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回頭,看向顧律川,“只是關心你的傷口,相信我。”
個鬼。
顧律川一副看負心漢的樣子看著上樓。
阿忠已經被龍叔了起來,顧律川便讓他理傷口。
龍丞言尚且虛弱,出行還需要椅輔助。
門是虛掩著的,沈辭心敲門之後龍丞言便讓進來。
“舅父,打擾了。”沈辭心微微頷首。
這個年代,舅父的很。
可沈辭心的這聲舅父,就是在告訴龍丞言,迦南洲龍家的事,管定了。
龍丞言溫聲讓沈辭心坐下,“可是傷了?”
“顧律川的。”當然還有一部分是沈妄的。
龍丞言眉頭微微蹙起,“是我無能,才讓龍家遭此大劫。”
沈辭心:“舅父,我來這里不是聽您自責的,現在自責是最無用的東西。”
龍丞言聞言,被小輩教育了。
但是他的格又向來如此。
“你有什麼想問的,我知無不言。”這是他唯一能為沈辭心做的。
“龍家可有什麼信,能讓唐人街的那些人不再聽命沈妄?”
龍丞言認真思考了片刻,最後搖頭。
“沈妄用了數十年所培養的都是信奉姑祖的,龍家早在百年前就是傀儡了,無用的。”龍丞言回道,“唐人街的勢力看似分為兩部分,簡文昶與沈妄,可如今看來,多是沈妄的人,是姑祖的信徒。”
可迦南洲不只有當年龍家帶來的那些人的後代。
還有這些年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還有當初羅冀洲來的居民。
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殺這些外人,讓迦南洲為真正只信奉龍辭心的地方。
難怪沈妄會說,龍辭心就算醒了,也不會知道發生過什麼。
“舅父,祖上可有說過龍氏一族的為什麼會和常人不同?”沈辭心問道。
龍丞言搖頭,“不知道,倒是有段奇聞軼事。”
沈辭心洗耳恭聽。
“幾百年前了,龍家世代行醫,有位先祖曾為一位家小姐醫治頑疾,後來兩人相知相許,但家小姐的父親看不起醫者,所以兩人便私奔到了深山中。”
沈辭心後退了,應該把顧律川上來,一起聽聽這狗的故事。
“後來小姐在山中生產,遭遇千年一見的流星雨,隕石落在山上,先祖與家小姐雙雙殞命,只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龍家人本就不放心,一直有人悄悄關注他們,後來便將這孩子帶回了龍家,由家主親自教養。”
“是個兒?”沈辭心問道。
龍丞言點頭,“不過只是傳言野史,不知真假。”
“那就沒錯了。”幾百年前解釋不清楚,但是現在可以。
他們這一脈,皆是這位先祖與家小姐的後代。
所以這一脈所出的孩存在異象,都是因為當初砸落的隕石。
既然是隕石異變,就不可能一不變。
所以沈妄想要培養出一個完完全全的龍辭心本不可能。
“多謝舅父,我知道了。”沈辭心微微頷首,轉離開了房間。
沈辭心剛出門,“哎吆”一聲差點墻上。
白意濃正靠在門邊等著。
“干嘛呢?嚇死我了。”沈辭心見到人,松了口氣。
“心虛什麼呢?”白意濃見人離開,也跟了上去,“辭辭,殺沈妄這事兒你就不能帶上我嗎?”
沈辭心下樓去找顧律川,“下地獄這事兒還有人搶著來?”
“那你能下,我為什麼不能下?”白意濃亦步亦趨的跟著,“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要你承擔,這不公平。”
沈辭心到了樓下,聞言回頭看向了白意濃,“因為他要你沒用。”
白意濃被這一句話打敗了。
“事問完了?”顧律川從客廳起,肩頭的傷口已經理好了。
白意濃神不善的看向顧律川,“為什麼他什麼都可以參與?”
顧律川微微挑眉,過去單手落在沈辭心肩頭。
“因為我是老公。”
“那我還是弟弟呢!”白意濃不爽回道。
“所以弟弟只能是弟弟。”
白意濃:“……”早知道不說弟弟了。
弟弟這個詞,多數時候都代表能力不足。
“一大早這麼閑?”清冷的聲音傳來。
客廳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程一諾是從外面進來的,帶著一寒氣。
沈辭心和白意濃很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顧律川跟著。
“你退什麼?”沈辭心小聲問道。
脈制還能到他上去不?
“長嫂如母。”顧律川微笑道,自然是要和老婆同進退了。
程一諾聽到了,只是掃了顧律川一眼。
“見到了?”程一諾走到沈辭心面前,停下了腳步。
沈辭心點頭。
“難怪發了那麼大的瘋。”程一諾淡淡說道,目掃過顧律川,看到了他肩頭的傷。
“外面的況怎麼樣了?”沈辭心追問了一句。
“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他們還要打著讓龍家自治的名號,所以暫時不會攻到這里來,不過不渡和洲長府都被攻擊了。”
程一諾說這話的時候,看向顧律川,“除了迦南洲的人,還有不不渡的仇人,恰好趁著這次機會渾水魚,不渡看起來形勢更嚴峻。”
“落井下石是這個圈子的‘傳統德’,也不意外。”顧律川說的不甚在意,“只是他們敢來,就要做好被一網打盡的準備。”
“你倒是自信。”
“那當然,畢竟我還有秦老頭,我的背後,是國家。”
龍家三姐弟:“……”這書,是讓你給背明白了。
“不說這件事,你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程一諾懶得聽他表忠心,此刻問向沈辭心。
“我……”
“睡覺,接下來需要睡覺。”顧律川幫做出了回答,“借間客房。”
沈辭心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再加上這一天一夜的奔波,若是平常還好。
如今卻不比以前。
沈辭心本想說趁熱打鐵。
但是顧律川的眼神明確拒絕了的想法。
看著顧律川的目落在小腹上。
沈辭心眉頭一蹙,似乎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