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諾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但是也為他們補足了之前猜測缺失的部分。
現在要去驗證的，就是簡梓銘說的冰山里的東西。
顧律川開車，余一直沒離開過沈辭心。
紅綠燈檔口，顧律川握住了的手，落在邊親了一下。
沈辭心從混的思緒中回神，看向顧律川。
“沈妄就是那個失蹤的護衛，簡文昶這麼熱衷研究龍家人不傷不滅的，就是因為他看到了沈妄的功，他試圖找到沈妄活了百年卻依舊年輕的，可惜他這麼多年來，他始終沒找到。”
顧律川點頭，綠燈了。
他發車子。
“目前來看，沈妄的目的很明確，救龍辭心，用你的心臟。”顧律川歪頭看了一眼。
沈辭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多可笑，意暖辭濃舊日心，說的好聽，不過就是個包，不對，命包而已。”
“他可真癡，為了救自己喜歡的人，不惜自己去和別人生個孩子。”沈辭心諷刺道。
“難以接是人之常，這里沒人，給你哭。”顧律川心疼道。
沈辭心靠著副駕駛座的椅背，腦袋一歪。
就這麼看著顧律川。
顧律川握著手的手一直沒有收回去，人也在認真開車。
單手開車的顧機長和開飛機的時候一樣帥。
“除了不控制的生理因素難，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過。”沈辭心坦然道，“總不能為了一個心積慮利用我的人，傷害顧律川同志那麼寶貝的我，還有顧翌宸小朋友那麼喜歡的我。”
顧律川聞言，再次看一眼，不怎麼溫的拽了一把的手，在手背上狠狠親了一口。
“不愧是我帶大的。”
沈辭心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你夸你自己呢？”
“實話實說而已。”顧律川得意道。
沈辭心摟著他的手臂，盡量不打擾他開車。
“他現在肯定很後悔，當年就不該讓你把我帶走。”沈辭心想想就覺得開心，沈妄不爽，就爽了。
車子拐進蕭瑟的碼頭，這次他們可以直接進來了。
顧律川將車子停在盤龍柱下面，看著抱著自己手臂打盹的沈辭心。
“他是個活了百年的老怪，所有人都是他paly的一環，我這顆棋子，說不定是他的劇大戲。”顧律川理智提醒道。
沈辭心抱著他的手臂閉目養神，全當沒聽到這話。
顧律川熄了火，手肘支在中控箱上，看著抱著自己手臂不放的沈辭心。
“你說，如果在非外力的況下，你真的可以不傷不滅，等我老了，死了，你……”
“我就拿著你的錢，帶著你的娃兒去環球世界，尋找各種帥哥給他們當後爹。”沈辭心涼颼颼的說，可不喜歡這個如果。
“那你要帶我孫子，畢竟我也不可能英年早逝。”顧律川糾正道。
沈辭心睜開眼睛，瞪著顧律川。
顧律川低笑出聲，“不過就顧翌宸目前這況，你說他能找到老婆嗎？”
遠在家里和小兔子告別的顧翌宸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委屈的看著要把兔子帶走的趙乾，“趙叔叔，肯定是小兔子舍不得我，趙叔叔一定要告訴唐，好好照顧它們，我很快就能回去見它們啦。”
知道真相的趙乾了他的小腦袋，“好，趙叔叔一定告訴唐。”
現在就下單給他買幾只新的放到京南家里。
盤龍柱層高30米，里面卻不是實心的。
只是年久失修，里面是厚重的塵土。
顧律川推開厚重的石門，帶著海腥味的塵土直撲門面。
他拿出口罩兩人戴上。
沈辭心眉頭蹙，“這里面好安靜。”
突然，水晶亮了。
沈辭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嚇到。
顧律川將人摟懷中，“是夜明珠。”
沈辭心：“……我真的要仇富了！”
不是黃金樓，就是夜明珠的塔。
這是在嘲諷這個窮人嗎？
顧律川低笑出聲。
里面的臺階是盤旋而上的，走過的地方夜明珠都會亮起來。
空氣中泛著海水的，但是很奇怪。
“沒有喜的生寄存。”沈辭心突然說道。
一個廢棄了十幾年的道廠里面都是蝙蝠寄存。
而這個廢棄了百年的盤龍柱，里面卻沒有任何生寄存。
“不是。”顧律川示意看墻角。
墻角有細小的骨骼，看的出年份已久。
“生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這地方不適合它們生存，它們就不會繼續飛蛾撲火。”或許百年前有喜生曾經來這里生存過。
但是全都死了。
生的求生本能讓它們知道，這地方不適合生存，自然不會再來了。
“這麼多年，簡文昶都沒進來過嗎？”沈辭心好奇道。
“簡文昶也不過是個活了五十幾年的人，他知道的不一定全面。”
畢竟這地方是當初審判龍辭心的地方，怕是當年的事之後，盤龍柱就被封了。
沈辭心接這個解釋。
“那你說，沈妄來過嗎？”
這個問題顧律川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拾階而上，墻壁上開始出現壁畫。
壁畫在夜明珠的熒下，竟然還清晰可辨。
沈辭心仰頭看著那些壁畫，是龍家先祖來到迦南洲之後的景。
開荒地，嘗試種糧食，種百草，以及收服了為數不多的本地土著居民，教他們打魚織網等。
“基建種田基因誠不我欺，到哪里都是我們老祖宗開辟新地域的基槽。”沈辭心嘖了一聲，再次驗證了種花家的強大基因。
盤龍柱的最後一層，是個十米層高的巨大空間，就是龍頭的位置。
龍眼的位置，是泛著紅的寶石。
像是某種礦質。
咔嚓一聲。
沈辭心一腳踩在了什麼東西上。
低頭看去。
是殘留的尸骨殘骸。
不多，了了幾。
顧律川一把將沈辭心攔腰抱起，越過殘骸，將放在干凈的地方。
“地下城的尸骨和畫軸應該都是從這個地方挪過去的，這里才是真正審判龍辭心的地方。”
但是當時的這里，他們進不來。
所以有人將這個現場挪到了地下城。
龍頭區域兩側有兩道小臺階，可以直達龍眼。
顧律川和沈辭心沿著小臺階上去。
那龍眼礦石有兩米的高度，他們站在礦石後，能過龍眼看到外面的海面。
“顧律川！”沈辭心突然拽住顧律川的袖，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