭心現在有點金子ptsd。
“這不會也是金子的吧?”沈辭心氣弱問道。
“簡家人沒這麼明正大,并且這盤龍柱,應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龍家人的標志。”顧律川解釋道。
“這我知道,龍叔說過。”白意濃舉手,“這盤龍柱確實是龍家碼頭的標志,以前龍家的商船出航或者靠岸之前,都會問詢盤龍柱,盤龍柱會給出答案。”
沈辭心不敢說這是迷信,畢竟古代出海,確實有這種說法。
這是老祖宗的智慧。
“後來,說是科技發達了,就沒有了問詢盤龍柱的習俗。”白意濃微微聳肩,“現在更沒有人提這件事了,就連導游都不知道這事兒。”
顧律川:“你知道什麼建筑的歷史會被人諱莫如深嗎?”
白意濃目清澈,帶著疑看向顧律川。
沈辭心:“忌。”
白意濃又看沈辭心。
白意濃:“盤龍柱是忌?為什麼?”
沈辭心拿著遠鏡,能清晰的看到盤龍柱上的龍紋。
十米以下的龍上面,多是坑坑洼洼,是人為破壞的痕跡。
只是龍頭依舊昂揚,凝視著海面。
沈辭心換了個方向,和龍頭一個角度,順著它的目看過去,停在了某海面上。
剛破過的海面,冰塊還沒有重新凝結,海水翻涌著冰塊。
“最近出海的船都會回來是嗎?”沈辭心問了一句。
白意濃點頭,“馬上就到封海祈福了,祈福之後,碼頭就要封鎖了,一直到明年3月份才會打開。”
這是迦南洲的習俗。
“所以這段時間海面都不會完全結冰。”顧律川靠在欄桿上,補充了一句。
白意濃:“所以,有人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嗎?”
沈辭心將遠鏡丟給他,回頭認真的看著白意濃。
“我也很好奇,你都知道些什麼?”觀察過後,沈辭心問道,“什麼都不知道,憑著一顆要復仇的心,就敢針對簡文昶?”
“所以他曾經是Zero二把手。”顧律川聳肩,給了一句評價。
“一腔孤勇,問戰嗎?回答就是戰啊。”
白意濃低頭看顧律川腳下,看的很認真。
沈辭心:“看什麼呢?”
“看他腳下是不是有八卦盤,不然為什麼人怎麼可以這麼。”
“我站無量天尊道德劍上,你這一腔孤勇看不到,別努力了。”顧律川淡定接招,就這麼點功力,還不是他的對手。
顧律川正面看海,海浪翻滾,帶起白浪花。
“意思就是,簡文昶只是其中一環,迦南洲開始變得有意思了。”顧律川緩聲說道。
他眼中染著幾分笑意。
那是對挑戰的興。
“可大姐說,迦南洲是貪財的,貪權的,復仇的,正義的四方割據。”白意濃確實不太能想明白。
“貪財簡家,貪權迦南洲,復仇龍家,正義?”顧律川嗤笑出聲,“不渡倒是也混上個正派名聲了。”
白意濃思考再三,還是問道:“簡家是其中一環,難道所有的事都是其中一環?”
縱這麼大一盤局,背後的人是有什麼滔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