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序言很寵著顧翌宸。
哪怕早就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回來了，也假裝不知道。
顧翌宸倒退著下床，拖沓上自己的小拖鞋拉著沈辭心下床。
“媽媽快來。”
沈辭心由著他，跟著他過去。
至于顧律川，顧翌宸就沒打算搭理他。
反正外婆想看的肯定是媽媽。
他的小心思顧律川看的清清楚楚。
小家伙現在的壞心眼全都用他上了。
好在他確實不適合大早上的見龍序言，所以直接去了浴室洗漱。
顧翌宸開門的時候還特意讓沈辭心躲在門口。
不大的小人兒踮著腳尖拉開門，探出一顆小腦袋。
“外婆。”他脆生生的著，“外婆先閉上眼睛好不好？”
沈辭心了額角，和龍序言的關系，也沒有那麼好。
但是小孩子不懂這些。
他會覺得，自己最喜歡的人是媽媽，那媽媽最喜歡的人應該也是的媽媽。
龍序言也知道。
所以很配合顧翌宸天真的想法。
閉上了眼睛。
見龍序言閉眼，顧翌宸悄悄拉著沈辭心出來。
讓沈辭心站在龍序言面前。
“外婆可以了。”顧翌宸笑瞇瞇的說著。
龍序言配合的睜眼，恰好和沈辭心對視。
顧翌宸興的看著外婆和媽媽，見狀“哎”一聲。
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外婆不開心嗎？媽媽回來了啊。”顧翌宸好奇問道。
龍序言了他的小腦袋，“外婆當然開心，只是外婆是大人了，所以不會像寶寶一樣蹦蹦跳跳。”
顧翌宸歪了歪小腦袋，似乎有些苦惱，“做大人真辛苦啊。”
還好他是個寶寶。
“去找爸爸刷牙洗臉。”沈辭心讓小小年紀就在苦惱的顧翌宸去洗漱。
顧翌宸還在嘆大人真可憐，聞言也就自己顛顛的去找爸爸洗漱了。
反正有事爸爸，沒事老頭。
顧翌宸離開後，沈辭心關了房門。
“我想和你聊聊。”沈辭心說道。
龍序言微微頷首，去了二樓茶室。
沈辭心的目落在的腳踝，片刻後才跟了上去。
茶室外面是一片風景極好的花園，此刻梅花綻放。
龍序言溫茶。
沈辭心在對面坐下，看著龍序言溫茶。
“是有什麼想問的？”龍序言溫聲說道。
沈辭心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清茶。
一大早就喝茶，媽這雅興也是沒誰了。
“我不問，您就不能說嗎？”沈辭心沒打算喝茶，垂眸看了看茶杯，“我早上更習慣豆漿油條。”
龍序言也不強求。
“你想問你姐姐的事？”龍序言放下茶。
沈辭心點頭，“是。”
“龍家的，就算是龍家人也不見得全都知道，一諾出生的時候，確實和普通孩子沒什麼異樣，就算是你，剛出生時我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沈辭心轉著手中的杯子，“母親，那您呢？”
龍序言：“龍家長，開篇序言，本就是為了繁衍。”
沈辭心聽著，不信的表裝都不裝了。
龍序言了額角，“你想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沈辭心嗤笑出聲，“畢竟這件事從始至終想活的人只有我，母親看來是真的只打算做個看客。”
龍序言沉默著。
沈辭心隨意的擺弄著茶杯，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和龍序言談判。
“沈妄活了百年之久，岳母如今什麼都不肯說，是坐以待斃，還是另有謀劃？”
顧律川過來，單手落在沈辭心肩頭。
另外一手將手中的溫熱的豆漿放在手邊。
沈辭心眉頭的折痕瞬間消失，推開了茶杯，拿過豆漿杯子，開心喝豆漿。
龍序言抬頭，看著站在沈辭心邊的男人。
顧律川扯過一邊的椅子在沈辭心邊坐下。
沈辭心側臉看他。
顧律川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著。
沈辭心目下移，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這男人又開始腦子了。
沈辭心手肘支撐在桌面上，掌心托著下，開始明正大的欣賞顧律川。
龍序言：“……”
“岳母大人想和沈妄同歸于盡，怕是這想法會落空。”顧律川緩聲道。
龍序言眉頭蹙。
“沈妄能活到現在，容貌不改，怕是不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顆心臟那麼簡單。”
顧律川說著，手拿過桌上的茶壺。
開始泡茶。
“不過沈妄每隔二十年就能從龍家人培育出適合他的心臟，也是能力卓越了。”顧律川說著，為龍序言斟茶：“可是這百年來，龍家兒也只有你們三人，所以這心臟，是龍家男人的。”
龍序言看顧律川的眸變了幾分。
“那我不如猜猜，沈妄如今不敢大干戈，是不是因為他又要更換心臟了？”
沈辭心嘖了一聲，果然還是要這人出馬。
“岳母大人想要趁著他換心臟的時候，和他同歸于盡。”
“顧律川。”
“當然，岳母大人如今不管我們做什麼，也是因為需要我們幫你削弱沈妄的力量。”顧律川試了一把豆漿的溫度，分心出來，“喝完再看我，一會涼了。”
沈辭心：“自的。”
但是自的似乎也沒有錯。
龍序言看著他們之間的一舉一，一時間不知道是沒眼看，還是欣。
如果一諾邊也有這麼一個人，或許就可以真的放心了。
“不過岳母大人，恕我直言，你想和沈妄同歸于盡，怕是還不能夠，除非岳母大人上確實有我們不知道的。”
沈辭心最後一口豆漿咽下去的時候差點噎到。
果然在問話套路這件事上，顧律川還是有些東西在上的。
這不就拐到重點上了麼。
并且前面鋪墊了那麼多，龍序言要不要說實話，怕是也要多考量幾分了。
“如果我說，沈妄的人最近拿了白意濃的樣本呢？”顧律川又加了一條。
沈辭心：“你說什麼？”
白意濃那個傻子什麼時候被沈妄盯上的？
顧律川握住沈辭心的手，輕輕了。
“岳母大人，考慮的如何了？”顧律川子微微前傾，帶著明顯的迫力。
龍序言與他對視，占不到毫便宜。