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翌宸只是稍微的思考了一下下，便同意了。
“好吧。”雖然不知道趙叔叔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回去，但是媽媽說，小孩子聽大人的話，就一定沒有錯。
趙乾聞言，便要抱他。
“叔叔我自己走就好啦。”他現在很重的，只讓爸爸抱抱就好。
趙乾還是將他抱了起來，“沒關系的，叔叔抱的。”
趙乾說著，拿過顧翌宸放在門口的羽絨服將人包好，才帶著人出去。
迦南洲的天，又寒冷了幾分。
******
直升機機七百二十度雙循環邊渦旋，仰沖而上。
後方追擊的導彈直擊渦旋，搗毀了其中一臺渦旋發機。
直升機抬高海拔，暫且安全。
沈辭心和顧律川擊掌。
兩人對視挑眉。
“顧機長，帥啊。”
“沈管制指揮的好。”
還謙虛上了。
“小渦旋應該還有兩個。”沈辭心說道。
“來不及了。”顧律川話音落下，直升機俯沖向下。
突然而來的沖擊力，沈辭心甚至來不及多做思考。
只看到對方增加了戰機的數量。
和顧律川不能扛。
直升機躲過直面沖來的敵機。
機而過。
沈辭心看到了對方機上的符號。
“龍騰？”
“那不是龍騰的符號。”顧律川也看到了。
沈辭心在記憶中仔細辨別。
確實不是龍騰。
那圖騰泛著金。
更像是，迦南洲沈言的風格。
他喜歡金閃閃的東西。
圖騰做金閃閃的龍，似乎也不意外。
“剩下的渦旋會造什麼後果？”顧律川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自然災害，引發海嘯的概率很小，但海水倒灌，暴雨是有可能的。”沈辭心想著，在控臺上模擬雲象。
雖然他們依舊在被追殺，但沈辭心一心演算，相信顧律川。
“如果雲層降低到百米高度，全渦旋發力，確實會造海嘯的既視，但也只是既視。”沈辭心分析道。
“如果只是為了讓龍家人背上惹怒上蒼的罪名，既視就夠了。”顧律川說著，看向了沈辭心，“你說呢？”
沈辭心微微撇。
將畫面定格在海水倒灌的演算結果上。
“他們為什麼要重演百年前的那場海嘯？”沈辭心突然問道。
這里面有些事總是說不清。
重演這件事。
簡家人肯定知道，因為簡梓銘希避險。
程一諾也知道，才會讓姜楓悅阻止參加。
如今追殺他們的是沈言的人，所以這件事是沈言在重演。
直升機突然顛簸，尾翼被敵機剮蹭。
沈辭心住作臺。
“老大最新消息。”是蘇悟的聲音。
“就在剛剛，留守在室的人在畫像後面發現了一個牌位。”
顧律川穩住直升機，檢查了尾翼狀況，“說。”
“妻龍辭心。”
沈辭心猛然看向控制臺，似乎能過控制臺看到說話的人。
“誰？”
龍辭心？
是沈辭心的辭心？
一個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有一個和一模一樣的名字。
說是巧合，過于虛假了。
“立牌位的人是誰？”顧律川問道。
沈辭心垂了眼眸，覺得很快就能看到答案。
顧律川空出手握住了的，“我在。”
他掌心溫熱，帶著巨大的安能力。
沈辭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看向了顧律川。
又看向外面的雲層。
“那就讓這風浪，掀起來吧。”道。
顧律川聞言，沒問為什麼，只是開啟了返航。
失去了八個小渦旋，風險會降低許多。
如果仍舊有人因此喪命，為何要自責？
返航路上，沈辭心還有一件事要做。
“有想法？”擺後面的追擊，顧律川降低了直升機的行速。
沈辭心終于可以穩穩當當的坐下了。
不舒服的了子，歪頭看向顧律川。
顧律川設置了自駕駛，空出一手落在腰上，幫著。
沈辭心眉頭微微舒展。
“你呢？想到的人是誰？”沈辭心問道。
“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推算下來，似乎又只有他最合理。”顧律川沒說是誰。
但沈辭心知道他們想的是同一個人。
沈辭心閉目養神，嘆：“還真癡啊。”
顧律川聽不出的緒，“沈團團？”
“緒穩定，就是覺得很扯。”沈辭心歪頭看向顧律川，“我覺得我進步了。”
這種時候，緒很穩定。
顧律川看著笑，緒穩定，但是顧律川卻心疼。
“干嘛這種眼神看我？”沈辭心說著，打起了些許神，坐正了子。
傾過去捧住了顧律川的臉，“顧律川。”
顧律川眸沉沉的看著沈辭心，眼中帶著笑意。
可顧律川笑不出來。
“沈團團，跟我姓吧。”顧律川握住了的手，低聲說著。
似乎是個玩笑。
又似乎前所未有的認真。
“顧辭心？也不怎麼好聽。”沈辭心呢喃著這個名字，“各人有各命，顧機長不是在努力為我逆天改命嗎？我相信顧機長。”
******
龍騰碼頭，海水詭譎。
暗夜中不見毫月。
靜謐中偶有悉悉索索的靜，很快又匿在黑暗中。
唐人街同樣是一片靜謐，他們在這個黑夜里找出塵封已久的服，黑中山裝，金盤龍扣，照下，服中似乎還有金龍盤旋。
他們在一匯聚，等天亮。
南城與北城的接點，曾經引過雷電的廢墟也被人破開了通道口。
蘇悟與葉知就帶人等在此。
隨時準備破簡文昶最大的犯罪基地。
葉知靠著墻壁，這地方不就是第一次來。
上次是跟著來保護沈辭心。
但上次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蘇悟見葉知一直發呆，“想什麼呢？”
“沈辭心。”
蘇悟頓了一下，“我以為你想老大。”
葉知抬眸，瞪了他一眼，低聲罵了一句有病。
蘇悟低笑出聲，“等這件事結束，迦南洲就徹底穩定下來了，到時候……”
蘇悟接下來的話沒說。
葉知看向他，帶著疑。
“沒什麼。”蘇悟一笑，看了看時間。
葉知又暗自罵了一句有病，開始讓人檢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